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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沒錯。”吉拉曼恩夫人淡淡地點了點頭：“既然祖安人的存在不可或缺，而他們又必將制造混亂。”

    “那把混亂控制在祖安人社區(qū)之內，不讓它擴散到整個皮城——這難道不好么？”

    “凱特琳，你也不想每天早上一推開窗戶，就看到自家門外躺著一排乞丐、癮君子、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吧？”

    “祖安人黑幫的存在，就是為了給這些祖安人‘一個去處’。免得他們天天出現(xiàn)在皮城人的面前，影響所有人的日常生活。”

    凱特琳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然后，她就被一個細思極恐的念頭，駭?shù)弥泵袄浜埂?

    是啊，皮城有這么多祖安外勞，但她平時還真沒在皮爾特沃夫的大街上，看到什么來自祖安的乞丐、癮君子、流浪漢。

    那那些被優(yōu)化了的祖安人，又都去了呢？

    都回祖安了么？

    不，作為執(zhí)法官，凱特琳清楚，每年通過正式渠道被驅逐回祖安的學徒工，是要遠遠少于入境皮城的學徒工的。

    而這些學徒工的絕大部分，又都是沒可能拿到合法的皮城身份，是注定要被驅逐回去的。

    所以...這中間的差值，最后都去哪了？

    如果是鐵拳幫就是他們的“去處”，那這個“去處”...又是什么？

    關于這一點，吉拉曼恩夫人很克制地沒有講得太深。

    因為她擔心把真相說出來，現(xiàn)在的凱特琳會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那些被企業(yè)淘汰掉的祖安人，到底被鐵拳幫弄去哪了？

    其實很好回答：

    長得好看的，可以送去窯子。

    長得一般，但還能干活的，送去當包身工。

    包身工要價更低，所以哪怕是這些勞動效率下降的“淘汰貨色”，也可以再榨出油來。

    長得又一般，又完全干不動活的，那...

    藥物研發(fā)需要志愿者。

    醫(yī)院手術需要器官源。

    諾克薩斯的法師協(xié)會，常年需要活人做研究素材。

    祖安的科學狂人們，還開了專收尸體的煉金鋪子。

    去處多的是。

    總有一款適合他們。

    吉拉曼恩夫人之前說，祖安非法移民就像花園里的螞蟻，派多少執(zhí)法官都抓不干凈。

    那是因為執(zhí)法官抓非法移民的行為是執(zhí)法，執(zhí)法行動只會花錢，可不掙錢。

    不掙錢的事，當然無法長久持續(xù)。

    但如果把執(zhí)法改成“做生意”，讓非法移民變成“商品”，讓“抓祖安人”變成一件有利可圖的事情...

    那這項工作就可以形成循環(huán)正反饋，并生生不息地持續(xù)下去。

    畢竟，只要有利可圖，那別說抓幾個非法移民——就算是一整塊新大陸的幾千萬土著，他們都能耐心十足地給霍霍光了。

    “總之，鐵拳幫的存在是有必要的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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