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丘處機護送包惜弱,李萍往會稽(紹興)而去,到了會稽他們就可以從曹娥江乘船前往海外,逃過東廠的追殺。丘處機牽了四匹馬,讓李萍和包惜弱一人雙騎的換,自己牽著李萍的馬,以全真金雁功長途奔馳,他顧忌李萍有孕,也不敢太快疾馳。 還是在距離牛家村十數里外的張家集里,掏了三貫交子,買了一輛人家運貨的馬車,才讓兩匹馬拉了車,扶李萍上車安坐。 李萍只是平常婦人,懷胎六甲,顛簸半天身子已經不好。 還是丘處機耗費真氣為她施針渡氣,才安下懷中的胎兒。 丘處機又請包惜弱上車,包惜弱卻抱拳道:“車上狹小,留點地方給姐姐透氣吧!我也是江湖兒女,趕慣了路的。”丘處機見她騎術果然嫻熟,也就不耽擱,丘處機與包惜弱一人一馬,護送著李萍乘坐的馬車,星夜兼程,夜里到了安昌鎮。 丘處機念及會稽雖然就在前面不遠,但會稽是大城,眼線反而更多,而且李萍也有些疲憊,索性就在鎮中一家客店中宿歇,他換上了一身粗布衣衫,將寶劍藏在馬車上,扮作是閑時運貨的農人。以丘處機的脾氣,叫他如此藏頭露尾,本是大大的不可能的,但為了兩位一見知交,好義氣的朋友,也只得顧全大局。 包惜弱陪著李萍稍歇,丘處機卻去鎮上的藥店里,買了些藥材。 又馬不停蹄的回店里煎藥,他擔憂郭楊二人與他們錯過,早就在沿路留下的全真教的暗記,離開前也與郭嘯天講過。 將安胎藥給李萍送服之后,丘處機,包惜弱兩人才松了一口氣。 包惜弱殺了東廠數人,又連夜的趕路,饒是她江湖女子,也覺得身子有些怪異的疲乏,笑了一聲道:“自從嫁予楊郎,江湖上走動少了,竟也有些不適。”丘處機看她臉色有些蒼白,打了一個道稽道:“夫人若是不嫌,請讓貧道看一看。” 包惜弱豪邁笑道:“江湖兒女,何必在乎這點小節。”便伸出手腕,讓丘處機仔細把脈。 丘處機初時有些驚疑,再三確定后,才大笑道:“恭喜,恭喜……” 包惜弱笑道:“喪家之犬,倉惶顧逃,有甚么可以恭喜的。” “恭喜夫人,也有喜了!”丘處機笑道。李萍驚喜掩嘴道:“我身子難動彈,妹妹先前還時常笑我,如今也到我笑妹妹了。” 包惜弱驚訝道:“我有孩子了?”卻是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,她回過神來,轉而做出一副嘆息的樣子:“他來的好不是時候。”雖然這般說著,但依舊一副掩飾不住的喜色。 李萍笑道:“什么不是時候,楊大哥與我家那位是結義兄弟,只恨生不是同日。如今他們兩個的孩子倒是湊到了一起去,將來只怕也是好兄弟。” 包惜弱笑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們是好兄弟,不是好姐妹?” 李萍笑道:“若是兩個男孩,自然是好兄弟,若是兩個女孩,就叫她們做手帕交,好姐妹。若是一男一女啊!”李萍賣了一個關子,笑道:“我們就結個親家……” 丘處機拊掌大笑道:“貧道就來做個見證。” 說罷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裹,抖落開來,黃綢布的料子里面裹著兩柄短劍,這對短劍長短形狀完全相同,都是綠皮鞘、金吞口、烏木的劍柄。丘處機拔劍出鞘來,只見兩把短劍的劍身上都刻著兩個淺淺的銘文,一者名靖,一者名康。 “我隨身沒帶什么東西,就把這兩柄短劍留給兩個沒出事的孩子吧!” “做個文定信物,莫約也好!” 包惜弱指著短劍上兩個字道:“這靖康兩字,莫非是道長給我們兩未出世的孩子取得名字?” 丘處機笑道:“郭兄楊兄不在,豈敢如此冒昧。這靖康二字匕首,其實大有來歷。你看著靖康兩字,想起什么?” 包惜弱笑道:“靖康,不是那昏君的年號嗎?靖康一場大變,卻是改變了大宋的國運。” “這莫非是那昏君所留的御前之物?” 包惜弱抽劍出鞘,頓時感覺為寒光所攝,那劍刃白如霜雪,帶有層層疊疊的花紋,只是稍稍偏斜,還未觸手,就忍不住縮手回來,不敢真的觸碰。只見迎面寒氣森森,就知這是兩柄不可多得的神兵。包惜弱自幼喜愛舞刀弄槍,也不覺得這兩把兇器對兩個未出世的孩子有什么妨礙,反而喜愛至極。拿起兩把短劍不住揣摩道:“果然是世上少見的神兵利器,這材質,莫非是西洋花紋鋼?” 丘處機笑道:“這兩把短劍來歷奇異,這次我途中劫車,這金字旗完顏家為那昏君運的謫仙綱中,最要緊的謫仙遺物,就是這兩把短劍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