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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瑾年給我買糖-《這次來真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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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墨拍了下她的臀:“閉嘴,她不是我的心上人。”

    阮冰生氣地扭頭,發(fā)現(xiàn)沈墨還戀戀不舍地看了眼手機(jī),好像是忍著才沒有接歐陽惠這個(gè)電話,他掛掉,然后抱著她大步走下去。

    阮冰忽然覺得抱著她的這個(gè)男人陌生得可怕。

    果然,司機(jī)和劉媽看到沈墨這樣公主抱著阮冰大步從樓上下來,很是高興,一點(diǎn)都不像知道阮冰不舒服,而應(yīng)該有的驚慌。

    整個(gè)家里喜氣洋洋,好像有什么喜事。

    阮冰發(fā)現(xiàn)爸爸站在二樓也在看他們的時(shí)候,她不由得羞得將臉往沈墨的懷里貼了貼,羞死人了。

    沈墨低頭看了她一眼,嘴角也勾了一下,冷漠的眼眸里多了點(diǎn)什么。

    他將她放在副駕駛座,還親自給她系上了安全袋,溫潤的手貼了下她的額頭:“怎么這樣冰。”

    雖然是簡單的話,還有些男人的笨拙,阮冰卻覺得心里的某一塊暖暖的,她靜靜地靠在座位上,看住他沉靜中帶著點(diǎn)焦急的側(cè)臉,在不斷滑過的路燈和樹木的濃陰下,明明滅滅,感覺明明如此近,她卻抓不住。

    肚子冷得像被灌入了冰塊,痛得人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就算是這樣,她卻希望這段時(shí)光能久一點(diǎn),再久一點(diǎn)。

    就好像小人魚拿著匕首,看著沉睡的王子。

    腳上傳來一陣陣劇痛,外面是姐姐們悲哀焦急的歌聲,她卻寧愿在那一刻止步不前,現(xiàn)在痛里至少還有甜蜜。但是天亮后,所有的美好的痛苦的,卻都化成了泡沫,什么都不會剩下。

    沈墨抱著她有條不紊地掛號看醫(yī)生拿藥,當(dāng)她躺在床上吊水的時(shí)候,林助理才匆匆跑來。

    “你看著她一會兒,等水完了叫護(hù)士過來。”沈墨告訴林助理。

    阮冰微微抬了下眸,身體輕快了不少,醫(yī)生說多虧沈墨送來得及時(shí)。

    她看著沈墨的樣子,有點(diǎn)幸福的感覺。

    這個(gè)男人想對一個(gè)人好時(shí),會將你寵得像一位公主,什么都不用想,只依靠他就好。

    她看到沈墨出門的時(shí)候,拿著手機(jī),不由得眼眸輕輕顫了一下,好像里面有什么被破滅。

    林助理坐下來。溫和一笑:“夫人,有什么事情請叫我。”

    阮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似曾相識的話,那次,自己住院林助理也是那么笑著對她說,但是沈墨的態(tài)度可比這次差太多,是不是,在自己對他多了份情感的時(shí)候,他的感情也是不一樣了呢?

    可是,好像還不夠。

    林助理坐下沒多久,就睡著了,頭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。好像小雞啄米。

    阮冰忽然掀開被子,站了起來,她甚至毫不猶豫地拔了手上的輸液管。

    她這輩子,唯唯諾諾得過且過,從來沒有這么決斷大膽。

    她赤腳沖出房門,遠(yuǎn)遠(yuǎn)看見空無一人的走廊上,沈墨正背對著她打電話,她的心跳得很快,砰砰砰地仿佛要沖出胸腔。

    一步步朝著沈墨高大的背影走去。

    沈墨撥通了歐陽惠的電話:“惠兒小姐,你找我有事?”

    “嗚嗚嗚,沈總,你還肯接我電話,真是太好了。我以為,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肯理我。”歐陽惠帶著哭腔道。

    沈墨嘆了口氣道:“怎么會,之前我確實(shí)生你的氣,阮冰怎么說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,你怎么可以陷害她。”

    歐陽惠哭著道:“對不起,沈總我知道錯(cuò)了,他們說我妹妹犯法還非法潛逃,要找我問話,我好害怕,”

    “不怕,明天我馬上去看你,你在哪兒?”沈墨的語氣溫柔得很。

    “我在b市的警察局,請你一定要來,我愛你,沈墨,從分開后,我一天也沒有忘記你。”歐陽惠哭得泣不成聲。

    “傻瓜,會沒事的。”沈墨道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現(xiàn)在就馬上來嗎?”歐陽惠戀戀不舍。

    沈墨嘆氣道:“你知道的,我要哄好我家老頭子,他才不會干涉我公司的事情,今天那個(gè)女人生病了,我必須陪在她身邊。”

    歐陽惠聞言這才有些高興起來:“那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兩個(gè)人又說了一會兒話,沈墨回身走回病房,在快到病房門口的時(shí)候,他腳下微微一滑,沈墨的眉頭蹙了起來,眼神在那一刻銳利猶如鷹鷲。

    若是現(xiàn)在有人看到的話,會覺得那絕對不是一名普通商人會擁有的眼神。

    他慢慢移開腳步,凝視著瓷磚地上暗色的液體,那是血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,眼底閃過了然的神情,隨即步伐不變,直接走回病房。

    他掃了眼床,阮冰不知何時(shí)醒了,正靜靜地靠坐在床上,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她手上壓著棉花,輸液管已經(jīng)被扯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不是還沒打完么?”

