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高陽國王李成炳。 帶著一眾大臣官員們,走出了高平城。 每個人的臉上,都浮現(xiàn)出哀愁之色,如喪考妣。 他們早已退下了身上的官服,穿著單衣,縛著雙手。 身后,還有一隊隊手持白旗的高陽士卒。 尤其是國王李成炳。 更是低著頭, 雙手高舉國璽,一步步走向前。 而高平城內(nèi)外,所有的士卒們,看到這一幕,也一一放下了手中的兵器。 這些士卒,雖然守衛(wèi)著王都,但事實上, 卻沒有幾人真正上過戰(zhàn)場。 畢竟,當初高陽國被??芤u擊,也是大魏出的兵。 本就沒有打仗的他們。 看到大王都選擇投降后,自然也紛紛放下了武器。 此刻,整個高平城內(nèi)外,全都是一片哀色。 與城下大魏的軍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 “罪臣高陽國王李氏成炳,深感罪孽深重,率領眾臣,請降大魏皇帝陛下?!贝丝蹋畛杀叩浇埃似饑t,高高舉國了頭頂,然后跪下來道。 高陽國是大魏的附屬國,而歷任國王,也需要經(jīng)過大魏皇帝的冊封。 所以要請降,肯定要向大魏皇帝才行。 這是禮制, 不可逾越。 尤其是現(xiàn)在的高陽,局勢更是不同以往。 李成炳更是直接跪在地上, 完全沒有了昔日高陽之主的威嚴。 后方,所有的高陽大臣及百姓, 也在這時候沒有絲毫猶豫,齊齊跪在地上。 雖說其中有人,真的很不愿意投降,但如此情況下。 已經(jīng)不由得他們做別的選擇了。 大魏的五萬大軍。 不是高平城能夠堅守的,即便守,也守不了多久。 正如之前所言,一旦城破,那迎接他們的,就是死。 而此時,宋鴻志手持銀色長槍,策馬前行,居高臨下看了李成炳一眼,然后直接翻身下馬,走到對方面前,沒有立即開口說話。 只是罷了罷手,身后的王副將當即下馬走了過來,將高陽國璽收下。 此刻,王副將的眼神當中,帶著無比的興奮之色。 接下國璽,就代表了接受投降。 同時也意味著。 這一場滅國之戰(zhàn), 最終成了。 “高陽國王?!边@時候,宋鴻志開口了,輕聲道:“你國發(fā)生水患,本應該自己處理,但卻豬油蒙心,膽敢要求我大魏出一百萬兩白銀,此舉,乃是挑釁我大魏威嚴,罪責滔天?!? “本將軍本該為維護我大魏國威,將你就地處死,但念在你多年作為附屬,每年進貢,此罪暫緩,但你也必須為此事,付出應有的代價?!? “謝過將軍!” 李成炳聞言,不敢抬頭,也不敢辯解。 因為其心里很清楚,一但請降,命就不在自己手中了。 可他不得不如此,因為除了自己之外,高平城還有李氏王室。 若是惹惱了眼前對方,那后果不堪設想。 只要此舉。 能夠讓李氏王室茍全下來,那就代表未來還會有希望。 尤其是現(xiàn)在,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談判的條件... 宋鴻志點了點頭,繼續(xù)道:“不過,具體該如何處理你們,本將軍做不了主。” “這樣吧,三日之后,本將軍會押送你,包括高陽國王室還有重臣,全部入我大魏京師,叩見陛下,向我大魏皇帝陛下請罪!” 此話一出,眾高陽國臣子們,全都身形一震。 押入大魏京師,聽從大魏皇帝發(fā)落? 雖說聽從大魏皇帝發(fā)落之事。 他們知道很正常。 畢竟現(xiàn)在的高陽,已經(jīng)和亡國差不多了,怎么處理,還不是人家說了算? 可被押入大魏京師,卻讓在場的人不由有些畏懼。 因為一旦離開了高陽,那之后會發(fā)生什么。 根本就沒有人知道。 