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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幕慢慢降臨，過了下班的高峰期，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，老頭這才對周小說：“走吧，收工了。”

    周小勇把搪瓷缽里的錢整理好遞給老頭，老頭笑呵呵地把今天的“成果”裝進褲兜里，然后帶著周小勇原路返回，回到了他們剛才待著的那座立交橋下面。

    “晚上我們就住在這里嗎？”周小勇問道。

    “不住在這里住在哪里？難道住到賓館里去嗎？”老頭邊說邊從他放拐杖的角落里取出一張紙皮，“這個給你，晚上就睡在紙皮上。”

    周小勇接過紙皮，躺在上面，心想要是冬天該怎么辦呢？

    老頭把今天收獲的錢數了一下，一共是六十九塊錢，“不錯，比我一個人的時候強多了。”

    周小勇以為老頭會分一半錢給他，沒想到老頭不但一分錢沒給他，還把之前給他的兩塊錢也拿走了。

    “以后我就是你爺爺，你跟著我有吃有喝，要是你一個人，就得餓死！”老頭說道。

    周小勇心里有些不服氣，但也沒辦法，不管怎么說，老頭是個大人，有個大人在身邊總比他一個人強。

    該吃晚飯了，因為今天收入可觀，老頭便帶著周小勇去了一家破舊的小吃店里，要了兩份炒米粉，又要了兩瓶瓶裝百事可樂，吃飽喝足后兩人回到天橋下，鋪上紙皮睡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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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這樣，周小勇就跟著這個乞丐老頭行乞，被這個老頭利用著，老頭只管給他吃喝，一分錢都不給他，叫他去買點東西什么的，剩下的錢也必須得上交。

    漸漸地，老頭對他的態度越來越不好，經常吼罵他，完全就把他當成一個掙錢的機器。

    周小勇跟著老頭乞討了十來天后，一天夜里，他趁著老頭睡著了，悄悄爬起來，躡手躡腳地離開了老頭。

    乞討確實讓人很沒有尊嚴，周小勇受夠了那種滋味，在離開老頭之前，周小勇就有了別的生財之道——撿垃圾。

    他和老頭乞討的時候，總會看到一些撿垃圾的人，特別是有個老婆婆，她手里總是拿著一個編織袋，早上見到她的時候，還是個空袋子，下午她經過這邊已經裝滿了編織袋。

    他想，撿垃圾雖然辛苦，但是比乞討有尊嚴，不管怎么說，也是靠勞動掙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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