    阮冰皺著眉頭,沒有看他:“不用打了,我感覺好多了,打多了有點(diǎn)胸悶。”

    沈墨坐在她旁邊,手指抬起她的下巴:“臉色這么差,先睡一會兒。”

    阮冰一言不發(fā)地縮到被子里,蒼白而精致的臉蛋上掛著不同以外的疏離。

    沈墨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,似乎在猶豫著什么,但是,他看了眼依舊沉睡的林助理,什么都沒提。

    第二天,沈墨果然不在。

    林助理一邊給阮冰安排粥食,一邊安慰道:“沈總看你半夜的時(shí)候情況好轉(zhuǎn),就先走了,他忙得很,這不,為了你推了一筆大生意,現(xiàn)在是急著出差,將生意追回來。”

    阮冰臉色變了變,眸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情緒。

    虛偽,真是太虛偽了。

    她還天真地以為沈墨開始變好了,原來是因?yàn)榘职郑桥掳职指缮婀镜氖虑椋圆偶傺b對自己好來討好爸爸。

    難怪他會一改渣男的本質(zhì),會對她噓寒問暖,甚至不惜使用美男計(jì)。

    所以,那什么小小,什么自己和小小之間的誤會,說不定也是他編的,只是為了泡妞找借口。

    既然不喜歡她,為什么不放了她。

    搞這些陰謀詭計(jì),當(dāng)她傻子一般,這么不真誠的男人,自己昨晚真應(yīng)該沖過去扇他兩巴掌。

    她捂著臉,忽然輕輕啜泣起來,只是,她不是那種性格,也做不出那樣沖動的事來。

    可這次,她也絕不會這么算了的!

    林助理有些驚慌地看著忽然痛哭流涕的阮冰:“少夫人,你,你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有點(diǎn),有點(diǎn)想他。”阮冰說得言不由衷,但,也只能這樣掩飾。

    林助理笑了起來:“想不到你們關(guān)系現(xiàn)在這么好,若是董事長知道了,肯定會很開心的。”

    對了,自己一定要在爸爸面前揭穿沈墨的真面目,然后再堂堂正正地拿著補(bǔ)償離開。

    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傻了,明明是沈墨對不起她,她卻打算一分不要地凈身出戶,哪里有這樣的道理。

    而這短短期間,她不但被沈墨詐騙了二十萬,還差點(diǎn)墮入他編織的愛情的陷阱,阮冰覺得又是委屈又是厭惡,更是一陣陣的后怕。

    她匆匆吃了早餐,讓林助理辦理了出院手續(xù)。

    想不到在醫(yī)院的走廊上卻和jeson不期而遇,阮冰瞬間眼眶就紅了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,她對于jeson有種類似于閨蜜一般的情節(jié),又或者是雛鳥情節(jié)。

    想到昨晚噩夢般的遭遇,阮冰再也控制不住,朝著jeson撲過來一把緊緊抱住,將小臉埋在他的懷里輕輕啜泣。

    在場所有的人都石化了。

    jeson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道:“阮冰,你,你這是干什么呀?快起來,快點(diǎn)。”

    他緊張兮兮的語氣,對阮冰一點(diǎn)威懾力都沒有,阮冰好像八爪魚般死死扒著他:“jeson,我沒事,借,借我哭一下。嗝——”

    “誰特么是jeson”一個(gè)充滿戾氣的聲音冷冷地在她上方說道。

    阮冰一僵,她的手摸了摸,摸到了抱著這人身上的鉚釘,而且,好像jeson沒這么高。

    她猛然推開那人,直對上那人充滿暴怒的丹鳳眼。

    “找死啊你!”歐子淵舉手就要打人。

    被一旁的jeson眼明手快地?cái)r著,一旁驚呆的林助理也忙擋住阮冰:“抱歉,抱歉,我家少夫人抱錯(cuò)人了,抱歉啊。”

    阮冰躲在林助理身后,什么悲憤什么郁悶,早就被這個(gè)烏龍沖得七零八落。

    歐子淵大叫一聲,扯著自己的t恤,看到上面糊著阮冰的口水和眼淚,郁悶地亂扯了兩下,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頭發(fā),轉(zhuǎn)身氣沖沖地走了。

    jeson給了阮冰一個(gè)自求多福的眼神,尾巴一般也跟著歐子淵離開

    阮冰有點(diǎn)想找個(gè)地洞鉆進(jìn)去。

    林助理在旁邊連連嘆氣:“少夫人,就算是抱錯(cuò)了人,但是你隨便抱人也是不對的,這,若是讓沈總看到了,肯定是要想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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