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2 章-《被暗戀狂蓄意招惹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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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是不會想的,可是某些詞語觸發喚醒回憶,那張臉一瞬間涌在眼前。
陳嘉硯那樣的,才算是“特別帥”吧?
楚梨正要回家,走到一半的時候摸了摸口袋,沒找到自己的鑰匙,她走的時候家里靜悄悄的,不見陳嘉硯。
楚梨一時間有點茫然,楚良翰和陶靜姍忙起工作來是不著家的,陶靜姍出門前楚梨只聽說是要去遠在臨省某小城市,而楚良翰最近有好幾臺手術要做,估計又是直接住在醫院里了。
楚梨看時間,已經晚上快十點了,她心里很忐忑,因為完全不知道陳嘉硯的作息習慣,不過要是以往陶靜姍在家,晚上八點就不許楚梨出門了。
這會嘗到了一點自由的快樂,卻也有種擔心涌上心頭。
楚梨回了小區,小心敲了敲門,里面很安靜,不是睡了就是沒人在家。
楚梨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,給楚良翰打電話,這個時間了,萬一陳嘉硯睡了,自己把他吵醒似乎不太好。
就寄希望于楚良翰能有時間,哪怕讓她去醫院拿鑰匙也好。
楚梨小心撥了號。
“小梨,爸爸這邊在忙查房……”
“不是,爸,我忘帶鑰匙了。”
楚梨小聲囁嚅。
“那你給嘉硯打電話讓他給你開門,他電話我發你。”
楚良翰那邊是真的在忙,他說完之后就掛了電話,緊接著用短信發過來一串號碼。
楚梨看著那一串陌生的號碼,心里多少有點緊張,她站在樓道里,聲控燈又一次熄滅掉了,楚梨咳嗽了一聲,聲控燈亮起,老舊的樓梯走廊,讓她有一點點瑟縮。
楚梨還是按下了撥號。
“嘟——”
聲音只響了一秒,就被人接通,但那邊的人沒有先開口說話,楚梨以為是手機故障了,看了一眼屏幕,才看到了正在通話中0:02.
“陳嘉硯……那個,你在家嗎?”
楚梨小聲問了一句,樓道也不太隔音,這個時間了。鄰居估計都睡了。
“沒有,有事?”
“哦,我忘帶鑰匙了……”
“我半小時到家。”
“好。”
楚梨趕緊答應下來,那邊的人也沒回,楚梨怪尷尬的,只好掛了電話。
上了年歲的走道在一片漆黑里有點嚇人,她也不好一直站在家門口咳嗽一遍遍讓聲控燈亮起,便只好去了樓下。
小區的樓前有個小花壇和一片空地,傍晚時經常有老太太在這里閑聊。
這會這里空無一人,只有路燈亮著,攏著一片昏黃的光。
楚梨就坐在花壇邊,她的視線掃了一圈,旁邊就是保安亭,保安大爺正在里面坐著打瞌睡,外面的馬路上也沒什么人路過,偶爾一輛呼嘯而過的車子。
楚梨就坐在那里等著陳嘉硯回來。
陳嘉硯是去了趟醫院,陳凌婳的身體情況不太好,他常常在下午的時候去醫院,今天再去的時候,陳凌婳非要去感謝楚良翰。
她一個單親母親,在這個城市里沒有認識的人,她帶著一個兒子,其實在這個大城市里生活的很困難。
她也知道楚良翰是個很好的醫生。
陳凌婳叮囑他一定要要好好上學,要聽話。
陳嘉硯一如既往沉默。
他一路從醫院走回來,好在醫院并不算遠,到了小區的時候,就看到一個穿短褲的女孩坐在花壇外圍的最中間,她似乎有點困了,彎著腰低頭戳花壇里的葉子。
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大膽地直視她。
他站在小區門口,目光落在她身上,正是盛夏,她穿了一條牛仔短褲,露出纖細而白皙的腿,上半身一件簡單的粉色短袖,半長的頭發也沒扎,看起來很乖順。
陳嘉硯站在原地,想起就在不久前看到的她。
那還是在醫院的某個拐角。楚梨去找楚良翰,楚良翰去查房,有護士站的護士跟她打招呼,她回身笑起來,一張小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容,齊劉海被汗濕,卻有種異樣的明媚。
那樣干凈而熱烈的笑容,是他第一次見到。
楚梨好像有所察覺,她直起身子抬頭看,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人。
