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城和西城的邊界上，東城府衙和西城警局的分立兩邊。

    吳錯道：“妖怪吃人，這是千年難解的問題，但這個叫哭紗的女妖，念念不忘前身的仇恨，最終為了自己的骨肉而被宋效殺掉，也算是感人吧。但你怎么知道宋效有問題呢？你去查宋家倉庫，是有的放矢的吧？”

    耀東道：“要從我第五隊的地盤帶一個女孩出去很難，外來的車輛我們會嚴加盤查。那天我發現小女孩所在的游船是人為破壞的以后，就多留了個心眼，覺得或許奪女孩的不一定是妖怪。而第二天，只有宋效的車子來過我們第五大隊。我初步推斷，如果帶走女孩和宋效有關，那女孩就是被內鬼留在了營地里一個晚上，第二天被宋效帶走。”

    “所謂內鬼，就是那個替你帶孩子的女官差了。”吳錯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“是的……我查了宋效和山下玲子的賬務，兩人的支出和收入是有交集的。那女人這幾年真的敲了老頭子不少錢，所以他才會忍無可忍。在聽說傲來河水鬼后，就做了個模仿的案子。然后一不做二不休，索性在河里毀船要把小女孩也除去。”耀東道，“后來哥舒在云臺山找到了妖怪的巢穴，那個妖怪說她其實在河道上遇到我們之前，是在保護女孩。它受的重傷就是被宋效打的。這樣一來，我只要確認一下宋效一天的行程，見過什么人，打過什么電話，就大約能知道女孩被他藏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案子被破解的時候，仿佛都不復雜，但之前還真是云里霧里。”吳錯點上煙斗笑道：“女妖死后，我解剖了它的尸體。它是靠吸食血肉存活的，陸小凡是a型血，她殺a型的女子，可以幫她骨骼上長肉。取走尸體的一部分可以加速它的成長。如果你想知道的話，我報告里寫清楚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完全沒興趣。”耀東聳聳肩。

    吳錯又道：“但是，如果哭紗沒有殺那個紅鞋子的女孩，我們就不太會把山下玲子和這邊云臺山的案子聯系起來。這算是巧合嗎？是否代表老天有眼呢？”

    “這個算是巧合吧……”耀東想了想，慢慢道，“雖然，只要哭紗修煉到一定火候，一定會去報仇。但這次意外，使得整個事件提早被激發。對宋效那老家伙來說，不是不報時間未到而已。”

    吳錯吸了口煙，低聲道：“我們這種人，看過太多的惡魔，但每次遇到今天這種情況，都讓我相信，老天還是有眼的。只是對那個紅鞋子少女而言，有些殘忍了。”

    “上天不可能對所有人都公平。”耀東走向對面，把案件的檔案袋交給西城的尼奧·班達拉斯，這個案子被東城破了，西城警局顯然很沒面子，他很享受這一時刻。

    班達拉斯道：“那個用刀的少年是楊夢的人，你知道嗎？”

    “當然。”耀東冷笑道。

    （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