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她又把目光轉回來,她很少吃冰淇淋了,有些味道很神奇,哪怕是嗅到,都會喚醒某些記憶。 前面的塞車絲毫沒有緩解,車子依然堵在路上,右側車道更是有倫敦富二代開著超跑轟鳴,附近臨近高街與牛津街,老式建筑與現代奢華碰撞,更別有一番藝術氣息。 車子堵在路上,薄臣野單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輕叩幾下,然后他突然開門下車。 他隨手鎖了車門,斷絕掉楚梨想趁機逃跑的想法。 她坐在副駕駛,一股悶氣油然而生。 薄臣野鎖了車門,但車窗先前被她落了一些,附近有冰淇淋店和烘焙店,空氣中有股甜膩味道。 她往窗外看,不知薄臣野去了哪兒。 然后目光一轉,便看到了薄臣野已站在那個冰淇淋窗口前,窗口還擺放著鐵藝花架,花朵被風吹的晃動著。 他身姿頎長,黑色長褲,深色風衣,她的角度,偶爾可以看見他偏臉說話,露出的半截側顏線條依然硬朗性感。 他拿出一張卡遞過去,在英國不比國內,掃碼付款沒那么通用。 他單手遞卡,手指修長,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被光晃了一下,泛著淡淡的光澤。 這邊算是一條商業街,不少逛街的人們。 她坐在車里,看到有個穿著熱褲的年輕女孩被幾個朋友慫恿,走近薄臣野,看樣子在同他說話,女孩手里拿著手機遞過去,像在要電話號碼。 楚梨想別開眼,但視線卻沒挪開。 薄臣野卻抬手接過店員從窗口遞出來的一支草莓甜筒,他豎起左手,銀色戒指戴在無名指上。 他朝跑車這邊揚了揚下巴,那幾個女生也往跑車這里看。 他們離得并不算太遠,一條人行道而已。 他朝著跑車走近,楚梨聽見他說了一句,“我太太在車里。” 她目光別回來,但是也能察覺到那些人在看向自己,楚梨坐在車里臉頰漲紅,想去升上車窗,但車門都鎖了,車鑰匙也在他手上,她摁下去車窗毫無反應。 薄臣野一手拎著冰淇淋,一手開了車門坐進來,然后將甜筒遞過來。 “誰說我要吃了?”楚梨又把臉轉另一邊,卻看到那幾個女生依然站在人行道上,年輕時尚的女孩,看她的時候有揣測與隱隱的羨慕。 薄臣野沒說話,他單手拿著甜筒,也不急著啟動車子,空氣里隱約有草莓的清甜氣息。 薄臣野嘗了口冰淇淋。 “想走?”他問。 “是。”楚梨冷臉答。 “行啊,我跟你說件事。”他單手捏著冰淇淋的蛋筒,蛋筒外面有卡通紙,他的手指白皙,捏的不用力,他的目光也是落在冰淇淋上,沒看她一眼。 “什么?”楚梨這回松懈幾分,以為下車有望,她轉臉看向他,當他要說什么重要事情。 哪知下一秒薄臣野湊過來,他早有察覺她會躲避,于是他單手捏著那支甜筒,另一只手順勢扣住了她的脖頸,他的手指張開,牢牢地掌控著她纖細的后頸。 冰淇淋冰涼,觸碰到她的唇,瞬間融化,清甜微酸的味道瞬間在口中綻開,她被冰的一縮,薄臣野順勢加深這一吻,楚梨這才意識到—— 她被他用這樣的花招,騙了兩次。 這是第二次。 外面幾個女生看到這一幕,小小驚呼一下,然后路人也往這兒看,有幾個英國年輕人吹起了口哨。 楚梨的臉更紅,她的手抵在他胸前去推開他,哪知道在慌亂里一下碰到了他的手,甜筒“咔嚓”一聲,碎斷了。 “神經病——”她用力一推,薄臣野松開了她。 她唇上有種麻木感,被冰淇淋擦過,又被他吻過,冰涼的唇在此刻回溫,唇上有些發腫。 薄臣野輕笑一聲,“我是真有話跟你說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們重新開始。” 他升起車窗,細微的聲音里,她聽見了她開口說了這么一句。 空氣中仍有草莓的味道在彌漫,那只甜筒擦過他的外套,草莓冰淇淋半融化,楚梨也不能不管不顧,她從包里抽了紙巾擦掉,薄臣野自然而然地接過,他落下車窗,外面正有個垃圾桶,他準確無誤將垃圾扔進去。 薄臣野說完便啟動了車子,楚梨一言不發,手攥著包帶,她現在很想說些什么,但話到口邊,竟說不出口。 她對現在的他很沒有安全感,她明白,自己的問題問出來,如果答案不盡她意,她又會縮進殼里,說不定會更畏縮。 車子停下,楚梨迅速下車,一眼都沒看他,她從包里拿出門禁卡,正要貼上去開公寓大樓的門,卻見薄臣野站在她身后。 “你過來干什么?”楚梨警惕,又將門禁卡收回來。 “衣服臟了,來處理一下。” “我家沒有洗衣機。” “公寓配備洗衣機與洗衣房。” 薄臣野揚揚下巴,楚梨抬眼一看,大廳里立著宣傳牌,上面清晰的寫了每套公寓都配有洗衣機與烘干機。 “我下午還有事情。” 意思是不會糾纏她。 楚梨吸了口氣,然后開門前警告,“只是洗衣服。” “不然?” 楚梨將門禁卡貼上去,大廳的玻璃門開了,前臺的對她微笑,公寓大廳有六部電梯,楚梨隨意進了一部,薄臣野從身后邁進來。 電梯寬敞,他偏偏站在她的身側,楚梨的目光盯著跳動的數字,這樣封閉的空間中,她連呼吸都要小心的控制著。 然而事實往往不如楚梨所料。 她以為就幾分鐘上了樓,然后讓薄臣野去洗了外套再烘干送他走,全程應該在三十分鐘內。 然而電梯里突然傳來一陣煙霧警報聲,然后電梯里的燈光瞬間熄滅,動蕩了一下,瞬間停下,只有數字鍵還亮著淺光。 薄臣野走上前按了幾個數字,電梯毫無反應。 “怎么了?” 電梯里安靜窒息,瞬間一片漆黑。 “煙霧報警器,”薄臣野蹙眉,聲音平靜,“有時候房間里抽煙也會觸發煙霧報- 警器。” 這楚梨聽林景澄說過,林景澄有在國外修了一年,常年抱怨國外宿舍的智障報-警器,半夜因為一個同學洗澡被觸發,然后全樓的人被迫下樓站在馬路上,結果公寓管理人員檢查后發現是有個同學帶朋友回來,倆人輪番洗澡,時間不免久了些,同學還在在浴室抽了根煙,觸發警-報。 “會很久嗎?” 楚梨聲音不自覺的瑟縮一下,她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,自然有種潛意識地恐慌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