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一擔(dān)又一擔(dān)的珍玩珠寶,像極了當(dāng)初下聘時的陣仗。 “殿下這是什么意思?” 宋尚書態(tài)度很不好。 他宋家缺這點身外之物? “沒什么別的意思,一點小小心意罷了。本宮也不跟宋尚書扯別的——今日之事,是恒兒那孩子的不對,人已經(jīng)被本宮狠狠地用過家法,如今正渾身是傷的躺在外頭。只不過還在昏迷當(dāng)中,無法和尚書大人見禮。” 華陽話音落下,已有侍衛(wèi)抬著一個擔(dān)架過來。 上頭不是旁人,正是被打得渾身是血的平樂侯——先前早準(zhǔn)備來一出苦肉計,所以華陽壓根沒讓人給兒子換衣服。 看著先前囂張跋扈口出狂言的平樂侯,如今如同死狗一般,渾身是傷的躺在那里,宋尚書和妻子趙氏全都一愣。 二人完全沒想到,華陽大長公主能忍下心下此狠手。 將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,華陽趁熱打鐵。 “子不教,父之過。恒兒長成如今這樣,是駙馬去的早,無人教養(yǎng),也是本宮這個做母親的疏于管教。從今往后,本宮定會仔細教導(dǎo)他,不讓他再如今日這般胡來,但是尚書大人。” 華陽抬起頭,看向宋尚書。 “你是知道的,柔兒這孩子,當(dāng)初是本宮親自替恒兒求娶的,這兩年進府,她的一切用度本宮也不曾短缺,對她視若親生。” “本宮子嗣緣淺,只有恒兒一個兒子,所以向來都是拿柔兒當(dāng)做親女兒一般,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,本宮很意外,也很自責(zé)。” “孩子們不懂事,可咱們做父母的,卻不能不為他們考慮,有道是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。相信尚書大人和夫人,也不愿意看到孩子們分崩離析。” 華陽待宋柔不錯,宋尚書和夫人知道,當(dāng)初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許諾,這才放心把女兒嫁了過去。 可是后來呢? 是華陽這個做婆婆的,當(dāng)真疼宋柔如親女兒,早在方清月剛進府的時候,就將她發(fā)賣了出去,哪里還能等到方清月在府中一留就是大半年? 甚至這大半年里,還差點害得宋柔一尸兩命? 說來說句,還是一句話。 不是親生的,終究不是親生的。 對華陽來說,放在心尖兒上的,也始終是她的兒子薛榮恒。 “我一個婦道人家,也不懂別的,我就只問殿下一句,若是您真有一個女兒,被夫家抵著脖子要嫁妝,不給就用孩子的性命相要挾。婚嫁兩年,同房的時間不超過十日,丈夫不僅眠花宿柳,還在眼皮子底下養(yǎng)小妾,護著小妾,您可愿意再讓女兒回這樣的人家?” “您待柔兒親厚,這是她的福澤,也是您的恩典,小婦人在此謝過殿下。可夫妻之間的事情,到底是他們兩個過日子。您能護佑柔兒一時,還能護佑她一輩子不成?就算您愿意,柔兒只怕不忍麻煩您。” “左右侯爺也說了,他不喜柔兒,甚至還要休妻——可七出之條,柔兒一條未犯,所以休妻自不可能。” “但宋家也不是那樣死纏爛打的人家,所以我們知情知趣,主動請求和離,自此之后,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