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博士學宮。 昌賀將詢問的情況告知給了孔鮒。 不過,因自己疏忽而產生的紕漏,他卻是選擇了隱瞞,并沒有真的和盤托出,只是籠統的說了秦落衡或有些猜測,然后將魏咎說的話悉數告知了。 聞言。 孔鮒臉色微變。 他反復問了幾遍,確定那些話真出自魏咎之口,這才陰沉著臉,朝昌賀揮了揮手,示意他先離開。 等昌賀走遠之后,孔鮒的臉當即耷拉下來。 他鐵青著臉,神色不安道:“幸虧我留了心,不然恐真會出大問題,不過秦落衡是因何知道的?他近來一直都在咸陽,幾乎跟外界也沒有什么接觸,他怎么知道地方之事的?” 孔鮒眼中露出一抹疑惑。 他其實有想過是魏咎在說謊,但魏咎身為魏國公子,沒道理在這事上欺騙自己,畢竟私學之事,他們其實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 儒家若是出事,六國貴族也跑不了。 私學之所以擴張這么迅速,就是因六國貴族的大力相助,這事若是真的讓朝廷知曉,徹查下來,儒家、六國貴族一個都跑不掉。 孔鮒沉思片刻。 心中已然是做出了取舍。 當斷則斷。 他決定采取子襄的建議,舍棄掉已引人注目的私學,隨即,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。 他并不知秦落衡察覺到何處的私學。 孔鮒臉色陰沉下來。 良久。 他忍不住低罵道:“這豎子盡壞我儒家好事,當初不是死了嗎?為何還能死而復生?而且偏生還對我儒家這么有偏見,所作所為,皆是想置我儒家于死地!” “此子實在可惡!” “眼下私學之事絕不能暴露,不過不知秦落衡知曉的是何處的私學,這倒是個棘手的事,只能等襄弟回來,讓他來拿主意了。” 孔鮒深吸口氣,平復了憤懣的心緒。 不多時。 子襄匆匆回了博士學宮。 他這段時間并未閑著,一直忙于跟新晉官員走動,此刻,他的臉色有些沉重,顯然是打聽到了一些不利的消息。 進到學宮。 孔鮒一見到子襄,凝聲道:“襄弟,私學之事,恐有變數。” 子襄面色沉重道:“兄長,你打聽到什么消息?” 孔鮒道:“你前面不是讓我去向六國貴族打聽消息嗎?我今晨便派人去問了一下,大部分都沒被察覺,而就在向魏府打聽消息時,魏咎卻說秦落衡今晨專門試探過這事。” “他恐是猜到了一二。” “襄弟,對魏咎的話,你怎么看?” 子襄眉頭一皺,疑惑道:“魏咎?秦落衡?我若是沒有記錯,新晉朝堂的官員并無仕職魏地的,魏地的私學應該沒有暴露的可能,而且秦落衡是怎么知道這事的?” 孔鮒道: “我也很奇怪。” “按理而言,秦落衡沒可能知道,而且他就算真要去打聽,也不應該去魏府打聽,去六國貴族的府邸,豈能問出什么實情?” “襄弟,或許魏咎在說謊?!” 子襄眉頭皺的更緊了。 他在屋中來回踱步,眉宇緊鎖,沉思良久,搖頭道:“此事多半是魏咎在耍心思,這數月來,六國貴族都有些反常,他們或許暗地在謀劃什么,以至被秦落衡察覺到了,因而想禍水東引,讓我們去吸引走秦落衡的注意。” “理應如此。”孔鮒道。 隨即。 子襄又搖了搖頭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