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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佟大勇跟她擺擺手，在電話里問佟小剛：“小剛，是真的嗎？你別跟我開玩笑！”

    “開玩笑？我會拿這個開玩笑嗎？不信你聽聽！”佟小剛說完，就把電話遞給后排的孫秀麗。

    孫秀麗接過手機，握手機的手微微顫抖，她慢慢把手機貼在耳邊，“喂，大勇，我是媽媽！”

    佟大勇的的心情異常激動又復雜，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，這個聲音他已經二十年沒有聽到了，雖然已經變得老成，但他還是能聽得出來，那是他親生母親的聲音！

    佟大勇又是好幾秒鐘沒有說話，他慢慢站了起來，遠離吵鬧的電視和身邊人的談笑，走到外面的花園里。

    “你為什么回來了？你回來干什么？”佟大勇質問道，他自己都不知道，他現在是怎樣的一種心情，是驚喜？是責怪？還是別的什么。

    “大勇，媽對不起你們，以后我不會再走了，欠你們的，雖然無法彌補，但我會盡量彌補”孫秀麗的熱淚又盈滿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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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佟大勇又一次沉默了，他真的不知跟她說些什么，像佟小剛那樣，親熱地叫她一身“媽媽”？還是給她一通責罵？

    她無疑是個不合格的母親，可她是個合格的警察，一個人民的英雄，還有他的父親佟明貴，他們都是警察，都是人民的英雄！

    可他是她的兒子，他們兄弟倆從小寄人籬下，她對他們不管不顧二十年，他能一下子就接受她嗎？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，你把電話給小剛。”佟大勇語氣冷淡地說道。

    這個結果在孫秀麗的意料之中，雖然她走的時候佟大勇才八歲，但她了解他的天性，這孩子從小就乖，跟他爸爸一樣正直無私，可他的心事比較重，一但認準的事，就很難改變得過來。

    最近她就在想，他們兄弟倆可能不會那么輕易地認她這個媽，沒想到佟小剛那么容易就跟她相認了，可佟大勇不同，這么多年積壓在他心里的怨恨不是一下子就能消除的。

    孫秀麗說了一個“好”，然后有些不舍地把手機遞給佟小剛，佟小剛一接過手機就說：“哥，怎么樣，我沒騙你吧？咱們媽媽真的回來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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