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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早就走了，開著一輛獵豹。”

    佟小剛看向抱著孩子的李倩，“你見過我媽？”

    “我見過照片呀，你媽那樣的大美女，誰見了不多看兩眼。”

    佟小剛邊用遙控鑰匙打開車門鎖邊說道：“扯犢子，二十年的老照片了，你還能憑照片認出人來？”

    李倩不說話，待佟小剛給她開了車門后，抱著孩子貓腰坐進車里。

    兩天后的下午，佟小剛獨自一人開著車來到撒那鎮，他把車停在去往陳建家的路口，和幾個朋友打了招呼后，搖晃著身體向陳建家走去。

    陳建今天下午只有一節課，早早就回到了家里，又像往常那樣在院里面閑坐，面前的小方凳上放著一只保溫杯和一包云煙。而吳長蘭，還是喜歡坐在家里看電視，蘇有朋版本的《倚天屠龍記》打得正精彩。

    見佟小剛來了，陳建起身說道：“小剛來了？坐吧。”

    佟小剛趕緊把陳建按坐在凳子上，進屋跟吳長蘭打了招呼后，拿來一張小凳子來到院子里，坐在陳建身邊。

    “爸，聽我哥說我媽又來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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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陳建微微點頭，“這事很蹊蹺啊，前兩天我去你們家屋子里看了一下，又少了一張照片。不是你媽來拿走的，還會是誰？”

    佟小剛站起身來，“走，我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陳建也站了起來，走進屋里拿鑰匙。路過電視機旁邊時，吳長蘭見他手里拿著佟家的鑰匙，嘟噥道：“總是去人家屋子里，里面到底有黃金還是鉆石！”說完接著欣賞電視劇。

    陳建沒有理睬她，走到院子里帶著佟小剛去開了隔壁佟家的房門。一進屋佟小剛就看到，屋里保持得很干凈整潔，就像經常有人在里面住似的，也幾乎沒什么長期無人居住的那種霉味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你媽的那張單人照片不見了，相框卻是好好的。”陳建指著墻上的老相框說。

    佟小剛一看，孫秀麗的那張單人照片確實沒有了，而相框卻是端端正正地掛在墻上。

    誰會拿走照片呢？幾個月前拿走了全家福，現在又拿走了她媽媽的單人照，而且門鎖又是好好的，這個人真的具備不用鑰匙也能開鎖的的本事？

    佟小剛邊想邊掏出香煙，遞了一支給陳建，自己也點上一支，忽然，他突發奇想地說：“會不會是我爸回來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爸？你是說佟明貴？”陳建看向佟小剛。

    “對呀，只有我爸才會這么干嘛。他想我們了，先拿了全家福，后來又因為太想我媽了，所以又來拿我媽的照片，只有這樣才合理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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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陳建微微笑了一下，“怎么可能，你爸已經死了，怎么能來拿照片？”

    “陰魂，像電影里那樣！”佟小剛的眼睛睜大了起來。

    陳建笑得更厲害了，“胡扯，哪有什么陰魂，那都是騙人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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