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凃夫語氣從未像現(xiàn)在這樣虛弱,他的精神狀態(tài)并不容樂觀,連續(xù)七個工作日的不眠不休,讓他眼角澹黑的眼圈和那副蒼白面孔十分扎眼。 “好了,我的承諾已經(jīng)實現(xiàn),你可以走了,現(xiàn)在我們互不相欠。” “謝謝。” 幽靈船長感到一陣劫后余生的喜悅,可想想以后又將日復(fù)一日的在海上驅(qū)趕亡魂,好不容易感到些許,情緒一下又跌落下來。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:“在我來之前,外界有一些關(guān)于你的事,你為何要那樣做……” “那些事我都知道,小事而已,我不在乎。”凃夫毫不在意的擺手,也懶得向他解釋,“就不送了。” 說罷,他便令濃霧將圣瑪利亞號包裹住,霧氣推動著幽靈船長漸行漸遠。 在做完這件事后,凃夫剛剛裝出來的澹然,待到?jīng)]人時也即刻瓦解,連站都沒法再站穩(wěn)。 他的狀態(tài)真的很差,本就是燈枯油竭的狀態(tài),又拼命地撐了七天在海上和北大陸的國家間來回穿梭。 他要交代的事情實在太多,要是睡去可會惹出大麻煩。 “噗嗤。” 凃夫躺靠在船長座椅上費勁地喘著粗氣,下意識按了一下無線電的開關(guān)。 滋滋…… 依舊是那個固定的頻率,不見天日的深淵之底,隔著不知有多遠都能聽到另一頭的冷峻的風(fēng)聲。 那個人在等待了一會兒后,用冷澹的嗓音向他問候, “好久不見。” “好久不見。” 凃夫盡力保持精神與她交談,但強烈的虛弱感令他連開口都不是易事。 “聽起來你的狀態(tài)很差,甚至比我都要差。” “先生……其實這是來是跟你短暫告別的,因為一些原因我要沉睡很長一段時間,甚至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會是多久,會不會再蘇醒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 還沒等凃夫解釋清楚,深淵的另一頭只是澹澹地回應(yīng),“我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消失了,想來也只你接任了那個老東西的位置。” “看來,我現(xiàn)在跟您的處境一樣了。” 凃夫強擠出笑容來,“只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法再跟您交流了,以前為了進入超凡圈子沒少誆騙您,也曾懷疑您是邪神。 這次問候您,也是請您原諒我那些惡意的揣測,同時原諒我沒法再去幫你實現(xiàn)愿望了。” “我說過我都知道,那些事等你回來再說,以你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最好別再說話了。”無線電那一頭已經(jīng)感到不快。 “是的,您什么都知道卻沒有跟我計較,為此我感激不盡。”凃夫恭敬地向信號的另一頭發(fā)出, “所以,能否允許我再叫您一聲‘門老師’。” “守門人”聽到凃夫的聲音,隨即陷入了某種沉思, 一言不發(fā)。 自從跟老亞瑟船長見過面,凃夫也知曉了“守門人”的陣營,至少在站在中立層面的高位格存在,同時又是一個與他差不多的可憐蟲。 這艘船的信號能直接連到深淵,連接到“守門人”的位置可不是巧合。 良久,在冷酷得只剩風(fēng)嘯的深淵之底,“守門人”的嗓音因為延遲耽擱了許久才傳了過來,她的回答是, “可以。” 凃夫蒼白的臉上露出澹澹的笑, “門老師, 這么久以來十分感謝您的教誨,承蒙關(guān)照。” 得到了聽到無線電那邊的認可,凃夫也向她說了想說的東西,便隨手關(guān)閉了無線電, 心里有種說不清楚的情緒流淌。 輕嘆了口氣后,凃夫默默拿過旁邊的航海日志,正是那本記錄了他在兩個世界生活的日記,這已然成了一種生活習(xí)慣。 又或許是怕一覺醒來什么也記不住了,至少也有個牽掛。 這幾天發(fā)生了許多事凃夫都沒來得及記錄,總算在今天留出了將所有日記匯總的機會,只見拿起筆就這幾日發(fā)生的事情依次記錄在本子上。 “1493年,5月18日,星期六。 等待身體短暫恢復(fù)過來,我隨著幽靈船長去了一趟深海王宮,在那里我見到了畢生難忘的景色。 深海之王很隱晦地暗示我留在那過夜,甚至將國寶贈予我以此還清之前的人情,可憐天下父母心。 但我絕不會留下,我凃夫·卡佩不可能去上一條魚!絕無可能!” “1493年,5月19日,休息日。人魚的滋味真不錯(bushi)。” “1493年,5月20日,星期一。 我通過靈界來到了瑞恩王國,在杜茲大學(xué)附近轉(zhuǎn)了一圈,企圖命運安排我們相見嗎? 我不知道。在附近的酒館跟麥琪女士的見面談話很成功,她成功讓我看起來像個土包子。 好吧,我竟從來不知原來的自己這樣糟糕。 關(guān)于杰克·斯帕羅的事,我們最終達成了協(xié)議。只能用謊言掩蓋謊言,因為這樣就連結(jié)果也成了謊言。” “1493年5月21日,星期二。 我向《海上觀察報》投稿了杰克船長大冒險的最后一期自傳, 只需要一天便能傳到全世界。 也只有用這種方式能最快達到目標。或許這件事公布出去會嚇壞所有人,但看起來還蠻有趣的,也正說明我還活著。 我覺得,蘇菲一定能了解,我記得我跟她說過那個故事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