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楚梨頓時(shí)呆住,掙扎了幾下,手銬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,紋絲不動(dòng),撞在金屬床柱上,發(fā)出了些許清脆的聲音。 她立即用另一只未被束縛的手掀開了被子,身上的衣衫完整,她松了口氣。 只在心里揣測(cè)著,這是誰? 楚梨在心里想了一圈,自己只是個(gè)小小的特效化妝師而已,即便是過往合作過幾個(gè)脾氣不好的藝人,也不至于發(fā)展成現(xiàn)在這樣? 她爸爸現(xiàn)在失勢(shì),旁人躲都來不及。 楚梨盡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。 不多時(shí),樓下傳來了一陣腳步聲,楚梨趕快躺下,假裝自己還沒睡醒。 “咔噠——” 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清脆。 腳步聲由遠(yuǎn)及近,楚梨擱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手心微潮。 她閉著眼睛,周圍卻安靜至極,甚至可以聽得到外面樹葉嘩啦啦的聲音。 楚梨多少沉不住氣了,只將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,結(jié)果,卻對(duì)上了一雙危險(xiǎn)、深沉的視線。 年輕的男人只穿著一件深藍(lán)色的睡袍,腰間的帶子松垮地系著,他的手里拿著一只紅酒杯,星點(diǎn)的液體在杯中泛著瀲滟的光。 房間里只開著一盞小小的壁燈,他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里,臉部的線條凌厲分明。 看向她的眼神,充滿侵略性。 楚梨莫名感到不安,裝睡被識(shí)破,她索性坐起來,右手的手銬發(fā)出了“嘩啦”的聲響。 “你是誰?” “我是誰?” 男人開了口,嗓音性感好聽,卻沁著一股威懾的冷意。 他站了起來,朝著楚梨走來。 好似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狼。 楚梨看清他的臉,整個(gè)人都呆滯住了。 薄臣野站在她的床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 他用紅酒杯的杯壁挑起了楚梨尖俏的下巴,看向她的目光漾著一股玩味,“是真忘了我,還是欲擒故縱?” 楚梨的唇微抖,盯著他的臉愣滯了好一會(huì)。 昔日少年褪去了青澀,五官變得愈發(fā)硬朗分明,眼底透著令人恐懼的冰冷。 他微勾著唇角,若有似無的嘲諷。 “陳嘉硯……”她的臉因?yàn)榭謶侄⑽⒎喊住? “薄臣野。”他薄唇輕啟,一字一字的說出這個(gè)完全陌生的名字。 “你……怎么回來了?”楚梨的大腦因?yàn)檫@突如其來的驚嚇而出現(xiàn)了短暫的空白。 “記錯(cuò)了我的名字,該怎么懲罰你?” 他沒答,挑著她下巴的冰冷的紅酒杯壁向上,抵在了她的唇邊,楚梨淺色的唇微張,薄臣野冷冽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,然后惡意地將杯中的紅酒灌入了她的口中! “咳咳——” 冰冷的液體灌得猝不及防,入口微甜,很快變成了苦澀,她嗆咳起來,薄臣野卻將紅酒杯擱在了窗邊的茶幾上,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拭著指尖。 像嫌臟似的。 楚梨坐在床上有些狼狽,唇角的紅酒蜿蜒著流下來,胸前淺色的裙子很快被打濕了一小塊, 剛才的紅酒讓楚梨清醒了許多,她扯動(dòng)手銬,強(qiáng)行鎮(zhèn)靜自己的情緒,“你放開我!你這是非法……” 楚梨話音才落,下巴被冰冷的長指捏起。 視線逼迫的與他對(duì)視。 男人一雙狹長的眼睛眼尾上翹,開扇的雙眼皮與濃密的睫毛很顯深邃,他邪氣一笑,伸出手摩挲過楚梨仍沾著紅酒的唇。 飽滿、水潤。 這雙盈水的杏目明明盛著恐懼,卻強(qiáng)撐著一抹倔強(qiáng)。 薄臣野不語,微微粗糲的指腹卻只在摩挲著她的唇,目光逐漸變深。 楚梨察覺危險(xiǎn),故意張嘴咬住了他的拇指。 薄臣野卻并不吃痛,反而揚(yáng)起了一抹更痞的笑,“喜歡玩這個(gè)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