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范蠡不由是看了一眼李然。 李然此刻尚還在為自己的女兒居然是西施之事而震驚,在那是怔怔發呆。 而范蠡在聽到他們竟是把麗光給送進了吳王夫差的大營,他心口也不由是一陣惱怒。 正準備發作,就在這時卻聽到一人在殿門口叫喚道: “少伯!” 范蠡回過頭來,卻發現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大臣是趨步上前。只見此人是背朝陽光,故而一時盲目不能辨清。 遙看此人是朝越王勾踐稽首行禮,同時大聲道: “大王!范蠡莽撞,只因是聽說鄉人來此,故而是貿然來此相見,還請大王恕罪!” 越王勾踐卻并不在意,淡然道: “哦,文卿啊。呵呵,無妨無妨!既是故人來此,自當相見。孤又豈能是不近人情?” 范蠡聽得越王勾踐喚此人“文卿”,便是猜出此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同鄉——文種! “見過子禽兄!” 文種和范蠡其實也算得是舊相識,文種大了范蠡七八歲,而文種后來去了越國謀取功名。走時范蠡尚且稚嫩,而如今范蠡也已是步入壯年,眉目間和往昔相比亦是多了幾分英氣和干練之色。 范蠡少時便聰敏,所以早年文種就十分看重他,甚至后來還特意邀請未及弱冠的范蠡前往越國。 只因范蠡與其父申無宇彼時都有自己的想法,故而沒有答應。 文種此刻再見范蠡,也是滿心歡喜。起身之后,便是徑直來到范蠡的跟前,并言道: “少伯,你我多年未見!沒想到今日竟是在如此情況下見了面,實是難料啊!” 范氏和文氏本是同宗同源,在宛地之時,他們兩家走的很近,所以兩家關系也算得不錯。而范蠡雖心系麗光的安危,但當此情形,也只得是耐著性子說道: “子禽兄,你昔日不遠萬里,自楚國來到越國,其先王允常(常壽過)乃一代賢君,子禽兄能得其重用也是理所當然的!” 但隨即,范蠡卻又是轉向越王勾踐,并怒目而視,沉聲道: “只是……如今你們的這位大王,非但是擄走他家小女為質,而且竟還將其直接送入他人營帳之中!此等作為,又如何能夠稱得上一個‘義’字!” “哼!只怕兄長如今是所投非人吶!” 李然此刻也終于是回過了神來,他突然想起還有祭樂不知所蹤。 “那宮兒月現在身在何處?” 越王勾踐聽得“宮兒月”之名,卻不知為何,他反倒是先火冒三丈,大怒道: “哼!她這個叛徒,若不是她從中作梗,孤又如何會到如今才見到先生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