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不過以上這些都不算什么,最讓兩寺官員腦袋大的,還是那些膽子最小的豬、馬。 一旦聽到鞭炮聲,屎尿齊竄不說,還要嗷嗷地亂跑,把排泄物撒的到處都是。 那個畫面太美,只要在兩寺待過的官員一想到就怵頭。 封印完事,人家別的衙門是帶著一身喜氣回家,而他們則是帶著一身豬糞、馬尿味兒回家,想想就晦氣。 所以,當(dāng)秦檜他們這些內(nèi)朝官員來到皇城的時候,聞到的不僅是鞭炮爆炸后的嗆人味兒,還有一些屎尿味兒。 有不少官員都下意識面露嫌惡之色,掩著鼻子向前走去。 其實他們本來是有些怵頭的,畢竟最近內(nèi)朝和外朝六部之間的摩擦很多,這時候再從人家的地盤上走,被那種目光看著,可是很難受的。 只不過從宮城出皇城就這么一條路,不想走也沒辦法。 來到六部衙門這邊,六部的封印儀式還沒辦完,準(zhǔn)確地說,是已經(jīng)來到最后一步了。 衙門前的鞭炮噼噼啪啪地炸著,紅黃的火光自灰白煙霧中閃現(xiàn)。 一大群六部的官員都在自己衙門前,雙手揣在袖子里,和身旁的同伴們有說有笑,商量著一會兒封印完,去哪家酒樓好好搓上一頓。 只是說著說著,一群人就從鞭炮的煙霧中走了出來,出場方式非常拉風(fēng)。 但雙方對視一眼后,卻是紛紛冷笑一聲,別過了頭去。 既然相看兩厭,那就不如不看。 秦檜走在最前面,根本沒在意這些,而是和身邊的幾個緋袍官商量著等會封印宴的事。 可誰料走著走著,后邊的動靜竟然越來越大,甚至已經(jīng)到了要干架的地步。 秦檜皺了皺眉頭,停下腳步向后望去。 果然鬧起來了…… 事情的起因自然還是雙方這陣子積攢下來的矛盾。 一開始中書、門下省還是好好地走著,大家自然明白在別人地盤上要夾著尾巴做人的道理。 別看他們是兩個省,尚書省只有一個省,可他們的人數(shù)卻比尚書六部少得多! 就算打起架來,也得是他們吃虧。 當(dāng)然,六部也知道這個道理,所以就有不少人出聲挑釁,頗得占了便宜還要賣乖的優(yōu)良精神。 “內(nèi)朝的諸位大人們都過個好年,犯不著過個年還憋憋屈屈的!” “就是??!根本不用放在心上,也別多計較,反正輸都輸了……不是,都完事兒了,還計較啥?” “內(nèi)朝的大人們這么快就封印完了?不多放幾掛鞭去去一年的晦氣啊……” 文官罵人最喜歡陰陽怪氣,聽著挺正常的話,真要較真也摘不出什么大毛病。 但配合上他們那怪異的語調(diào),這些正常的話就被賦予了一種別樣的內(nèi)涵,聽著讓人牙根癢癢。 中書、門下兩省的官員也不是什么好鳥,自然不可能悶著頭挨罵,就算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行。 都是在朝里當(dāng)官的,誰還不是個角兒了? “放再多鞭也沒用,來到外面一樣沾一身屎尿屁!” “你還別說,這屁味兒是有點大,是不是光祿寺的豬又沒看好??!” “你不能老罵人家光祿寺,太仆寺那邊的馬還到處拉到處尿的呢!” “正經(jīng)馬都是要上戰(zhàn)場的,哪能讓這區(qū)區(qū)鞭炮給嚇住?你說的那是瘟馬吧?到處拉馬尿,一點德性沒有!” “嘿~你說的也是,不過就算是瘟馬,也有人喜歡的不得了,我聽說還有什么尚書,大半夜的專門往馬場里跑呢……” 論起損人來,內(nèi)朝的官員們自問還沒服過誰。 一通嫻熟的陰陽怪氣加指桑罵槐下去,六部下邊的官員們血壓蹭蹭往上竄,紛紛對他們怒目而視。 跑到家門口來竄訪還這么囂張? “馬再瘟也是馬,也是能載人沖鋒、沙場建功的牲口??梢秦i犯了瘟,那就再也沒救了,不光遭人閑,喂狗都不吃?!?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