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他走得很慢,走上來的時候,就像是君王走入了他的宮廷,又像是天上的飛仙,降臨人間。 他的臉很白,既不是蒼白,也不是慘白,而是一種白玉般晶瑩澤潤的顏色。他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,但卻亮得可怕,就像是兩顆寒星。他漆黑的頭發上,戴著頂檀香木座的珠冠,身上的衣服也潔白如雪。 “你是何人?!敢擅闖全真教!?” 一眾弟子為首者為趙志敬,看著眼前的一人一劍,趙志敬不知道為什么,心里不斷地涌出寒意和恐懼,似乎他才是被包圍的人。 “葉孤城!” “白云城主葉孤城?!!” 這個名字似乎有魔力一樣,讓一眾全真教弟子忍不住緊了緊手中的劍! 天機樓的劍詩之上,共有名劍十三柄,劍詩只論劍法,不問境界。 但大部分劍法精絕之人,皆是洞玄之境,這其中只有兩人在上榜之時,未入洞玄——萬梅山主莊主西門吹雪,以及白云城主葉孤城! 因為這首劍詩,人人都知道,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有比肩洞玄境的劍法。 “葉孤城,你來我重陽宮做甚?!” 又一個三代弟子,出聲道,“葉孤城,你雖然是天下名劍,但我全真教畢竟是天下名門,你前來我重陽宮,一不遞貼,二不拜山!實在有失禮數!” 葉孤城意外地看了他一樣,此人與別人不同,一個三代弟子有如此膽略,倒也不錯。 “你是何人?!” “我乃全真教三代弟子首座,甄志丙!” 葉孤城點了點頭,“你還不錯!” 說著,葉孤城又向前行去,眾人為其身上的劍意所攝,不由后退一步。 “葉孤城,你若再敢上前,我們就不客氣了!” 趙志敬厲聲喝道,但怎么看都是色厲內荏。 葉孤城不想和他多廢話,或者說趙志敬之流的人,還不值得他多費口舌。 他就是這樣孤傲的人,明明解釋便可以化解的矛盾,但是他就是不愿意。 不止是他,西門吹雪也是這樣的人物。 高冷孤傲得只有手中的劍和對手的劍。 甄志丙眼見葉孤城不為所動,也不再猶豫。 “布北斗大陣!” 一時間,寒光森森,盡是劍光反射。 全真教自從重陽真人仙逝之后,聲勢大跌,但依舊是道門的重要分支,其中仰賴,除了重陽真人的遺威,便是天罡北斗陣和北斗大陣兩大陣法。 如果說,天罡北斗陣讓全真七子用來對付洞玄境高手的絕世陣法,那么北斗大陣便是提高普通全真弟子群戰、困殺能力的不二利器。 九十八人布陣、每七人一組、布成十四個天罡北斗陣,和每七個北斗陣又布成一個大北斗陣一正一奇,相生相克,互為犄角,名為北斗大陣。 原著之中,郭靖遇上這套陣法都被困住。要知道,此時的郭靖精修九陰真經,已漸有天下第一人之勢。 但北斗大陣卻以普通三代弟子圍困將其圍困,其中神妙可見一斑! “北斗大陣?!有點意思!” “錚!” 葉孤城手中的飛虹微微出鞘,森寒劍光瞬間掃過全場。 …… 重陽大殿之中,一個弟子跌跌撞撞地排進來。 “掌教!不好了!打上來了!” 一個三代弟子跑進了大殿,臉上盡是驚慌失措之色。 “不要急!慢慢說!” 全真教第二代掌教真人,丹陽子馬鈺,武功高強,待人謙和,寬厚仁義。 對外,在江湖上有不小的名聲,對內為全真七子之首!故而馬鈺順理成章地成了全真教的第二代掌教真人。 馬鈺道袍一揮,幫助這名弟子穩住了重心,溫和地說道。 “我等修道之人,自當嚴守心境,如此慌慌張張,成何體統!” 馬鈺的聲音也讓這名弟子安靜了下來。 “掌教教訓的是,是弟子失態了!” “說吧,到底出了什么事情,讓你慌張成這樣!?” “掌教,葉孤城打上門來了!” 未及馬鈺說話,一旁的丘處機便急道,“什么?!此賊安敢如此囂張!” 丘處機年輕之時,嫉惡如仇、性如烈火,又是七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人,面對有人挑釁全真,如何能忍?! 自從重陽祖師立派以來,一直是正道大派,最強盛之時,甚至隱隱有比肩少林之勢。 現在全真教雖然隨著重陽真人離世,就缺少了絕頂高手坐鎮,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挑釁的。 葉孤城偌大名聲,也就是個元化境而已,安敢如此無禮!? 丘處機正要出門,卻是一道人影飛進門來,正是全真教三代首座甄志丙。 “志丙!!” 丘處機看清甄志丙的傷勢不由驚呼道. 甄志丙乃是他座下二弟子,風度翩翩,武功更是三代翹楚,平日最得全真七子喜愛,甚至隱隱將他當做三代繼承人培養,現在卻被人傷成這樣子。 看著甄志丙這番模樣,連一向好脾氣的馬鈺都怒了! 全真教雖然這些年來在江湖上低調行事,但這樣被打上門來,還是第一次。 “師弟,志丙的傷勢如何?!”馬鈺沉聲問道。 丘處機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甄志丙的傷勢,搖頭道,“倒是沒有性命之虞,也沒有傷到根基,只是這劍意傷到了志丙的腎經,恐怕以后都不能人道了!” 聽到這里馬鈺的心才放下來,甄志丙乃是他們最看重的弟子,若是就這么廢了,那太可惜了。 什么?!你說傷了腎經,不能人道。 這算什么大事! 全真一脈,本就禁止嫁娶,更不能有男女之事,反正甄志丙這功能也就是個擺設,有和沒有一個樣! 馬鈺在思考之時,全然忘了,他和孫不二曾經是夫妻。 在以真元穩住傷勢之后,全真七子齊齊飛身沖出重陽宮,來到了重陽大殿之前的廣場之上! 此時,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,也剛剛踏上了最后一階臺階。 葉孤城可不是郭靖,出手也沒個分寸,組建北斗大陣的弟子,幾乎人人帶傷。 全真教三代弟子已經躺了一地,鮮血滿地。 然葉孤城的劍猶在鞘中,白衣之上沒有沾染半點血跡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