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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小兵也很是狐疑。

    “不用管我，忙你們的去。”

    沉默寡言的李大兵還是什么都沒說，他背著手，提著一批牛二（牛欄山二鍋頭），便踱步走出家門。

    陳雨后的夜晚月朗星稀，李大兵先是到的燈火通明，晚上也有人蹬著縫紉機(jī)干活的工廠轉(zhuǎn)了一圈。

    然后便背著手，走到村頭林建國父母的合葬墓前。

    “老伙計(jì)，我來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想想，我有好幾年沒過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平時(shí)都是她過來給你們燒燒紙，掃掃墓。”擦了擦墓碑前的石頭，李大兵一屁股坐下，點(diǎn)燃一桿旱煙。

    “你喝酒。”

    把牛二扭開，李大兵給林建國的父親倒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之前不來看你，是沒臉來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嫂子走的時(shí)候，把建國托付給了我。建國之前活成那樣，你說我有什么臉來看你？”

    “我沒臉啊！”

    李大兵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煙：“不過現(xiàn)在好了，一切都過去了，建國也活成人樣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保佑的吧，終于讓建國開竅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，那一片燈火通明的地方，便是建國的工廠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，真好！”

    “建國有了工廠，有了事業(yè)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下，可以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躺在這里，每天都能看到建國的工廠。”

    李大兵吐出一口煙圈：“等哪天我扛不住，下去了，也就有臉見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咱們老哥倆，也就可以好好喝一杯了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，咳咳咳。”

    林大兵好一番干咳——。

    此刻，在卡曼丹內(nèi)衣廠燈火通明的趕工時(shí)，又一批二萬件的各式文胸和對(duì)應(yīng)的女士三角褲，被送到了解放路服批。

    桑老八和趙月等人，紛紛一臉歡笑的去接貨。

    雖然最近她們賣的便宜，但是薄利多銷，出貨量大！

    她們每賣出一件，馮老板就會(huì)補(bǔ)貼給她們一塊，算作她們的盈利。

    馮老板的難處，便在于既要打敗林建國，又要保住這些下線的批發(fā)商！

    為此，他不僅要不賺錢的賣文胸，而且還要賠錢給這些批發(fā)商，讓這些批發(fā)商有賺頭。

    否則打敗了林建國，沒有批發(fā)商替他賣文胸了，他還怎么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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