第 94 章-《被暗戀狂蓄意招惹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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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良翰和陶靜姍商量了幾句,意思是有護士照顧著,干脆讓陳嘉硯跟他們一起過年算了。
陶靜姍說他,“你倒是心腸好,萬一人家有老家要回呢?”
“陳凌婳自己帶個兒子,我都沒見她有家人來看望過。老家這個,估計懸。”
過年前楚梨又上了一次銜接班。
正月二十五結束了,說是正月初六繼續上課上六天。
楚梨倒也習慣了。
這年正月二十八,臨江市下了一場雪。
楚梨跟高一班里的體育委員分進了一個班,體育委員還挺高興,說楚梨是他唯一認識的人了。
體育委員問楚梨,說大年三十游樂場有一場煙火,問楚梨去不去看,還說是什么自己身為工作人員的表哥弄到的門票。
楚梨本來想拒絕,又想到陳嘉硯。
“那你去嗎?”楚梨問了一句。
“我不確定,我可能跟我爸媽回老家過年。”
“那也行,我能帶個朋友去不?”
“成啊,那以后咱們互相關照了!”
“行。”
然后體育委員發過來一串電子碼,說到時候讓楚梨去兌票,是晚上八點開始煙火表演。
楚梨挺高興的,默默把電子券碼存了起來。
“小梨,你問問陳嘉硯,今年過年,要不要留在咱們家過?”
楚梨下樓了一趟,進小區的時候,正好碰見了買菜回來的陶靜姍。
“好。”
楚梨點了點頭,跟在陶靜姍后面。
處理很開心,在她的記憶中,臨江市很少下雪,這十幾年里,她大概只見過兩次雪。
雪花白皚皚的,堆在地上和草上,而臨江市的馬路上也早早就掛上了過年的紅燈籠,一眼看過去,很溫馨。
楚梨輕輕笑了。
這幾天陳嘉硯似乎在準備考試還是什么,他經常在房間里待著,楚梨上樓之后就敲了敲他的房門。
陳嘉硯開門,他穿了一件高領毛衣,地上和桌上扔了幾個團起來的紙團。
楚梨走進去問他,“陳嘉硯,今年過年,我們能一起過嗎?今年我爸媽都在家,去年我爸媽忙工作嘛……今年會熱鬧很多!”
陳嘉硯沒說話,他將書桌上的東西收起來,一言不發。
楚梨有點好奇,很少見他這樣的時候,似乎有不高興。
楚梨彎腰撿起了一個紙團,上面密密麻麻的寫這東西,她也看不懂。
“我們一起過年吧?”
楚梨小心翼翼又問了一聲。
好像藏了點期待。
“嗯。”
他靜默了一會,答應下來。
楚梨很開心,他房間的門沒關,偶爾看到陶靜姍端著東西路過,楚梨心跳有點加速,她吸了口氣,小聲地、飛快的說,“今年大年初一,我帶你去個地方!”
-
這年除夕,雪沒有停。
這也是難得陶靜姍和楚良翰都在家的一個年。
陶靜姍燒了一桌子菜,零零總總,近十道菜了。
陳嘉硯也要去幫忙,楚良翰卻非得拉著他問他學習怎么樣,進了大學有沒有適應。
偶爾楚良翰接個拜年的電話,就去陽臺接了。
電視上在播賀新年的新聞。
桌上放著許多糖果。
陳嘉硯抬起眼來,楚梨在廚房里幫陶靜姍,也算不上幫,陶靜姍不許她在廚房里忙活,楚梨非要幫著洗菜。
陶靜姍又說她洗都洗不干凈,別在這搗亂。
楚梨笑嘻嘻的。
陶靜姍又問她學習成績怎么樣、都高二了,要安心學習云云。
楚梨又拉下臉,讓她大過年別催著學習。
楚家很溫馨。
陳嘉硯收回了視線,也就是在這一刻,他心中有了點異樣的感覺——
在他的記憶里,從七八歲那年后,他跟著陳凌婳來到這個全然陌生的國家,他們的生活一落千丈。
陳凌婳常常讓他自己在家。
他們也在一個地方住不了太久,總待上兩三年,或者七八個月就要換地方。
那時他已經開始上學了,陳凌婳又要帶著他去辦手續。
當然,也給他改了名字。
七歲,已經開始記事情了。
他明明記得自己叫薄臣野,后來被陳凌婳改成了陳嘉硯。
陳凌婳總蹲在他的面前,一次次糾正,然后讓他永遠都別提起那個名字。
他的童年和青春,是在顛沛流離里度過。
最初,他不知道什么是新年,也不知道除夕,后來每年的某天,有煙火聲,鄰居奶奶家開始熱鬧。
鄰居奶奶說,新年是所有人團聚的日子,外面的人都要回家。
但每一年的除夕,連陳凌婳都不在家,國內的迅速發展,她是個單親媽媽,以往金貴慣了,又只會畫畫,這一回來,大部分的工作都不要她,能做的也只有一些低廉的活。
可低廉的收入養活不了孩子,陳凌婳只能出去兼職,連意味著團聚的除夕,都不能陪著兒子一起度過。
每一年,陳凌婳都買好了速凍水餃放在冰箱里,讓他晚上自己煮著吃。
他孤獨慣了,正是因為總有別離,所以他不喜歡跟人互相了解,也不愿意交朋友,他也沉默慣了。
這是他第一年,正正經經地過除夕。
陳嘉硯看了楚梨一眼,那種晦暗的情緒像酸水,順著心口一寸寸沁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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