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領略這一刀,細雨化水的一刀!” 隨著李純剛說完這句話,天地間瞬間黑了下來。 接著一片黑暗的虛無中,一絲明亮的水線從天際而來。 蔣天元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,連忙想動用神通法術來抵擋這一刀,卻突然一種無力感涌上心頭。 蔣天元瞬間意識到—— 在這李純剛的體內,這片丹湖所處的天地, 李純剛如同神明一般。 唯一的神明,誰也不能抵抗他的意志,誰也不能接下這一刀。 就算是蔣天元已經度過化神,成為返虛期修士,都不行。 而蔣天元不知道的是,曾經也有一個和他一樣的返虛期修士空明禪師, 也曾誤入此處,然后被李純剛這一刀, 斬去了近五千年的修為。 不過,蔣天元顯然比那空明禪師聰明的多,或者說狡猾的多,他意識到大勢不妙的那一刻,便瞬間斬斷了本體和這具神魂分身的聯系。 雖然這樣會讓自己修為受到一點損失,但他的直覺告訴他,如果分身和本體繼續保持著聯系,而分身承受了這一刀,那么本體也會遭殃。 蔣天元的直覺是對的。 隨著,本體和這道神魂分身斬斷聯系,神魂分身重新化為了神魂禁制保護在左竹面前。 但起不到任何作用,那一絲水線從天際而至,無聲無息的劃過。 神魂禁制觸之即碎,真元護罩碰之即破。 左竹的元嬰元神也頃刻間消散,最后元嬰竟然重新化作了一枚金丹。 左竹的元神依附在那金丹之山。 李純剛此刻也已然明白,他這一刀,殺不死人, 但是卻能讓把人的境界斬落。 兵不血刃, 不戰而屈人之兵。 這一刀,不殺你,但比殺了你更讓你難受。 左竹在元嬰修為的時候,不過能和李純剛打個平手。 現在被這一刀斬落境界,從元嬰跌至結丹,怎么可能是李純剛的對手。 此時,黑色褪去,光明重現。 左竹的元神裹挾著金丹嚇得趕緊往外跑,想要跑出李純剛的身體。 雖然那一刀沒取左竹的性命,但卻不是李純剛的本意。 斬草又除根,甚至要掘地三尺鋪上水泥,才是李純剛對待敵人的作風。 怎么可能會放過這左竹一馬。 當即丹花內四顆金丹各放出一道氣息,直沖那左竹的金丹而去。 現在的左竹怎能擋得住這四道氣息,大聲喊道:“道友饒命,放我一馬……” 但話音未落,金丹便被四道氣息湮滅。 連同左竹那可憐的元神,一起在這世間徹底消失。 而此時,蔣家。 一位白發老人突然一口鮮血噴出,滿臉驚駭之色:我明明斬斷了與分身的聯系,為什么分身承受的這一刀,還是有因果斬在了我的本體。 這白發老人正是那蔣天元。 蔣天元的修為亦有受損的跡象, 不過好在沒有像那位空明禪師一樣,修為直接從返虛期跌落至化神期。 蔣天元連忙盤腿打坐,調養生息,但是卻發現自己的道心受損。 他分明看到自己的道心上,有一絲細微的傷痕,正是那“細雨化水”的刀痕。 蔣天元大驚,修道近萬年,什么大風大浪他沒見過。 曾闖過九死一生的禁地,也曾被打爛了身體,只剩下破損的元嬰,他都死里逃生挺了過來,本以為這世上已經沒有再讓他驚奇后怕之事,卻不想那個小小的結丹修士,那細雨化水的一刀,這一絲細微的傷痕,讓他道心受損坐立難安。 與此同時,他身后的兩排二十五根蠟燭,突然熄滅了一根。 這兩排二十五根蠟燭,代表著他的二十五個弟子。 蠟燭熄滅,意味有一個弟子隕落。 那根熄滅的蠟燭,正是左竹的蠟燭。 這意味著左竹隕落了,死了,死在了那個李純剛的手中。 蔣天元微微皺了皺眉頭,自從蔣家成為天瀾州第一大家族后,他是頭一次皺起眉頭,甚至心底的直覺告訴他蔣家受到了巨大的威脅。 而這個讓他皺眉的人,卻不過是一個區區結丹修士。 左竹雖然死了,不過,事情不是沒有挽回的余地。 這就是蔣家的秘術“明燭殘魂轉生大法”。 這蠟燭里,還封印著左竹的一縷殘魂。 蔣家之人,如果有人在外面死掉。 蠟燭熄滅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