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項籍也是滿臉怒意。 他自認(rèn)說的已夠清楚了,甚至擔(dān)心范增聽不懂,掏空了肚里的所有墨水,學(xué)著那些文人,說了一些文縐縐的話,但范增依舊一副沒聽進(jìn)去的模樣,這讓他不禁有些惱怒。 范增微微蹙眉。 他其實聽明白了項籍說什么。 項籍認(rèn)為,現(xiàn)在秦廷的勢力在增長,而六國貴族的實力卻是在削弱,此消彼長之下,今后想要反秦只會越來越難,因而必須要跳出常規(guī),以力破勢,強行打破現(xiàn)在的固有局面,將原本處于升勢的大秦,重新拖回到六地的泥潭。 繼而繼續(xù)削弱秦廷對六地的控制力。 再等待天時之變。 但他跟項籍考慮的不同,他作為一個謀士,首要考慮的是付出的代價,項氏的確很有潛力,但實力目前并不雄厚,并不足以占據(jù)整個楚地,而且以十萬破二十萬,在他看來,根本就難以實現(xiàn)。 若是失敗。 項氏可就成了眾矢之的。 自古以來,出頭的,有幾個能落了好? 但他卻也不得不承認(rèn)。 項籍說的很有道理,而今天下不溫不火,的確有種慢性死亡的味道,若是再不弄一些振奮人心之事,恐怕其他反秦勢力,反秦意志會漸漸消磨,尤其現(xiàn)在六地的貴族太多了。 當(dāng)年嬴政染疾,咸陽生變,逃出太多貴族了。 逃出來的那些貴族,過去在咸陽一直沉溺于逸樂,回到各地,卻也潛移默化帶壞了不少風(fēng)氣,更為關(guān)鍵的是,他們分散分化了反秦力量,讓原本如火如荼開始的反秦活動,漸漸轉(zhuǎn)向了各地的內(nèi)斗。 一盤散沙,又如何能成事? 或許...... 該冒險一試? 范增目光閃縮,神色有些遲疑。 范增道:“你說的我知道了,我等會去勸你叔父幾句,只是你叔父性子同樣烈,恐怕不一定能聽進(jìn)去,再則,現(xiàn)在不是鬧矛盾的時候,若是你叔父不同意,你也休要再多嘴,先完成此前既定的吩咐。” “話誰都會說,但東西要先拿到手!” “畢竟......” “這些關(guān)乎著項氏日后壯大。” 項籍有些急躁。 他堅定的認(rèn)為不能再拖下去了。 再拖。 就再也沒這么好機會了。 等到秦廷開始步步為營,不斷蠶食其他勢力時,他們那時甚至都沒了一鼓作氣的勇氣和士氣了,到時就算再掙扎,又有何用? “范師!” 范增面色一橫。 厲聲道: “暫時就這樣。” “朝令夕改,乃大忌也!” “此前我們便已定下吞并三大氏族的田契、地契、賣身契,而今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,突然變更,不僅會讓其他貴族對項氏產(chǎn)生猜忌,還會給項氏遭至滅頂之災(zāi),此事干系如此重大,豈能不三思而定?” 說完。 范增直接拂袖而走。 留下項籍在原地暴跳如雷。 回到大堂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