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滬浙兩地距離非常近, 戚霽每次回家,都是隨時動身不帶什么東西, 唯獨這次,要把最重要的東西揣在懷里回去給老爸看了, 他多少還是有些緊張。 所以在小心地親吻秦玦額頭后, 他還是開始收拾衣服, 說我們都換一身好看的再走, 但跳躍的陽光下,滿心期待的他卻絲毫沒注意到,秦玦的表情逐漸從羞赧、開心, 變成了驚訝和忐忑。 “我們……我們能不能明天再走?”秦玦問后, 趕緊補充,“就是覺得今天走有點急……” 他則繼續翻找著衣服,一口答應:“嗯, 前輩說什么時候, 就什么時候。” *** 戰隊其他人也很快聽聞此事,他們紛紛表示份子錢可以準備起來了, 柳澤還不忘挖苦沈燁:“落夜大神, 你看看你, 吹了這么多年,還大人家**歲呢, 也只能跟自己的五姑娘過——就問你難不難受?” “那又怎么了, 我到現在手腕都沒一點傷,還不是因為平時訓練累了, 可以跟我的右手做運動放松放松。” 大家都睡夠了,已經開始陸續返回訓練室玩玩游戲,不過氛圍倒是輕松許多——沈燁摸了根煙,笑著直搖頭:“現在外面對我們吹得那么兇,狗越的事兒也談得差不多了,讓年輕人回去跟家長開心開心也是應該的。只是溫容本來還說找我們吃飯,這波見不到言神的影子,我怕這個畜生到時候改請麻辣燙。” 回到國內后,一波接一波的吃飯邀請就沒停過,光沈燁那些退了役的老朋友都人均找他痛哭,更別說憋了一肚子話的溫容,但話到一半,戚霽卻闖進訓練室,一臉急切。 “有人看到言言去哪兒了嗎?” 反應了半秒他嘴里的言言是誰,才有人回答:“唷,都要把人家帶回家了,小戚不把他含在嘴里藏著捂著,跑來問我們?” 戚霽嘴角輕動:“我……我只是去了一下廁所,他就不見了——到處都找不到,微信不回,電話也不接。” 沈燁疑惑了句“可能有啥急事沒看到吧”,大家都不至于認為秦玦一個大老爺們兒能光天化日在基地出什么事,唯獨崔雪致若有所思地捏了捏手里煙盒,語氣嚴肅:“……小戚過來,跟我去查一下監控吧……雖然,他99%是跑出去了。” *** 兩人到了調度室,果然如崔雪致所說,畫面顯示剛才秦玦下了樓就直奔側門而去,一臉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基地。 戚霽一下著急得要走,崔雪致卻拉住他,問:“你們回家既不需要飛機也不需要火車的,上車就能走,但他……是不是要求明天或者后天再走?” 戚霽愣了愣,只得點頭,崔雪致則深深看他一眼,忽然揉了一把他的頭發:“小花,你事兒大了。” 戚霽本能地心里一空,而對方接下來的幾句話,更聽得他心弦漸緊:“這貨……腦子一直不好使,多半是找地方染他的頭發,洗他的紋身去了。” “再試試能不能聯系上他吧——那玩意兒痛得一b,我當年洗幾個字母都能叫得像殺豬,何況他那手臂跟他媽紋了清明上河圖一樣……” “再說,只洗一次也洗不掉,臨時抱佛腳沒用的。” 戚霽一陣陣發懵,腦海里不禁全是秦玦那一直從肩側延伸到手腕的紋身圖案——它們面積之大,想想都覺得疼得要命,又何況秦玦怕痛。 紋上去本來就夠戚霽心疼的了,這要是再洗掉,不等于拿鋼絲球擦他心口? ——可是,秦玦為什么會突然想洗這個? 疑問涌上心頭梗了梗,戚霽本能地攥緊拳頭,忽然在燦爛的夕陽中,反應過來了什么。 *** 五月的上海,夏天已然來臨,只是那夜風,還依然有點冷。 整整五個小時,秦玦微信打了句“有點事晚上回來”就再也沒回復過戚霽,弄得戚霽在附近找了好一陣后,又生怕他回來不能第一時間見到自己,只好獨自蹲在側門抽煙等著。 到晚上八.九點,戚霽才見到遠處有高高瘦瘦的人影出現。 對方身上還罩著寬大的隊服外套,腦袋左顧右盼的,大概是因為遠遠看到他了,所以腳步微頓。 但幾秒后,對方又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過來。 那是秦玦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