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李尋歡看著眼前的軍陣沉默片刻,然后饒有深意地盯著楊清源,楊兄你不是說最多只有一百人參與竊取庫糧之事嗎?現在怎么解釋! 楊清源也微微有些尷尬,自己的推測錯了!? 就在楊清源不知該如何挽尊之際,原本守衛糧倉的兩個百人隊,立刻列陣擋在楊清源三人的身前。 “盾手在前!護住三位大人!” 這兩百龍武軍將士的行動讓楊清源不至于太過尷尬,果然自己的推斷應該是沒有問題的,至少他們沒有被人收買。 現在這個對峙的局面應該是這個永濟營校尉搞出來的。 自古名正則言順,明著圍攻朝廷命官,這個永濟營校尉肯定是不敢的,其麾下的兵馬也不會聽從他的指揮,但是他可以找個借口,比如…… “你們二人要包庇這兩個假冒朝廷命官的奸賊嗎?!” 此刻的永濟營校尉是如此的正氣附體、大義凜然,怒斥兩個龍武軍隊正。 兩個隊正在剛才清點失竊庫糧之際就已經知道永濟倉中必有內奸,但是兩個人卻不知道是誰?!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,聽楊清源這個奉命前來查案的,肯定不會錯,這也是一般小人物的處世智慧。 所以在永濟營校尉意圖圍殺楊清源三人之時,兩個隊正立刻率部擋在了身前。 “大人!我等二人已經檢驗過這三位大人的官憑令牌,絕無造假,還請大人罷兵!” 永濟營校尉一看連自己麾下的隊正都不聽自己的號令,面子上有些掛不住。 “你們兩個區區隊正哪知什么真假?!還不快快將這假冒朝廷命官的三人拿下???” 就永濟營校尉這幅樣子,楊清源不用任何線索都可以確認此人是竊取庫糧的案犯之一,正急于滅口。 “陳校尉!永濟倉庫糧失竊,楊大人和李御史是來調查此事!……” “放箭!”陳校尉不打算給任何解釋的機會,只有將楊清源三人包括面前知情的人斬殺于此,他才有轉圜的余地,如若不然,怕是只有死路一條。 “盾手上前!頂!”原本就嚴陣以待,列隊于楊清源三人身前的盾手,立刻上前組成盾陣! 一陣金鐵交擊的“叮當”聲。 射來的兩百支羽箭幾乎被盾手全部擋下,唯有一支羽箭穿過了鐵盾縫隙,射傷了一名龍武軍士卒的小腿。 “龍武軍眾將士,本官為文華殿行走,大理寺丞楊清源,有官憑為證!到此是為徹查庫糧失竊一案!凡未參與盜竊庫糧者,此時放下武器,一概免罪,若有冥頑不靈,繼續作亂者,與竊糧者同罪!” 楊清源清亮的聲音飽含著真元傳出,回蕩在永濟倉內,發聲之時還使用了道家辟魔靜心的九天應元咒法。 在楊清源浩蕩的聲音之下,原本還殺氣騰騰的龍武軍精兵猶豫了。 上一次的放箭,不過是原本刻在骨子里的服從軍令,對于陳校尉的命令本身不一定認同,特別是在對朝廷來使放箭。 原本就并不堅定的永濟營將士在楊清源言語攻勢之下動搖了! “大人!擅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,我們未經查驗就直接放箭已是大錯,不可一錯再錯??!不如先看看他的官憑吧!” 龍武軍中的一個隊正攔住了陳校尉勸說道。 陳校尉想到糧倉之中的庫糧,再看對面楊清源三人,心中一狠,一咬牙,抽出了腰間寶劍,將勸說的隊正一劍斬殺。 滾燙鮮血噴濺了陳校尉半臉,半臉鮮血的陳校尉如同地獄貪婪暴虐的惡鬼一般,舉劍大喝:“趙立不遵軍令,與奸賊合流,已被我以軍法處置,再有動搖軍心皆斬!!” 陳校尉的舉動讓一眾士兵人心浮動,但暫時只能聽令行事。 這是大周軍規所賦予之權,臨戰之時,若有部將不遵號令者,可軍法從事。 永濟營將士雖然此時心中不服,但是此時也只能忍下。 但是對面的楊清源此時已經怒火中燒! 糧倉碩鼠,國庫鴟鸮,不但竊國之糧,還敢枉用軍法,殘殺忠良,安得如此猖獗? 楊清源從一邊的隊正手中要來一面盾牌,“李兄,請以飛刀護我,劍寒在我突入之后,緊隨我身。” 李尋歡沒有勸說,以他對楊清源的了解,此刻勸說是沒有用的,只是點了點頭,一柄長約三寸的飛刀出現在了李尋歡的掌間。 “弩手預備,徐!如!林!” 此為龍武軍弩隊號令,徐為張弩搭箭,如為瞄準敵軍,林為放箭射殺! 第二輪羽箭再度襲來,眾軍組盾陣再擋。 當第二輪箭雨停下之時,楊清源動了,原本被楊清源握著掌中的盾牌,在楊清源真元的引導之下旋轉升天,隨后朝著對面的永濟營眾軍直立回旋俯沖而下。 楊清源隨著盾牌飛身而出,然后緊隨其后,俯沖而下,整個身體正好被直立回旋的盾牌完全遮擋。 但是楊清源和龍武軍陣的直線距離超過三百步,楊清源未達永濟營軍陣之時,第三輪羽箭已經填裝完畢。 “徐如林!” 隨著陳校尉的指令發出,弩箭朝著俯沖而來的楊清源疾射而出。 此刻敵陣有五百人馬,其中四層是弩手,一輪齊射超過兩百支弩箭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