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更加凄厲的慘叫聲響起。 “梵落語,你個廢物!你這是接骨嗎?你故意將我的骨頭接錯位,就是想讓我的手廢掉對不對?你果然如傳言那般,是個蛇蝎毒婦!” 軍醫(yī)痛苦的嚷嚷著。 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白了。 “哦!原來你知道這是接錯位了啊?那你干嘛給我祖父這么接呢?”梵落語笑著問道。 那軍醫(yī)的眼睛猛的瞪大,死死的瞪視著她,半響后,梗著脖子道:“我接的骨明明是對的,你個毒婦休想污蔑我,往我身上潑臟水!” “嗯!我很欣賞你!”梵落語再次贊許的點頭,“真沒想到,到現(xiàn)在你還有抵賴的勇氣!” 梵落語手指一勾,原本被棄置一邊的繃帶,落到她手中。 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……”軍醫(yī)被她笑的心里發(fā)毛,看著她手中的繃帶,滿臉驚懼的問道。 “當然是給你治病啊!”梵落語說著,將沾染了灰塵的繃帶纏上他鮮血淋漓的手臂。 “拿掉!給我拿掉!這繃帶沾染了灰塵,會讓我的傷口感染!”軍醫(yī)的話音落下,玄靈軍將領(lǐng)的臉色即刻變黑。 原來,用沾染了灰塵的繃帶治傷,會讓傷口感染的啊。 這十多年來,他們用了多少這種繃帶? 就在不久之前,這軍醫(yī)還要用沾了灰塵的繃帶,給梵王重新綁上。 “只是這樣么?”梵落語將繃帶又纏繞了幾圈,眼見著就要到他的傷口上了,軍醫(yī)瞬間淚奔。 可是,他卻死咬著嘴唇,沒有將心底的恐懼喊出來。 “軍醫(yī)大人,你實在是太棒了!我最喜歡的,就是像你這樣的硬漢!虐起來帶感!”梵落語一邊愉悅的說著,一邊將繃帶給他系上,“沐謙,給我弄點地上的毒血來!” 這會兒,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看出來了,這個軍醫(yī)有問題。 而梵落語并不是凌虐軍醫(yī),而是讓他受了跟梵王一樣的傷,再用軍醫(yī)醫(yī)治梵王的手法來醫(yī)治他。 沐謙沒費多少力氣,便將地上的毒血刮了出來,雙手遞給梵落語。 他注視著梵落語的眼神,不再有任何的輕慢,而是帶著恭敬。 “再加上這個毒,應(yīng)該能讓你的手爛的更快一點!” “魔鬼!你這個魔鬼!離我遠點!” 軍醫(yī)不斷的掙扎著,可是他已經(jīng)落到梵落語手中,就算插上翅膀,也飛不出去。 就在梵落語的毒血靠近他的唇邊時,他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懼,癱軟在地上,哀嚎道:“我說!我都說!繃帶上的藥水不會讓傷口愈合,只會讓傷口潰爛,還會讓那種毒液蔓延的更快!我不是有意加害梵王的,我是被逼迫的!看在我為玄靈軍兢兢業(yè)業(yè)十幾年的份上,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!” 軍醫(yī)的話音落下,四周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。 原本還一頭霧水的人,此時才完全明白過來。 梵落語不是為了出風頭,也不是針對那個軍醫(yī),是看出了軍醫(yī)謀害梵王,才用了這種方法,讓軍醫(yī)自個兒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