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楚梨推開了薄臣野, 林景澄和江茵似乎故意的,給楚梨發了條信息說她們要倒時差先睡了。 楚梨又一次回了一個:呵呵。 楚梨拿上手機下樓準備吃飯, 折騰了這大半天,現在都下午四點多了,酒店一樓不只是接待大廳,另一邊還是個小型餐吧。 英國人到哪兒都少不了喝酒和看球賽。 這會,餐吧里正播著一場球賽,聲音開的也不大,楚梨對這個也不感興趣,她隨便點了一份牛排和薯條,然后就在座位上玩起了手機。 餐吧中間有個四方形的吧臺, 里面的墻壁上擺了一整面墻的烈酒, 或許到了晚上, 這個地方又會變身成一個小酒吧。 她靠坐在一個角落, 坐在高腳凳上看手機。 這個時候,一個黑人男歌手背著吉他坐上餐廳最前方的高腳凳, 似乎是晚餐時的駐唱歌手。 他一件淺藍色的格子襯衫,卡其色的背帶褲, 還系了一個紅色的溫莎結, 看起來十分優雅。 他坐在椅子上, 試了會音。 楚梨等待自己的餐食,一會侍應生走過來說廚房只有兩個廚師有點忙不過來,先給楚梨端來了檸檬水和一些餅干零食。 楚梨道謝,也無聊地看著那男人調試吉他。 她等了有半個多小時, 已經五點了,這時天終于有一點點發暗,但遠處的天空仍然一片晴朗, 只在遠處有些被染成淺金色的云朵。 她坐在窗邊,閑散地喝著檸檬水,她想再晚一點更好,就不用回去面對薄臣野了。 侍應生終于姍姍來遲,那是個穿著白裙子的中年女人,腰間圍著紅圍裙,胸前的口袋上別著本子和一支圓珠筆。 她過來時像一只蝴蝶,將餐盤放在楚梨的面前,還用一口英倫腔叫她sweetie。 楚梨笑笑。 她慢悠悠吃著盤中的牛排,這會餐廳逐漸開始上人。 那坐在高腳凳上的男人緩緩啟口開始唱。 那是一首john legend的one woman man。 薄臣野會記住這副畫面。 楚梨穿了一條香奈兒的吊帶長裙,深藍色的,更顯肌膚嫩白,后腰有個鏤空,露出的一小截腰肢,正好可以看到她微微突兀的骨節。 她的長發披肩,一邊掖在耳后,露出小巧好看的側臉。 臺上的黑人男歌手聲線醇厚優雅,唱出的歌句深沉,飽含深情。 “從我初次見你的那刻起 我就知道我不會讓你悄悄離去 只有你能讓我為你專一 只有你能讓我為你堅定。” 那一句one woman man被唱的極盡深情纏綿。 楚梨也沉浸在這歌曲中。 身旁冷不丁傳來一陣熟悉的味道,她一轉頭,就看到了薄臣野坐在了她的身旁,他身上那件灰咖色的外套,很有質感。 他察覺她的視線,他轉頭看她,視線深深。 楚梨佯裝無事,低頭去吃自己盤中的牛排。 臺上的歌手依然在深情地唱,這一首歌已經快要到高-潮處,周圍的人們有在聊天的,也有在專心聽歌的。 楚梨動作慢吞吞地,她抬眸看臺上的歌手。 他抱著吉他,閉著眼睛,歌聲極具情緒。 “我可能沒有說過我愛你 我總惜字如金 但你卻能直抵我心房 你偷走我的心 我也情愿將它交給你 全部的我, 因為我會永遠為你專一。” 楚梨低頭叉薯條,但不用看,也能察覺到薄臣野落在她臉上的視線。 她佯裝無意去看旁邊,結果前方的一桌,是一對英國的情侶,他們隔著桌子旁若無人的親吻。 “你別看我了。” 楚梨有些受不了薄臣野總這樣盯著她看。 她轉頭去看薄臣野,薄臣野卻抽了張紙巾,將她唇邊那點痕跡擦掉。 “……” 他的手指隔著紙巾,停留在她的唇角,楚梨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目光變深,暗藏著一股欲。 