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是么?”薄臣野靠坐在椅子上,有幾分散漫,他語含警告,“少管我的事情,別拎不清自己的身份。” 那邊女孩子忙道歉,說自己不是故意的。 薄臣野一言不發,他只坐在那里抽完一支煙。 “那你……那你早點休息。” 電話那邊的人囁嚅了片刻,最終說了這么一句關心的話。 “嗯。” 楚梨站在門內,口中有股淡淡的苦澀。 她也是個女人,不難聽出電話那端的人是什么情緒與心思。 小心翼翼,關切,聽起來應該年紀不大,那種暗藏的期許還不知道如何掩藏。 而最重要的是,她從來不知道這個女孩的存在,更不知道薄臣野同她是什么關系。 他遲遲不說,跟她有關嗎? 楚梨被酒精浸染過的大腦有一瞬間迷蒙,薄臣野沒往這邊看,她的腳踩在地毯上沒有什么聲音。 “你……還在倫敦嗎?” 楚梨正要轉身,聽到手機里仍傳來的一句。 她腳步頓住。 “在。” “那我可以見你一面嗎?” “……”風聲很輕微,但楚梨還是聽見了,她的理智漸漸回籠。 “什么時候?” 她聽到薄臣野問了一句。 楚梨說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的臥室,只是躺下的時候,腦袋里有些亂。 她閉上眼睛,努力地讓自己別亂想。 酒還沒有徹底醒,她眼皮發沉,像做了個夢。 夢里回到了那天的游艇上,海面上也亮著燈,那樣一個豪華未知的世界,薄臣野在里面同璩昭言和溫慕遠說笑聊天,她在甲板上吹風。 旁邊那女人的交談聲傳入耳中—— “就這個圈子里,結了婚不還是會離婚嗎?” “我都看開了,他們那種人,結了婚,家里不同意不也得離嗎?真愛什么都不是。” 一會,小明星又端著香檳過來,笑著對她說,“感覺不是一個世界的,對吧?” 她在甲板上回頭,身后那個大房間富麗堂皇,房間里又多了一些穿著清涼的女人,她們端著酒坐在溫慕遠與璩昭言身旁。 沒拒絕,就是默許。 楚梨站在那,看到一個青澀的女孩子走到薄臣野的身邊坐下。 她揚起臉,懵懂羞澀,“我能去見你嗎?” “……什么時候?” “你了解過他嗎?” “結婚了包養個情人不是很正常嗎?你跟汪總幾年了……他老婆不管吧?” 大床動蕩一下,楚梨猛地睜開眼睛,下意識地看向窗外,天將明。 薄臣野剛從外面回來,他不知楚梨已經醒了,隨手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床邊,他去了浴室。 楚梨額上一層冷汗。 浴室那里傳來一陣嘩啦啦地水聲,楚梨從床上坐起來,空氣里盈著一種陌生的淡淡的花香。 有什么在碎掉。 薄臣野上-床時,是凌晨六點。 他摸了摸楚梨的額頭,還好沒發燒,昨天喝了酒,回來前還吹了夜風。 他正要把手拿下來,卻無意里掃過了楚梨的眼睛,手心上有一點點微弱的涼意,他湊近看了看,楚梨的長睫微動。 “醒了?”他壓低了聲音問。 “嗯,”楚梨閉著眼睛沒有轉過去,“我想回家了。” “……”薄臣野沉默了一會,說,“過幾天我陪你一起,我在倫敦市中心有一套公寓。” 這話落下,楚梨不可自抑地想多。 心口泛起一道疼,她意有所指,將有些話藏在里面,“景澄的婚禮結束了,我想回家休息了。” “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,下周我回去。” “……” 楚梨沒說話,薄臣野以為是她喝多了酒后還頭疼,他湊過去,吻了吻楚梨的肩膀,“在家等我。” 楚梨背對著他,她將自己裹在被子里,用力地閉了下眼睛,睫毛濡濕冰涼。 景澄的婚禮結束了,他們之間那面透明的墻更堅實了。 你的秘密好多,一點都沒對我坦誠。 她心口在泛疼,一陣冷風從沒關的窗戶里沁進來,她露在外面的腳踝冰涼,那種冷意,順著腳踝向上蔓延。 薄臣野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。 窗簾半掩,倫敦的天氣陰沉起來,臥室的窗一夜未關,凌晨時霧氣重,這會房間里有些涼。 他也有些頭痛。 坐起來后,大床另一側空空蕩蕩。 薄臣野沒見楚梨,起身后,浴室里沒有人,他以為楚梨是去找林景澄了,便洗漱了一番后叫了侍應生送餐。 “清淡一些。”薄臣野叮囑。 他去拿手機時,突然發現房間里少了些什么。 少了些什么? 薄臣野頭痛,他環視了一圈,楚梨的行李箱不見了。 床頭處多了一份合同。 薄臣野走過去,皺眉,拿起來看,然而看到上面那行字,他眼神冷冽下來。 離婚協議,她在最后一頁簽好了字。 薄臣野捏著那薄薄的幾張紙,上面竟然洋洋灑灑列了許多條條框框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