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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上溯到十年前，那樁轟動全國的連環殺人案，你的心很痛苦吧？”

    韓鳴的聲音壓低了幾分，變得有些沙啞，仿佛午夜太息般的幽嘆，“你殺錯了人，把一個無辜的人折磨致死。最后你發現錯了，恨不得死者復活，以十倍的酷刑，把你虐殺，但是……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了。”

    老九聽到這兒，低下頭去，咿咿地抽泣，急忙捂住嘴，不讓自己發聲。

    “想哭就哭吧，一個變態殺手很難有哭的機會，我懂你的懺悔……”

    韓鳴嘆了口氣，繼續說道，“你想到了死，最后還是決定茍且偷生，但要將此事挽回。為此你歷時三年，在全國掀起軒然大波，高調追殺元兇。與元兇有關系的人，一個不留全部宰掉，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共有六十三人被你做掉，都是先送上索命貼，然后取走性命。你知不知道，相關部門有多少辦案人員，因為這件事被撤職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原諒自己的錯誤，已經盡力彌補了，嗚嗚……”老九聲淚俱下，鼻涕、眼淚滴在衣襟上。

    韓鳴將一盒紙巾，放在他身邊。

    “謝謝……”

    老九用紙巾擦干眼淚、鼻涕，望向韓鳴，“求你告訴我，你怎么知道這些？我從未對人說過，相信警方也不知情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為我未卜先知，會讀你的這兒，懂你……”

    韓鳴指了指自己的頭，望著老九，露出神秘的微笑。

    他原本的想法，將老九帶在身邊，慢慢觀察，逐步增進了解，才敢真正地放手。但是老九突然崴了腳，就不能帶在身邊了。

    將一個變態殺手與柳青等人在一起，天知道會發生什么。如果老九突然殺人，又該怎么辦？就算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，韓鳴也絕不允許！所以他要用激烈的辦法，直指人心，拷問靈魂。

    不知不覺之間，韓鳴在對方的心靈中，加了一道精神禁錮。

    老九望著韓鳴的神情，仿佛做錯事內疚的小孩一般，卑微的膽怯，虔誠而純潔。仿佛進入告解室的懺悔信徒，心靈得到洗滌，留下悔恨的淚水。

    韓鳴趁熱打鐵，加重了語氣，仿佛老練的精神導師一般，凝視對方，“你要證明給我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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