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9 章-《被暗戀狂蓄意招惹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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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或許也可以像普通人那樣,將自己心愛的女孩帶到母親的面前,也可以驕傲地告訴她,自己跟喜歡了多年的人結婚了。
可這些喜悅,從來都無法分享。
他的痛苦,也無人可以分享。
過了一會,薄臣野站起身,楚梨看到他過來,她似乎冷了,將手塞進了他的大衣口袋。
然后騰出了另一只手給他看她拍的雪景。
“專業不專業?”她有意提起別的話題,跟他分享雪景。
“專業。”薄臣野夸她,楚梨得意笑了,她的手在口袋里緊緊牽著他的。
薄臣野側了側頭,看到她新奇地看著松柏葉子上壓著的雪。
突然就想起了傍晚時的一些場景。
楚梨跟他分享看的漫畫,看的小說,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聒噪了。
“一點都不,我喜歡。”
——他有這樣一個人,與他事無巨細地分享生活里的點點滴滴。
薄臣野回頭看了一眼墓碑。
薄薄的幾片雪花從天空中紛紛揚揚落下,又有幾片落在了陳凌婳的照片上。
她年輕時,臉上總是帶著好看的笑容。
——媽,如果你在天有靈,你一定會知道,我終于娶到了我最愛的女孩,她也很愛我,一切都像我曾經想過的那樣。
南峰山的景區和寺廟知名,今天的游客也不少,楚梨跟薄臣野到了地方,巧的是大概到了飯點,真到了寺廟反而零星幾人。
楚梨去還了愿,折返回來看到薄臣野仍然站在那連理樹下。
已經是冬天,兩棵樹光禿禿的依靠在一起,樹枝上掛了不少祈福的小紅牌。
樹旁邊站著一對情侶,似乎是女孩非要掛一個,男生卻說這東西就是封建迷信。
“我覺得這個還挺準的,掛一個吧,來都來了。”
楚梨感覺好像看到了幾年前的他們兩個,只是那時薄臣野對這似乎不太信,可他從來都是默許她去做這些事。
楚梨又想到了那年自己來的時候,發現薄臣野偷偷讓人掛了許多。
“聽見沒有,人家漂亮姐姐都說有用了!”
那女孩看楚梨開口,更理直氣壯了。
男生尷尬撓頭,去問旁邊的薄臣野,“這東西真有用?”
“我掛了四個,”薄臣野牽著楚梨的手晃晃,“結婚五年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楚梨聽他這語氣,似乎有點驕傲,回去路上,她還取笑他,“幼稚不幼稚啊?”
“這算什么幼稚?這是我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。”
“你飄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
“真不要臉,還說謝謝。”
“你也飄了,敢說我不要臉了。”
說著,薄臣野的手就順著她的腰撫上去,隔著毛呢大衣,他故意捏了一把她的肋骨處,楚梨怕癢,笑著躲開。
下面是臺階,薄臣野將她拉回來。
楚梨依靠在他的懷里,兩人暫得幾秒空閑,挨得很近,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臉頰,這會天晴了些,陽光折射在雪地里,泛出一片有些亮眼的光。
“五月你生日那天辦婚禮吧。”薄臣野的鼻尖抵著她,聲音微啞,像多一□□哄,“我不想再等了。”
“好。”
楚梨答應他,她向前湊了湊,很快地親了他唇角一下。
-
正月初五,林景澄請客辦了場家宴。
別墅里只有一個阿姨,算是幫著林景澄帶寶寶的,說是帶寶寶,其實更關心的是景澄。
寶寶總是半夜醒來,李曜又舍不得景澄起夜,想讓阿姨代勞喂寶寶,但景澄執意要起來,而飲食又總是李曜親自去做。
阿姨笑成,自己的工作清閑,也就是在家里逗著太太開心。
楚梨和薄臣野到的時候,江茵和謝俊瑜早就到了。
小寶寶正坐在沙發上,手里攥著一個奶嘴,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,見人也不哭不鬧,好奇地看著周圍的陌生人。
“真可愛啊。”
楚梨走過去,脫了大衣,阿姨接過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,林景澄聽到聲音端著果盤出來,給楚梨示范著怎么抱孩子的姿勢,然后非要讓楚梨抱一下。
楚梨連連擺手,怕自己姿勢不對。
“我教你嘛。”
景澄讓她坐下,然后把寶寶放在她腿上,又手把手地拿著楚梨的手放在小家伙的身上。
“李安昀,這是你干媽,楚梨阿姨。”
林景澄捏著女兒的小手,小家伙笑了,一雙烏黑烏黑的大眼睛,小嘴巴粉粉嫩嫩,可真是太戳人心了。
“安昀小朋友你好呀。”
楚梨從口袋里拿出紅包遞給她,小家伙彎著眼睛笑起來,然后往楚梨的懷里蹭來蹭去。
“我閨女特別會撒嬌,來,寶貝,謝謝小梨阿姨。”
安昀小朋友舉著小手手,嘴里“啊嗚”“啊嗚”地應著。
楚梨笑起來,看著小家伙臉上純真懵懂地笑意,心都快化了。
“你現在還好吧?”楚梨抱著李安昀,那次在產房離開后,楚梨還沒怎么來見過她,產房那一次,給楚梨的記憶太深刻了。
那會的林景澄臉頰蒼白,整個人瘦了一大圈,而現在,大概是產后養護的好,林景澄的肌膚比以前白嫩不少。
以前尖尖的下巴也多了些肉。
“好多了,我閨女以前沒少折騰我,現在帶孩子雖然不容易,但是看著她一天天長大,心里還是幸福更多。”
林景澄對她眨眨眼,“有個小朋友多好,家里熱鬧多了。”
楚梨笑了笑,但到底還是記著林景澄生產那天多不容易,又是大出血又是手術,楚梨打小就怕疼,想到這些,她萌生退意。
當母親很偉大,但她只是也暫時不能接受這樣巨大的疼痛而已。
況且,生育也從來都不是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,以后還要學習著怎么樣成為一個合格的父母,與其說是養育孩子,不如說是父母的成長。
楚梨也不確定,自己是否有做好這樣的準備。
五月時,天熱起來,幾近入夏。
薄臣野似乎忙起來,楚梨一開始以為是薄臣野忙工作,但見了應宴兩次,應宴反而抱怨說薄臣野從不去公司,可別不管他了,他壓根不會處理公務那一套。
后來又以為是薄臣野忙美術館的事情,但自己最近這些日子也沒怎么畫東西,美術館里也沒有什么別的畫進來。
后來楚梨想起來了——
薄臣野不是說五月辦婚禮么。
她正要當天問,結果當天就看到家里多了些東西,她走過去看,是一些空白的請柬。
這請柬,楚梨拿起來,竟然也覺得有點感動。
請柬的質地極好,厚重的紙,燙金的字,封面多了張加過柔和色調的畫。
這畫是楚梨畫的,淺藍色的天空,兩個人在海灘邊相擁,他穿著白襯衫與黑西褲,她穿了一條吊帶裙。
這幅畫,本來是掛在美術館的。
而請柬上,還封著一些紫色的滿天星。
“看見了?正好,有個任務交給你。”
薄臣野推門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了楚梨站在書房的桌前,手里捏著請柬。
早就看這幾天楚梨看他的目光欲語還休,一副想問點什么的樣子。
反正她也閑不住。
“那你做什么?”