黑色的棉質t恤,黑色的短褲。
少年的臉背著光,看不清五官,卻依稀可見落拓的面部輪廓。
楚梨瞇了瞇眼睛辨認,是他。
她忙站起來,拍了拍短褲上的灰塵。
陳嘉硯也沒多說,他走在前面,楚梨跟在后面,一言不發地跟他上樓,在他拿鑰匙開門的時候,楚梨就站在他的身后,她終于悄悄抬眼看,視線落在少年裸露在外的脖頸上,那線條流暢,有骨節突兀。
“咔噠——”
防盜門拉開,他單手開門,讓楚梨進去。
他一手搭在門框上,楚梨從他手下快步進門,路過的時候,外面的聲控燈正好熄滅,借著一點晦暗的光,楚梨的視線掃過了他撐在門框上的手臂。
專屬于少年的堅實和骨感,手瘦而骨節分明,像上課時跟同桌偷偷看的漫畫書男主角。
走過時,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襲來,也就是在楚梨進來的下個瞬間,他進來順道關上了房門。
夏夜,是陰雨來臨前的憋悶。
楚梨下意識地去摸墻壁上的燈開關,但是摁下去之后毫無反應,楚梨又反復摁了兩次毫無反應。
“停電了,要到明早七點。”
陳嘉硯進房門前看到了楚梨仍然不死心,他想到了出門前看到了告示欄那里貼的通知。
“哦……”
楚梨應了一聲,然后正要回房間,外面的天空閃了閃,客廳的窗戶沒關,她去把楚良翰的兩盆多肉和吊蘭花搬進房內的下一瞬,幾滴雨掉落下來,下一瞬便下起了大雨,楚梨關窗的瞬間,幾滴雨被風吹著飄進來,落在了她的手臂上。
楚梨本就怕黑怕下大雨,更怕自己一個人呆在一個房間里,要是沒停電,多少還能開燈在房間里聽音樂看劇熬過一夜,但現在停了電,到處都是黑漆漆一片。
陳嘉硯似乎回房間了,她自己坐在客廳刷電影解說,可又好巧不巧,一個視頻結束后,下一個視頻自動播放,一張沒打碼的恐怖臉出現在屏幕上,楚梨頓時嚇得頭冒冷汗,風從窗戶外吹進來,那株生長旺盛的吊蘭葉子晃著,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,所有的一切聲音好像都在這一刻被放大,比如小區里有醉漢在說話,比如她那些想象力。
還比如陶靜姍有時候在飯桌上跟楚良翰說的工作上的事情——她是個法醫,說的案子自然危險血腥,本意是想提醒女兒注意安全,結果聽在楚梨的耳中,倒成了失眠的素材了。
15歲的楚梨有很多害怕的東西,也獨有小女生的膽小和旺盛的想象力。
就在這短暫的幾秒,上課時跟郝佳淼看的恐怖推理小說也好像突然涌入了腦海里,媽媽說過的案子也突然有了畫面感……
楚梨越想越怕。
“咔噠——”
房間的某山門開了,楚梨機警地抬起頭來,松了口氣,是陳嘉硯去了廚房倒水。
“那個……”
楚梨鼓足了勇氣走到廚房門口。
他只穿了寬松的t恤與寬松的短褲,優越的身高,隨意地站在廚房的櫥柜邊倒水,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,楚梨的心落了落,水碰撞過玻璃杯壁,發出細碎清脆的聲音,竟然一時間掩藏了窗外的雷雨聲。
陳嘉硯倒了一杯水準備回房間,一回身,就看到了站在廚房門口的小姑娘,手里捏著一部手機,似乎有點拘謹和膽小。
“怕黑?”
他只一猜就能猜到。
“嗯……”
“回房間。”
“我……”
楚梨有點茫然,話囁嚅在喉間,要不是因為怕黑,她早回去睡覺了。
“我看東西。”
“好……”
楚梨乖乖回了房間,換了睡衣后躺在床上,陳嘉硯倒是好說話,他將楚梨的椅子拖出來,人就坐在了她的書桌前。
楚梨還以為陳嘉硯說自己看東西是在他房間看東西,讓她有事叫她的意思。
楚梨安心了許多。
她房間并不算大,床靠窗,床的旁邊就是一張書桌,床對面是衣柜和書架。
楚梨一側頭,便能看到陳嘉硯坐在她的旁邊,他在看手機,屏幕上亮著光,映著他的面部輪廓更深而挺。
楚梨突然想起來以前自己還羨慕郝佳淼有個比她大兩歲的哥哥,雖然郝佳淼總是說有哥哥很煩,總是愛跟自己搶東西,但是楚梨覺得有哥哥多號,起碼有個伴,天黑了下雨了起碼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家。
這年的楚梨,最渴望的是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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