尤其此次大戰(zhàn),還是大魏皇帝選擇的,想必那位陛下,定是無比震怒。如此,自己進了大魏京師,那會有什么后果呢?能不能回來呢? 不說他們,連李成炳也不由有些顫抖,面露苦色。 本以為,投降就已經(jīng)可以了。 然后在高平城。 等待大魏皇帝降罪的旨意。 可現(xiàn)在,居然還要入大魏京師...向那位陛下請罪... 他著實有些不愿意啊。 宋鴻志自然能看出他們的想法,繼而道:“此事,由不得你們選擇,雖說現(xiàn)在的高陽,已經(jīng)沒有了一戰(zhàn)之力,但你們終究是踐踏了我大魏的威嚴,必須要向陛下當面請罪,等待發(fā)落?!? 在他的眼里,高陽國不識好歹,現(xiàn)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。 而大魏的威望,更是不可觸怒。 讓他們前往京師請罪之事。 是必須的。 “臣...愿意!” 李成炳明白,現(xiàn)在命都被對方捏在了手上,能怎樣呢? 太子手上的大軍,早已沒了一戰(zhàn)之力,根本就沒有談判的籌碼。 若在這時候選擇反抗,那就是找死。 “放心,陛下寬仁,只要真心請罪,定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?!彼硒欀究戳藢Ψ揭谎?,當即道。 至于別的,他沒有說。 因為宋鴻志明白,自己是武將。 武將的職責,就是保家衛(wèi)國,至于高陽國日后如何,與自己無關。 畢竟有關于政事方面,還是交與陛下和朝臣們?nèi)ヌ幚砭托小? 所以在說完這些后。 宋鴻志也就沒有多言,翻身上馬。 王副將則是使了一個眼色,后面的一隊大魏士卒心領神會,當即走上前來,將高陽國王,以及那些大臣們,一個個都圍了起來。 雖然現(xiàn)在局勢已定,但畢竟還是在高陽國境內(nèi),凡事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。 而后,在宋鴻志的帶領下。 大魏五萬大軍。 全部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高平城,同時接管一切防衛(wèi)之事。 不過,由于大魏一向治軍嚴禁,因此將士們在入城后,沒有燒殺掠奪,也沒有私闖民宅。 因為很多人都知道,此戰(zhàn)與平民百姓無關。而他們代表的大魏,是中原之主,并不是那種沒有開化的草原部落,有些事情自然是不會去做的。 所以,高平城內(nèi)的百姓們,雖然看到了城頭豎起了大魏的龍旗。 也看到了城中開始有大魏將士巡視。 但除此之外,并無其他變化。 當然,還是有些民眾,對于國王突然投降,心生不滿,在街上鬧事,可因為人數(shù)少,很快就被鎮(zhèn)壓了。 之所以整個高平城,沒有多少百姓選擇反抗,無外乎兩個原因。 其一,是因為高陽國王選擇投向,沒有抗爭到底。 其二,也因為高陽國無論在文化還是經(jīng)濟上,都深受大魏王朝影響,尤其是語言文字,幾乎都一模一樣,除了有國家這個名字之外,其他的,都與大魏沒什么區(qū)別。 加上宋鴻志進入城內(nèi),嚴格要求手下將士。 如此整個高平城。 雖說私下里確實有人憤憤不平,可終究難以做點什么。 因此大軍入城后,沒有反抗,平和無比。 百姓平日里該做什么,之后也是一樣。 當然,對于高陽國那些大臣們,自然是全部被圈禁起來了。 還有李氏王室,也全部被禁錮在王宮之內(nèi),這樣就更加減少了意外的發(fā)生。 而宋鴻志,帶著將士們休整的同時,等待李成炳準備好一切后,就將其以及整個高陽王室,全部押解到京師之中。 不過,他并沒有忘記高陽太子李宰。 