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說完。 鄭如便朝大堂外走去。 秦落衡把竹簡放到案上,而后做到席上,淡淡道:“你知道,你父在竹簡中寫了什么嗎?” 鄭如腳步一頓。 說道:“竹簡中所書,我略知一二。” 秦落衡又道:“但你可知,我為何剛才一直沒開口?” 鄭如搖頭。 秦落衡淡淡道:“你或許以為我跟其他人一樣,見你鄭氏家道中落,便選擇對你不聞不問,不理不睬,這可就太過小看我了。” 秦落衡爽朗一笑。 繼續道: “當年我身份不顯,地位卑微,若非鄭兄代為傳話,我恐是無緣見到令尊,這份恩情我秦落衡一直記得,而今鄭兄想尋個仕途,我又豈會不施以援手?” “我前面之所以猶豫,是在思考一件事。” “鄭兄應知曉,尚書司的官吏,其實早在一月前,便已安排妥,而今他們正在朝歌恪盡職守,我又豈能輕易將他們調換?” “不過。” “鄭治粟內史相求,我自當予以滿足。” “因而我想了想,眼下或有兩個職務能夠提供給鄭兄。” “一個是打雜的小吏。” “這份官職,對鄭兄而言,實是大才小用,我也說不出口,但相對另一個,或者這個鄭兄更容易接受。” “至于另一個......” “考工令!” “我其實不愿讓鄭兄擔任考工令,并非是嫌棄鄭兄,而是尚書司的考工令給其他官署不一樣,所以我前面便是猶豫在此處,不過,這么說,或許鄭兄是聽不明白。” “也罷。” “我便問鄭兄一件事。” “鄭兄,你在乎你的名聲嗎?” 鄭如一愣。 他卻是越聽越糊涂。 考工令何時跟名聲聯系到一起了? 鄭如眼珠一轉。 沉聲道: “敢請十公子再說詳細一點。” “我有些不明白。” 秦落衡道:“我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盡職盡責的考工令,更要的是一個冷血無情,甚至是能漠視死亡的考工令,因為我接下來交給你們的事,一定會讓你們背負不小罵名。” “酷吏、苛吏的罵名絕不會少!” “我其實并不想你當考工令,因為鄭國與我有恩,我這么做,像是在恩將仇報,但尚書司內的官職就這么多,其他人已占了大半,我也不好現在將他們的官職調換,因而只能委屈一下你了。” “你好好考慮一下吧。” “我并不強求。” 說完。 秦落衡繼續寫起了文書。 鄭如站在一旁,面色不斷變換著。 他知道。 秦落衡絕不是在危言聳聽。 以兩人現今的身份地位,秦落衡沒必要這么勸退。 而且,他也看出來了,秦落衡已不愿再多透露細節,現在決定權在他手中,要么選擇安分的做個小吏,要么就是去當一名酷吏。 良久。 鄭如咬牙。 他已做出了決定! /80/80447/28534143.html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