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周玄看得頭皮發(fā)麻。 這里是空若山?佛門凈地?大夏仙朝大地上最古來的釋教傳承? 艸了……周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好在他心中底氣充足,身為九天銀河之下剛正面的天花板,憑一己之力橫擊星界神祇并將其投影打爆的存在,他真的一點(diǎn)都——好吧,最多有一點(diǎn)慌。 但是。 問題不大。 “慌什么!大不了祭出‘元屠劍氣’,請所有人吃席!”周玄掃了一眼丹田中靜靜懸浮著的元屠劍氣與阿鼻劍氣,安全感爆棚。 跟隨海覺拾級而上,凌清漪看著下方滿頭大汗的沙彌,幾次想要開口卻都沒有說什么。 海覺見狀,便解釋道:“兩位施主勿怪,那邊的沙彌乃是小僧的師弟,法號‘海明’。” “師父說過,生活及修行,而海明師弟的修行之一,便是每日往返本寺與苦海之間,直至將院中水缸補(bǔ)滿。” “期間只能以肉身往返,不得使用法力減緩負(fù)擔(dān)。” “以此磨礪道身,為他日塑造金身果業(yè)打下基礎(chǔ)。” “原來如此,大師真是煞費(fèi)苦心。”凌清漪恍然,微微頷首。 “原來那海洋,喚作‘苦海’。”周玄道,“佛說‘苦海無邊,回頭是岸’,莫非就是這片苦海?” 海覺一愣,旋即笑道:“施主說笑了,這片‘苦海’,乃是后人命名的,并非是佛偈之中的那片‘苦海’。” 周玄微微頷首:“我明白了,此海非彼海……又或者說,世間一切海,皆為無涯苦海,唯有渡過,方能超脫。” 海覺笑了笑:“施主梵性了得,難怪不受此山之中的梵性所影響。” “有嗎?”周玄故作驚訝,摸了摸滿頭秀發(fā),“可我感覺一路上來,頭都禿了不少,莫非是開悟了佛性,馬上要皈依空門了?” 海覺無奈搖頭:“施主說笑了,梵性與這些煩惱根,哪有什么聯(lián)系?塵世人海茫茫,有梵性的不在少數(shù),但真正出家卻也不多,不是嗎?” 周玄微笑致意,便不再多說,而是開始好奇地環(huán)顧四周,目光落在了林間奔走的飛禽走獸身上。 “這些飛禽走獸,體蘊(yùn)佛光,眸中隱蘊(yùn)藏智慧之色,平日里只怕沒有少受佛法熏陶吧?”周玄笑著問道。 海覺面帶微笑,點(diǎn)頭道:“施主連這點(diǎn)都能看出來,委實(shí)與我佛有緣……此空若山中五類:鸁鱗毛羽昆,皆嘗佛音,日益心誠,在本寺之外,空若山中,參佛修行,也算是一樁緣法。” “佛曰普度眾生,貴寺以力渡生靈,令人敬佩。”周玄道。 “阿彌陀佛,施主謬贊了。”海覺忙道。 一路上行,穿越錦翠山林,走過瑯琊草色,周玄抬眼望去,只見霧霞繚繞的山腰處,隱約可見影影樓臺(tái),沉沉殿閣。 復(fù)行數(shù)百階,撥開身前的霧霞,二人定睛看去。 只見層層殿閣、迭迭廊坊,盤臥于松篁檜柏之間,廟宇深處,鐘鼓樓與浮屠塔宛如兩位莊嚴(yán)的守衛(wèi),巋然面對苦海。 周玄以道瞳觀之,只見空若山中死煞晦氣縈回不散,而凈空寺中亦是灰霧潛行,但不知為何,在整個(gè)灰霧世界里,凈空寺里卻依然有著一片不滅的明霞,那明霞燦如金虹,好似有佛音說法,聲如雷震。 而那明霞,赫然便是整個(gè)灰霧最后的一點(diǎn)光亮,像黑夜之中搖曳的燭火,綻放著最后的輝澤。 “空若山……凈空寺,早已成為被死煞晦氣占領(lǐng)的絕境!但在這絕境之中,居然還有著一道不滅的‘正氣’!”周玄心底大驚,欲以道瞳細(xì)查,卻發(fā)現(xiàn)整座凈空寺外都有著一層水幕般的障壁,任他道瞳如何不凡,都無法窺盡內(nèi)里。 “那一道陣壁,想來就是凌清漪所說的釋教結(jié)界了……” “看來想要細(xì)查,還得入凈空寺了。”周玄暗道。 陣壁不俗,但跟在海覺的身后,二人如履平地,輕易便穿透陣壁,來到寶剎山門之前。 這山門處立著一個(gè)牌坊,牌坊中間處,左右上書曰:凈云蕩地靈,空海映天清。 橫書三個(gè)大字:凈空寺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