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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衛(wèi)一愣，扭頭問道：“你說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沒有憐憫，不是人！”楊燕冷冷答道。

    哈哈哈哈……，

    大衛(wèi)大笑起來，指著楊燕笑得前俯后仰，站立不穩(wěn)，坐在地上，“你、你說話的口氣，真是越來越像了。很像我的大哥，太像了！呵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大哥嗎？就是胡安、伊恩嘴里的老爹。他的槍法老練，殺了很多的人，是一個惡棍。男人女人都?xì)ⅲB小孩也不放過，大家都很怕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那么一天，他突然轉(zhuǎn)性，徹底改變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記得那一天，我們兄弟三人還有好幾名同伴，在南美的平民窟被圍住了。對方是訓(xùn)練有素的職業(yè)軍人，還有特種部隊，cia、軍情六處，反正都是來頭挺大的人物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家都很害怕，我弟弟只有十四歲，嚇得尿褲子。大家不想進(jìn)監(jiān)獄，決定一起飲彈自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大哥罵罵咧咧地帶上武器，一個人沖了出去，殺得對方屁滾尿流，血流成河。貧民窟全毀了，整個城市都在顫抖，大哥渾身浴血走了回來，手里拿著東西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永遠(yuǎn)也猜不到他拿著什么，一本圣經(jīng)！他居然拿著一本圣經(jīng)，一步一個血腳印地走回來，告訴我們他已經(jīng)找到了，洞察玄機(jī)，看見三位一體的光……”

    “瀉特?。∥覀兌笺卤屏?，你拿著什么不好，非得拿一本圣經(jīng)？拜托，別嚇唬我們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大家都活下來了，離開了那座城市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哥死死地抱住那本圣經(jīng)，做出了一生中最重大的決定，去歐洲留學(xué)，學(xué)習(xí)拉丁文。這腦子抽風(fēng)不是，你讀書不多，小學(xué)都沒畢業(yè)，去學(xué)拉丁文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大伙分了錢，都離開散了。我和小弟被安排進(jìn)入學(xué)校，大哥在教堂謀了一個差事，沒有收入不說，成天活不少。唯一的好處，就是可以免費住宿，還可以不花錢吃飯、管飽……”

    大衛(wèi)絮絮叨叨地?fù)u頭，站起來嘆了口氣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，向楊燕伸出手，

    “你已經(jīng)看見了，不然無法射中我的肩頭。進(jìn)入這道境界之后，便是另一片天地……嗯，對了，我以前也有相同的經(jīng)歷，之后覺得特別地餓，你餓不餓？”

    楊燕點了點頭，沒有去拉大衛(wèi)的手，倔強(qiáng)地自己站了起來，步履蹣跚地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大衛(wèi)一臉的尷尬，愕然搖頭，掏出對講機(jī)呼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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