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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程真……”周錦生感覺胸口緊滯，一口氣要上不來一般，他垂下臉，手搭到程真的肩上。

    程真嚇壞了，對于周錦生身體的擔憂，已經超過了被困在電梯里的這個事實，她不靠著電梯箱壁了，而是站到了周錦生的面前，她扶著他的胳膊，仰著頭，看著周錦生額角滴下的汗，她焦急地說：“怎么還沒有人來??！”

    周錦生笑了笑：“馬上會有人來的，別怕！”

    “我不怕，可是你！”程真抬頭，看著周錦生。

    周錦生看著程真的眼睛，“你真的不記得我了？”周錦生問，他頭有些暈，這轎箱里空氣稀薄，他的眼睛里出現了霧氣一樣。

    自三年前那一擊，他身體就一直不好，他低頭，想向后靠一下，不想卻身子踉蹌著向前。

    程真忙扶住他：“周先生！”

    周錦生看到程真，精神一恍，仿佛回到從前。

    他伸手，一把扼住程真的脖子：“你，程真，你真狠啊，就那么恨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先生……，周先生……”程真感覺脖子上一曖，隨即就有些難受，周錦生竟然在用力，她嚇了一跳，開始以為周錦生在開玩笑，但一抬頭，撞進他的目光里，他的眼神凌厲可怕，眼角都瞬間紅了一樣，“你怎么樣？周先生！”

    “我問你，你……可有后悔過……”周錦生說道，他看到程真拿著那把水果刀向自己遞過來，他根本沒想到，她是要殺了自己。

    他的手用力，再用力，程真感覺要上不來氣了，她驚恐地睜大眼睛，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，甚至都來不及反應，想叫又叫不出，手上的力氣也使不出來，只能扒在周錦生的手臂上。

    “你為什么這樣狠，明明前一晚，我們還溫柔繾綣，第二天，你就……”周錦生氣惱地吼，他慢慢看不清眼前人的臉，只想用力，一切的痛苦，旋轉著，放大著，他的恨意也滔天而來，用力，再用力，可……

    周錦生眼前一黑，手下也松了。

    程真感覺脖子上周錦生的手松開來，她忙扶住周錦生搖搖欲墜的身體：“周先生，周先生！”她呼著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周錦生聽到有人叫自己，但他卻睜不開眼睛，喘息加重，他胸腔里像著了火一樣，他想咳出來，卻一點力氣也沒有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，程真聽到電梯外有動靜了，有人在叫喊著，有腳步聲，很快，電梯外有人敲門。

    “有人嗎？”外面的人在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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