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此宴究竟去得還是去不得,正當(dāng)李然暗自盤算,季孫意如似乎也看出了李然的疑慮,便又是恭禮言道: “子明先生且放寬心,此番設(shè)宴乃是在一間鬧市中的酒肆。我季氏好歹也是名門望族,大庭廣眾之下還不至于會如此行事。” 季孫意如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又是親自前來邀請,這面子不可謂不大。李然想來也有些道理,又也不好推脫,便甚是勉強(qiáng)的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 “那好吧,待李某與府上之人關(guān)照一聲,這便過來。” 于是,他在簡單與仆人鸮翼簡單吩咐了幾句后,便跟隨著季孫意如來到了城中的一間酒肆。 而季孫意如又專門挑了一間隔間,也就是后世所謂的雅間請他坐下。 這場宴會,只他們二人。 李然正暗自納悶,這季氏到底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?對他的態(tài)度竟發(fā)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? 果然,酒菜上來以后,季孫意如當(dāng)先開口道: “子明兄來曲阜也有些時日了,之前意如多有無禮之舉,沖撞了子明兄,還請子明兄見諒。” “意如生于季家,自小便是這副目中無人的習(xí)慣。今番得了祖父教訓(xùn),深知子明兄之大才絕非凡俗可比。思之過往,悔恨不及。” “今日宴請子明兄,便是想給子明兄致歉,前塵恩怨不值一曬,意如自罰三杯敬請子明兄諒解。” 這一口一個“子明兄”的叫著,饒是李然有了些心理準(zhǔn)備,卻還是忍不住微微一怔。 不過轉(zhuǎn)瞬,他便意識到季氏一族果然是不可小覷。 代太子祭天一事,刺殺太子野一事,漢泰宮對峙一事,他對季氏的打擊不可謂不沉重。 然而季孫宿不但沒有對自己痛下殺手,反而選擇招攬。如此氣量如此心計(jì),難怪能夠成為魯國三恒之一中最為強(qiáng)大的勢力。 季孫宿的老謀深算,眼前季孫意如的斯抬斯敬,甚至卑躬屈膝都無一不彰顯著季氏在發(fā)展壯大自己這條路上的手段。 有此家學(xué),季氏不興才有鬼了。 “哦?如此說來,那今日之宴乃是閣下給在下賠罪來的?” 李然穩(wěn)如泰山的坐著,臉上不見喜怒,語氣平和十分淡然。 季孫意如聞聲,嘻哈著臉,一陣點(diǎn)頭如搗蒜,當(dāng)即回道: “對對對,子明兄大人大量,當(dāng)不會與區(qū)區(qū)一般計(jì)較吧?” “呵呵,這可就難說得緊。” 李然端起酒盞飲了一口,回答得模棱兩可。 原不原諒是一回事,但這白嫖的酒不喝,白嫖的菜不吃,那就是大大的罪過了。 “甭管你季孫意如今日是怎么個打算,我馬照跑,舞照跳,愛誰誰。” 李然不露聲色的在心中暗道。 聽得李然口中說的,季孫意如先是一愣,繼而詫異道: “哦?敢問子明兄,此言何意呀?” 要說諒解這種事,那便只有諒解跟不諒解兩種可能,然而李然的回答卻是“難說得很”,這就搞得季孫意如不知道咋回事了。 難不成是我今天誠意還不夠?或者是我今天的態(tài)度還不夠端正?又或是沒將好處往明了講? 要么達(dá)成諒解,咱們和和氣氣手牽手,共同邁步求發(fā)展。要么咱們就撕破臉皮,日后山不轉(zhuǎn)水轉(zhuǎn),各顯神通,各自手段,誰也別求著誰。 “你這既不諒解也不拒絕,到底是個什么意思?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