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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鄭家老宅，發掘出十一具女孩的尸體，死亡時間都是在2003年之后，也就是在單家誘拐案發生之后。俞星虹的記憶恢復了一部分，但是一個人在五歲前能記得多少東西呢？哥舒信看著桌子上的龍蝦，決定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。

    “她回海家去了。說到底，海家有她的老公。雖然隱瞞了她的身世，但海家畢竟撫養了她九年。離開海家她又該怎么過日子呢？”楚香玉破天荒地給哥舒信滿上一杯酒。

    哥舒信苦笑道：“這么說，其實什么都沒有變，我們根本沒改變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這你就錯了。你改變了一個人的身份，你告訴了她，她到底是誰。這對任何人都很重要。”楚香玉笑了笑，“至少單博彥的墓以后每年都會有人去拜祭了，這可是積功德的事兒啊！”

    “如果當年單博彥沒有在鄭平安的升遷之路上動手腳，那是否九年前的這場禍事就不會降臨到他頭上？”哥舒信看著杯里的酒水，低聲問。

    楚香玉道：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人若是把什么都想到了，那還是人嗎？耀東，你怎么看？九年前的誘拐案，是否和二十年前的大火無關？”

    “目前為止還沒看到聯系。那場大火依舊是懸案。阿信啊，當年那么大的案子，鄭平安沒有解決，難道受害者的家屬不該怪他？”耀東淡然道，“單博彥只是做了許多人都會做的事，雖然不夠大氣，但你要怎么怪他？至于鄭平安，如果你看過那些卷宗，就會知道他絕對是個惡魔。他即便沒對單家的人出手，也會對其他家的女兒出手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單家的誘拐案真的就和海家無關，和單福貴、拉胡爾都無關？只是他鄭平安一個人做的？”楚香玉又問。

    “海家說可能是單福貴做的內應，但府衙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有聯系的證據。何況鄭平安已經被我們阿信給斬了。”耀東不由想起當時在斬殺現場全身是血的哥舒信，那少年似乎和當初剛遇到時不一樣了，“阿信，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吧？能喝酒吧？”

    哥舒信低聲道：“傷勢無大礙。但是楚老師，既然我完成了你交給的任務，你能把我的成績……”他摸了摸鼻子，“提一下嗎？”

    楚香玉和耀東同時哈哈大笑：“看來你還真是在意啊！但你哪有不及格啊？”楚香玉將成績單放在桌子上，“你明明都過關了，你自己考得怎么樣心里沒點底嗎？”

    哥舒信猛然睜大眼睛，將低空飛行掠過及格線的成績單小心收起，然后將酒水一飲而盡，就不發一言地離開了飯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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