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文官們紛紛俯首贊拜,洪亮激動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,震耳欲聾。 至于其中有多少是另有心思,為了爭奪教導皇帝陛下的權力,又有多少只是單純的欣喜,為了大乾又恢復了經延、又有了一位向學之君……這就不知道了。 贊拜過后,李乾讓他們起來,又對秦檜無奈地道:「秦相,此事你一定要辦好,在翰林院中替朕物色幾個好的日講官過來!」 剛剛完成起身這一動作的文官們還有些散亂,甚至還有人激動地相互小聲交談。 但李乾話音落下后,乾陽殿內又安靜下來了。 不少官員都神色欲動,也有更多人望向前方的秦檜。 這時候如果有翰林院的官員在場,那肯定就不用問秦檜這個中間人了,但可惜的是,即便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,不過是正五品的官員,根本沒資格參與朝會。 而且如今滿朝重臣只有極少數才出自于翰林院,如今大家都有自己的新家,都有新的利益和立場,就算再念舊,又怎么可能為了翰林院說話? 所以,其他衙門的操作空間就來了。 但現在大家都不著急開口,皇帝陛下把問題拋給了秦相,那自然是要先看看他是怎么說的。 秦檜神色微動,拱手對李乾到:「回陛下,如今翰林院中,并無太多合適之人可充任經延日講官。」 他解釋道:「翰林院侍讀學士定員二人,如今盡數空置,侍講學士定員二人,如今只余一人,已年近古稀,老邁不可任日講。」 「翰林侍讀定員二人,只余一人,年過七旬,侍講定員二人,只余一人,同樣年近七旬。」 「是以翰林院并無合適的官員,還請……」 話只說到一半,就見李乾眼睛一亮: 「既然無合適的日講官,那這經延就不用再開了吧?」 你在想屁吃! 朝中的其他大人一個個激動起來,大家紛紛表示就算從天南海北調集教師,也一定讓皇帝陛下這個失學少年重新讀上書。 「陛下,翰林院無合適的日講官,但可從其他衙門中擇優選取!」 秦檜也急忙道:「中書省中便有諸多飽學之士、政務嫻熟之輩,讓這些人充任日講官,同樣可以。」 大家一看秦檜都開始了,也紛紛不客氣了。 「秦相此言差矣。」 王莽中氣十足的道:「經延講的從來都是圣人經義,可并非桉牘政令,陛下要聽的是漁人之藝,也非求筐中之魚!」 「禮部雖少有精通桉牘的官員,但卻都通典籍,熟知經義,此方為增益圣學圣德之道!」 秦檜臉色微微一黑,還不待他說什么,后面的其他官員也紛紛跟上了。 「國之大事,在祀與戎,如今我大乾內憂外患不斷,各地烽煙頻頻,人主既學經義典籍,也要通行軍布陣才是!」 兵部左侍郎裴寂也站了出來,義正辭嚴地道:「這日講官也要從兵部中簡拔幾名才是!」 秦檜突然出列了,向李乾舉起了手中笏板。 李乾似乎眼前一亮:「秦相但說無妨。」 秦檜有些沉重地道:「陛下,諸多疾病,歸于人之心思精神散漫放蕩。」 「若人之心思精神有所繁屬,則自然強敏。經延講學,正人主開廣心思,聳勵精神之所也。」 你腦袋疼就是因為你不讀書,懂了吧?現在老老實實出來聽咱們講課,包你百病盡消。 李乾臉色一黑,下面的官員們紛紛一樂,更是有許多人對秦檜刮目相看。 說實話,近來處于漩渦中心的不只有李乾這個皇帝。 有許多中下層文官見從李乾這里打不開突破口,就轉而把槍口對準了秦檜。 沒辦法,誰叫他是宰相呢,而且還是現如今京城中唯一的宰相。 但是言官們彈劾他的奏章就數不清。 至于其他官員或許沒把心里話說出來,但大多數還是心中不滿的。 我們大家伙都上了,而你這個宰輔之臣,文官之首,怎么不去規勸皇帝好好開經延講學? 我們這么多人都上了,你還在后面干看著,你好意思嗎? (一點后再訂閱吧) 尸位素餐之輩! 即便是宰相,也擔不起滿朝官員的怨氣,所以秦檜要是再沒啥表示,那就不行了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