窗外的天空被染成金藍色,有幾對情侶在窗外擁抱。 黃昏時的杜倫是浪漫的。 窗內的駐唱歌手在深情的唱。 薄臣野的手指隔著紙巾觸碰她的唇角。 之前楚梨說過什么?相愛的人對視六秒鐘就會想親吻? 薄臣野不知道自己看了她多久,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,楚梨的一只手還捧著杯子,這時歌手的聲音更用力,高-潮又一次被推上去。 薄臣野干脆吻下去。 楚梨沒料到他會突然在這親下來,她竟一時忘記怎么反應,薄臣野的大掌順勢撫上她的脖頸,掌控著她的一舉一動。 臺上有一瞬間的靜謐,她清晰地聽到了他吻她的細微聲音。 她臉頰漲紅,但慶幸的是周圍沒人注意到。 臺上的音樂又一次響起,換了另一道輕快的男音。 “你永遠都別想逃離我,你逃不掉了——” 歌詞可真應景。 楚梨有點想罵人,從與他重逢后,沒有一件事是順遂的。 而彼時,餐吧門口,林景澄一把拉住了江茵,“等會。” “啊?”江茵不明所以。 林景澄努努嘴,江茵順著看過去,便看到了在餐吧的某處靠窗的角落里,那正在接吻的二人。 “嘖。”江茵咂咂嘴。 “我一點都舍不得看小梨難受,我覺得薄臣野走了挺混蛋的,”林景澄拽著江茵在餐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,“真的混蛋,三年屁都不放一個就跑了。” “我也想勸分,”江茵嘆口氣,“但是說不出口。” “但是薄臣野對她是真心的,”林景澄說,“不然昨天也不至于來跟我們那么說。” 江茵也沉默了會,“是。” 昨天薄臣野出現在酒店,是出乎林景澄和江茵意料的。 林景澄看到薄臣野來,意外也不意外。 林景澄到底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,門鈴響起時,李曜去開門,見到走進來的男人,她一點都沒驚奇。 剛才看楚梨那態度,她也能猜到二人是見過了——但不怎么愉快就是了。 薄臣野來的時候,江茵和林景澄還窩在沙發上看劇。 江茵按了暫停。 林景澄抬頭看了他一眼,“你讓她等了三年。” 薄臣野在沙發上坐下。 林景澄看向他。 她已經想不起來上次見他是什么時候?應當是上學時,那會也都是十幾歲的年紀,她就在他的身上看出一種不符合那個年紀的清冷。 林景澄聽說過他的出身,然而他卻有一種異常堅韌的孤傲。 他的眼神永遠泛著冷,像一把埋在雪地的刀子,鋒芒也是藏進冰冷的雪中。雪融化了,能窺見的也只有冰冷的尖銳的一角。 那時她還同楚梨說,這樣的人欣賞欣賞就好了,你拿不定的。 后來,林景澄沒再見過他,但是頻繁地從財經雜志或者新聞上再看到這張臉。 年少時的冷意更甚,他目光看向鏡頭時似乎有森森寒意,他很少笑,哪怕是唇角彎起,眼角那一絲淺笑,也讓人覺得有股陰冷的不寒而栗。 林景澄向來覺得,這樣的人能有幾分感情是真? 但楚梨喜歡他。 薄臣野消失的這三年,林景澄和江茵身為楚梨的好友,心中的氣憤一點不少,甚至她們都以為是薄臣野跟那些玩弄感情的渣男沒有區別,在女人淪陷時,他及時抽-身而出。 “你要想讓我們幫你,不好意思,你找錯人了,”林景澄忍不住,“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么嗎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