“我?”薄臣野往沙發里一坐,雙腿搭在書房的矮幾上,“我負責通知親友,兩周后天辦婚禮。”
“兩周后——”楚梨驚呼一聲,日子過起來沒個意識,“怎么這么快,不是都說婚禮前要提前半年開始護膚,開始減肥,我萬一穿不上婚紗怎么辦?糟了,最近換季,我都沒有好好護膚……”
她一下驚慌起來,趕緊拿起手機對著看自己的臉,這陣子她總是宅在家里,倒是養的白了不少,但是最近她也胖了一些,肚子上都有了一圈肉。
而下一瞬,正在著急的楚梨被他拉進懷里,他的手搭在她腰間,“我看看。”
楚梨扁嘴,臉垮下來,“你怎么不提前幾天提醒下我……”
“我看看,多沉魚落雁閉月羞花……”
“你少拍馬屁!”
“傾國傾城楚楚動人,”薄臣野笑了,兩指捏著她的臉,她的嘴巴也嘟起來,薄臣野順勢湊近親了一口,“多漂亮。”
薄臣野知道楚梨在某些小事上重儀式感。
請柬上的字,是她一筆一劃寫的。
平時楚梨還挺不喜歡寫字,但這會,她認認真真端坐在書桌前,仔仔細細地寫著請柬上的名字。
婚禮上邀請的人并不算多,大多是二人的親朋好友。
楚梨花了兩天寫好請柬,哪知第二天早早就被薄臣野叫醒,房間里還放著一個收拾好的行李箱。
“去哪兒?”楚梨還睡眼惺忪。
“拍婚紗照,”薄臣野已經換好衣服,似乎一副隨時可以出門的樣子,“去英國,兩周后也在那里辦婚禮。”
楚梨腦袋還懵懵的,她對婚禮其實沒有多大的要求,無非就是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就好了。
她不喜繁復。
楚梨一路上思緒還空白,問起薄臣野選的地方在哪。
薄臣野拿出平板給她看照片。
婚禮是在英國北部的塞爾比教堂,哥特風格的古老建筑,視覺上特別的肅穆,內里的裝飾都是金色與猩紅色,又多添了一些奢華。
楚梨隱約想起,好像有個特別出名的歌手在這里舉辦了婚禮。
“晚宴在霍華德莊園,不過我預定了兩周,大家可以在這里多玩幾天。”
薄臣野尤其想到了工作忙碌的楚良翰和陶靜姍夫婦,這里的環境更悠閑,在這里放松一段時間,也是個極好的選擇。
他說了許多的計劃。
楚梨是在頭等艙里聽他說完的這些,他把每一件小事都安排的極好,甚至可以說是細致。
楚梨眼眶有點酸澀——能感覺到,他想給她一場難忘的婚禮。
他說,婚禮只有一次,我希望你以后想起來,只有快樂和幸福。
到英國那時是晚上,塞爾比教堂在約克,薄臣野提前帶她去霍華德莊園。
這個莊園占地面積極大,是英國比較著名的巴洛克風的私家莊園。
五月,國內已經熱了起來,但英國的天氣正好的舒爽,這天氣,穿一件薄衣正好。
楚梨推開了莊園的某扇窗,這么偌大的莊園里,只有他們兩人和三個管家。
其他的房間黑漆漆。
楚梨是有點怕黑的。
薄臣野便帶著她下樓去看夜景。
“這么遠離市郊,有什么夜景好看?”
楚梨是因為想到了某些恐怖性質的電影,好像總愛發生在這樣的古堡里。
薄臣野帶著她在草坪的木椅上坐下。
涼風習習,周圍空曠安靜。
楚梨往他身邊靠了靠。
“聽說,今晚有流星。”
薄臣野擁著她在木椅上坐著,楚梨聞言抬頭看,天空倒是干凈,水洗了似的,半弧形的月亮,偶爾一縷淺霧似的云飄過,這是英國為數不多的好日子。
楚梨與他倚靠著想著好天氣,結果才想了不過半小時,突然一陣冷風吹來,一縷薄霧遮住月亮,緊接著下一瞬天空就開始飄著毛毛細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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