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梨花林,韋崇威推算半響。非但沒有得逞,更被一股莫名力量反噬,激得氣血翻騰,好半響才壓了下來。 “哼——” 他甩起拂塵,屏蔽七圣魔法的攻擊。 韋凌正趕忙上前:“叔父,情況如何?” “確定只是伏向風自己?他爹沒在邊上?” 韋崇威肅然道:“我用‘靈空逆靈之術’推算,不僅查不到伏向風蹤跡,甚至連他一絲信息都算不出。” “莫不是伏家的《河洛算經》?” 韋崇威掃了韋凌正一眼,韋凌正自知說了蠢話,憨笑起來。 《河洛算經》卜算過去未來,通曉天地至理,乃伏家鎮族之寶。相傳只有金丹修士才能修煉。總不能伏丹維好端端,陪孫兒出來游歷吧? 另一人道:“叔父,伏家有幾個假丹修士,興許他們也會河洛秘法?說不定,伏向風就跟著一人呢?” “不可能,伏家那幾個假丹修士坐鎮各處靈嶼,沒誰有功夫來外頭亂轉。” 伏家的假丹修士,目前總共才五個。都是伏家鎮壓各地水妖的中堅力量,誰會跟著伏向風亂轉悠? 而且,韋崇威隱約覺得,阻礙自己推算的力量并非《河洛算經》。 “伏家擅推演之術,有其他術法也不意外。但能攔下我的推算,此人在演算一道的修為不可小覷。哪位玄胎境的修士嗎?” 思罷,韋崇威又問:“伏應谷真沒在?” “凌晨交手時,未見伏應谷在側。” “罷了,讓他走吧。這幾年內,你們對伏家柏皇堂多讓一些。免得那老鬼死前爆發,跟我們玉石俱焚。” 眾人相互看看,那幾個光頭修士又請韋崇威卜算另一位伏家少女。 “伏家女修?” 看著這幾人的光頭,韋崇威皺眉道:“我本以為是你們跟哪里的水獸廝殺,換了一副模樣。又是伏家?” 拂塵一擺,花占之術再起。 須臾間雷光閃現,梨花再度化為灰燼。 看到侄兒們的眼神,韋崇威老臉一紅,哼哼道:“這丫頭也不簡單啊。伏家,這一輩很不錯。但也僅僅是不錯。” 目露寒芒,他再度施展“靈空逆靈之術”。 …… 伏流徽駕馭玉蜓艒快速趕路。 忽然,她腰間香囊自行點燃。 “六哥哥給我的警示香囊?” 伏流徽心中一突,明白有人在卜算自己。 占卜之法在延龍水域,是一門極為高深的術法。而最擅長卜算的家族,當屬伏家。只是伏流徽一心練劍,沒有學過占卜之法,不能跟伏衡華一般,推算前因后果。 但常年和衡華廝混,伏流徽也有自己的屏蔽手段。 解下已經燒焦的香囊,里面灑出一撮蓍草。 蓍草,常做占卜之物。 伏流徽以草木灰畫圈,又把不久前韋家那些人的頭發拿出。 “幸好我留了一手——綰鬢咒。” 頭發,在巫術認知中蘊含靈力,有時候與性命同等。通過頭發,可以咒法修士本體。 衡華曾秘傳伏流徽一門“轉命代首之術”。利用他人的頭發,將針對自己的攻擊轉嫁。 綰鬢咒下,一縷烏絲自動盤成“偶人”。 截一根自己的頭發綁上發偶,伏流徽再把發偶扔到圈內。 抽出元鈞劍,伏流徽踏起七星步,御劍指向草木灰圈。 “止!” 發偶無風自燃,伴隨一陣風吹過,帶起草木灰落入水中。 那股窺探自己的力量頓時收斂。 伏流徽加速御使玉蜓艒,前去和伏衡華匯合。 只是衡華施展“七圣迷天幻法”,不僅遮蔽韋崇威占卜,更讓伏流徽無法通過黃瓊感應,尋找到伏鶴一。 她只能在水上依著記憶,估算衡華路線,先去衡華二人開舫市的礁區,嘗試從后面追趕。 …… 懸空嶼,韋崇威窺探一絲靈機,眼前浮現重重景象。 他看到一個人跑去韋家治下的凡人小國喝酒。然后潛入王宮與妃嬪廝混。 一開始,韋崇威還在犯嘀咕。這伏家少女竟然敢跑來韋家的地盤。但越看越不對勁。 這小國不是二十年前,韋家覆滅的那個小國嗎? 從這段卜算中,韋崇威明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。 當年所謂那個小國叛亂,實質上是自家族侄貪圖國主妃嬪美色,刻意弄出來的罪名? 韋崇威看向邊上一個侄兒,狠狠瞪了兩眼,放棄推算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