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又或者是因為有他在身邊,每一次看都有種不同的感覺。 就好比那戀戀筆記本,以前看的時候在憧憬那樣炙熱的初戀,后來她在羨慕愛麗老了之后仍有諾亞的不離不棄。 在凌晨的靜謐中,她被他擁在懷中。 薄臣野做了一面墻的投影儀,虛虛的光影中,她靠在他懷里,有幾分沉迷的嗅著他身上的氣息。 那天的畫面停留在某一幕—— 諾亞與愛麗重逢,他與她乘舟。 愛麗說,你變了。 諾亞說,你也是。 天空突然落下暴雨,他們劃船上岸,愛麗望著諾亞,他們在雨中相視而笑,后來愛麗哭了。 愛麗質問他,我等了你七年,你為什么不給我寫信?現在太晚了,已經結束了。 諾亞說,我每天都寫,寫了365封,當時沒有結束,現在也沒有結束。 以前看的時候怎么沒有這樣的感覺? 現在突然在某個瞬間、清晰地記起了與他在一起的每一秒,每一刻。 甚至可以想起那天電影暫停的畫面。 楚梨眼眶有幾分泛酸,周星然坐在她面前,年輕的少年臉上帶些笑,她的視線劃過他的手腕。 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 周星然看她情緒不太對,抽了張紙巾遞過去,“姐姐不開心了?” “沒什么。”楚梨避開他的手,自己從包里拿出了一包紙巾,抽了一張擦了擦眼睛,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—— 視線又黯然。 她將婚戒摘了,放在了臥室的床頭柜里。 這個時候侍應生端來了鍋底,也推著小車過來,幾個年輕人點了不少食材。 侍應生將盤碟一一列在桌上,有些抱歉地說,“不好意思讓您們久等了,今天實在是太忙了,這邊送您們幾道小食以表歉意。” “是豬肉筍丁的蝦餃,還有清口的楊枝甘露。” 當餐食都擺上之后,周星然站起來,說讓大家等等動筷。 他還在兼做一個美食up主,發一些當地的美食vlog測評。 楚梨坐在一旁,看周星然拍視頻素材。 飯桌上的年輕人聊一些話題,楚梨只沉默寡言地吃自己的東西。 她抬眼看了眼迎晨,小姑娘不知道再跟誰發消息,臉上帶些忍不住的笑意。 她借口要去趟洗手間。 終于得了片刻的安靜。 她刻意在里面多呆了一些時間。 結果出來的時候,就看到了張明誠在外面,似乎在等她。 “梨姐。”張明誠叫住她。 “怎么了?” “謝謝你,一直都沒跟你說謝謝……”張明誠有點不好意思,他是個誠實羞澀的孩子。 楚梨當年給他留的那張銀行卡,夠他在淮川這個大城市生活了。 他平日里不怎么動那張卡,只在最困難的時候用這張卡交了學費。 楚梨給他的這份幫助,他會永遠記得。 “沒事,你好好上學就好了,”楚梨溫和笑笑,“兼職還是要量力而行,這個年紀,讀書最重要。” “會的,”張明誠點點頭,他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“上個月我去看了看我媽媽,我媽媽也說你是個好人,她想讓我對你說一句對不起的。” 楚梨想到了劉慧蘭,她被判了刑,還在監獄里。 “好。” 楚梨點點頭,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 “對了梨梨姐……”張明誠又叫住她,她疑惑回頭。 “我那個同學……”說的是周星然。 楚梨又彎唇一笑,她豎了豎自己的右手,手上常年帶著那枚婚戒,就算才摘了三天,那里也有些細微的痕跡。 “我已經結婚三年多了,你們才二十多歲。” 這一年,楚梨即將跨入二十七歲了。 那薄臣野也即將三十歲了。 二十七歲的楚梨已經沉寂了許多,而二十一歲的歲月少年仍然熱烈年輕。 張明誠點點頭,對她笑了笑,“那就好,周星然總喜歡亂撩。” 楚梨抿唇一笑,回到位置上的時候,那一男兩女又開始打游戲了。 周星然問她,“姐姐,你等會怎么回?要不然我送你?” “不用,一會我跟朋友回去。”楚梨婉拒。 “那要不加個微信?” 楚梨下意識又想拒絕。 周星然預料到了,他說,“我回去剪好vlog發你看看,我拍了一些有你鏡頭的視頻呢!” “……好吧。” 楚梨這回沒再拒絕,周星然加了她微信,看到她微信號后面那串數字。 0426。 “姐姐,你是四月二十六號的生日嗎?”周星然問她,“金牛座?” “不是,”楚梨冷不丁聽到四月二十六,還愣了一瞬,“我是巨蟹座。” “那四月二十六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?” 周星然問她。 楚梨剛剛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,她的手指在屏幕上下滑,打開了朋友圈。 應宴在一分鐘前發了一張照片。 現在是國內的傍晚,也是倫敦的中午。 4026藝術館在倫敦的日光下,映著淡淡的光暈。 有裝修工人站在4026的玻璃建筑前,往上面添了些淺金色的英文字。 4026變成了4026——redamancy。 她盯著那行字有一瞬間的出神,她清晰地回憶到了三年前與他定下結婚對戒的時候,導購小姐問她要雕刻什么字。 她在紙上認認真真地寫下了這行字:redamancy,20200426。 redamancy是個浪漫的單詞,當你愛著一個人時,對方也在愛著你。 她又想到戀戀筆記本里的那一幕—— ——諾亞,你為什么給我寫信? ——我每天都寫,那時我們從沒結束,現在也沒結束。 她眼眶又一次泛酸,手指輕輕地觸摸著屏幕,這一分鐘前的照片,隔著千萬公里,隔著七小時時差。 “是特殊的日子,”楚梨說話間,一顆眼淚碎在屏幕上,她唇角卻有一絲淡淡的笑意,她抬起頭來,看著周星然,慢慢說,“是我跟我先生的結婚紀念日。” —— 關于薄家的新聞,幾乎占了好幾天的熱門新聞。 薄臣野沒有聯系她,楚梨便也沒有主動找他。 她在淮川呆了幾天,每天睡醒便打開電腦看劇看電影,她干脆也將微博卸載掉。 關于薄家的事情,她不想看網絡添油加醋。 如果她想知道,一定是他親口告訴她。 楚梨在等,卻也沒有刻意地等。 五月中時,是陳凌婳的忌日。 薄臣野沒回來,她便開車去了青昭。 青昭市是臨省的小城市,淮川便是這里的省會,開車過去也不過幾小時的路程。 這車子——還是迎晨留下的,說是方便她出行,一輛黑色的大g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