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范增微微額首。 說道: “話雖如此。” “但項兄可是忘了劉季?” “他就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接觸的屈博等人,還跟這些人把酒言歡,甚至還讓屈博等人心甘情愿上鉤,劉季區(qū)區(qū)一閭左,尚且能做出讓我們意想不到之事,何況是三族數(shù)百人?” “項兄莫要忘了。” “屈、昭、景三族過去是在咸陽,而且這一被軟禁,就是整整近十余年,十余年時間,三族有哪些變化,我們不得而知,三族中多出了那些子弟,我們恐也難一一知曉。” “正所謂百密必有一疏。” “我們此前便沒想到秦落衡的做法,那換種方式,三大氏族或許也在暗中做了布置,我們這段時間,注意力其中都在外逃的那些人身上,進而疏忽了城中這部分人。” “因為在我們看來,這些都是將死之人。” “所以不止我們,宋氏、唐氏等貴族,同樣放松了警戒,不然絕不會讓劉季如此輕易靠近三大氏族的子弟。” “劉季能靠近,那其他人呢?” “近日是不是也跟三大氏族的人有來往?” 聞言。 項梁面色陡然一變。 凝聲道:“你的意思是,三大氏族放出去的只是迷霧,就是用來迷惑我們的,讓我們放松警戒,妄圖實現(xiàn)金蟬脫殼?但三大氏族一直都在我們監(jiān)視之中,他們真有這個機會?” 項梁有些不信。 范增面露遲疑,沉聲道:“這我不是很清楚,但從劉季這事,我卻是發(fā)現(xiàn)了,我們都有些大意了,眼中都只盯著那些出去的人,心中也只是想著防備秦落衡,以及防備其他貴族,避免自己利益受損,卻都下意識忽略了三大氏族的存在。” “三大氏族能屹立數(shù)百年,難道真是徒有其表?” “而且我們都忽略了一個細節(jié)。” “我們之所以改變主意,是因為收到了殷通的來信,正是因殷通的來信中明確告知,秦落衡跟蒙毅沒有立即前來,所以我們才知道事情有變,進而中途改變了主意。” “咸陽到會稽的路程水路并用,以秦廷的《行書律》為準進行傳信的話,殷通的信到會稽也就三天,至多四天,但若是有人以‘恒署書’(秦朝的特快專遞)的名義傳信,是只需兩天!” “上下相減至少存在一天的差異。” “一天已足以改變很多事。” 聞言。 項梁臉色驚變。 驚疑道: “范兄此話可有依據(jù)?” “恒署書那是傳始皇帝命書的,豈會為人私用?而且還是傳給的將死的三大氏族?” 范增搖搖頭。 沉聲道:“事無絕對。” “我們能從朝中得知消息,難道三大氏族就不能?他們在咸陽可是呆了整整十幾年,而且項兄莫要忘了,屈、景、昭三族都出自楚國公室,眼下楚國公室除避禍不出的熊氏,還有個羋氏!” “羋氏在秦的跟腳很深。” “除開羋八子、華陽夫人這些,羋氏在秦廷依舊有不小影響力,若是他們念及昔日同族之情,未必不會對三大氏族施以援手,若是他們提前給三大氏族傳了信......” “情況就截然不同了!” “項兄,我們恐真的當局者迷了!” /93/93574/31870459.html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