這是一個有野心的人。 雖說也有些不自量力,但在這種時候,還是不能選擇任由其在外。 萬一等高陽國緩過勁來,那局勢就會變得復雜。 所以宋鴻志讓高陽國王,將李宰召回來,一起前往京師請罪。 起初,李宰對此是并不愿意的,覺得自己手上還有些人馬,說不定能挽回一些局面。 他想著,直接舍去高陽的半壁江山,自立為王,可因為糧草實在沒辦法在短時間內(nèi)籌齊、以及手下的士卒越來越少后,就明白大勢已去。 畢竟,以現(xiàn)在大魏的國力,完全不是自己能對抗的。 加上父王以及整個王室都在宋鴻志手上。 即便想做點什么,可也沒有辦法。 更為重要的是。 李宰還得到消息。 大魏北境,因為神武侯有坐鎮(zhèn),草原部族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似乎過不了多久,就能騰出手來。 他開始絕望了,明白即便大魏北境的危機解除后,意味著遼東地區(qū)的駐軍,可以隨時準備進駐遼鎮(zhèn)。 再有高陽國境內(nèi)的五萬大軍,即便自己籌集到了糧草,手上還有二十萬大軍,可也絕不是對手。 說不定,到時候還會徹底觸怒大魏,開啟全面大戰(zhàn)。 那時候,就不是投降就能解決的了。 因此。 在絕望之下。 李宰選擇了妥協(xié),回到了高平城。 至此,整個高陽國王室,盡在宋鴻志的掌握之中。 當即就沒有絲毫猶豫,準備帶著所有人,離開了高平城。 不過他并沒有忘記,讓一些人留守在高陽國境內(nèi),主持大局。 別的可以不顧,但若自己走了之后。 高陽國亂了就不行了。 否則。 即便朝廷將高陽納入了版圖之中,怕治理起來,也會有一些麻煩。 雖說這些,似乎與自己無關,可如果能做到盡量給朝廷安穩(wěn)的版圖,那還是要做的。 就這樣。 宋鴻志領著手下兩萬人作為先鋒隊。 押解整個高陽王室、已經(jīng)高陽大臣、共五百多人,朝著遼鎮(zhèn),朝著京師而去。 同時還命人發(fā)出八百里加急軍報,送往京師,給皇帝姐夫一個驚喜! ... 大魏京師,皇宮,丹房之中。 魏云弈很高興。 因為他所煉制的大還丹終于出爐了。 效果比上一次要好不少,雖然只是煉制出了七枚。 但其中卻有兩枚正品,四枚次品,還有一枚出爐后化為了灰燼。 可這對于他來說,已經(jīng)相當不錯了。 至少用以煉制的藥材,并沒有浪費多少。 且更重要的是,只要服下了這六枚丹藥,他絕對能晉升為武道七品! 也就是武道下三品的最后一個境界。 尤其是魏云弈佩戴靈髓玉佩已經(jīng)有個月了。 完全能感覺到全身經(jīng)脈被拓寬了不少,對于武道的修行,也比之前更加順暢。 事實上,他知道,即便沒有大還丹,以自己現(xiàn)在的天賦,想要破境七品,應該也用不太久。 當然,這也是因為自己此前因為服用丹藥,達到了武道八品的極限而已,否則換做是一般的修行,也要花費許多時間。 此時此刻,魏云弈看著手中的五枚大還丹,深吸一口氣。 然后沒有任何猶豫,直接服用第一枚整片大還丹。 嗡! 丹藥入腹,化為娟娟流水。 幾乎在一瞬間,就涌入丹田之中,緊接著慢慢浸透四肢百骸。 一股股氣血之力,像是在這時候被點燃了,化為洶洶烈火。 魏云弈能感覺到,整個人如同浸泡在鐵水之中。 但這股熱浪。 又讓他無比舒爽,沒有任何不適之感。 當即,魏云弈閉上雙眼,按照武道的修行方法,準備將這股藥力煉化。 層層氣息從體內(nèi)不斷席卷開來,由內(nèi)而外,讓其身上的衣袍,都在不斷抖動著。 好在此前他已經(jīng)屏退左右,整個丹房只剩下了自己一人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