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其他人一愣,有人笑出聲,記者則頭頂省略號,下一個問題還是刁鉆:“那在領獎臺上你親了fleur選手,是不是有一點博取眼球的意思呢?” 戚霽的眉頭皺了皺正要說話,秦玦卻對著鏡頭焦躁了半秒,簡直不解:“對啊……不然呢?” 場內的笑聲這下直接爆發,幾個問題下來,秦玦的王霸之氣充斥全場,記者已然處于放棄狀態:“……那,獲得本次冠軍后,妄言有什么最想對隊友說的?” 這個問題秦玦倒是撓撓臉,有思考那么幾秒:“就……豆瓣醬多給我留點吧……其他沒什么想說的了。” 到最后,還是有人問“妄言選手今天.衣服上的刺繡id為什么是fleur”,秦玦才總算有了點明顯的驚慌,一下把肩側的字母捂住了:“這,這個只是印刷錯誤——” 于是,采訪一結束,沈燁就逗弄秦玦:“言神好無情好殘酷啊,還以為言神會重點體現一下我們感人肺腑的隊友情~” “……隊友情?”秦玦緩過神來,橫著睨他,“你沒有提前告訴我眼睛有問題這事,我他媽還沒找你算賬。” “……這都還要算賬啊,我冰清玉潔的處男身子今晚就獻給秦總了行不行?”沈燁繼續逗他,卻被身后的戚霽俯身勾住了肩膀:“……隊長,給我看看你有多冰清玉潔,好不好?” 沈燁背脊一涼直接喊出聲,也逃不過被戚霽拖到一邊制裁,崔雪致則拍拍秦玦肩膀,笑起來:“今天表現得很好。” 秦玦倨傲地仰起頭,鼻子里的哼笑既霸氣,又羞怯:“……那當然了。” 不過,停頓一秒后,他還是很快補充:“而且……以后會比現在更好。” 兩人并肩而坐,沒一會兒,陽光就照向秦玦呈琥珀色發亮的眼睛,也照向隊友笑鬧的身影,把他蕩起的嘴角弧度都襯得清晰了幾分。 ——妄言有什么最想對隊友說的? 那些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,他也已經有足夠的勇氣珍藏于心。 ——該如何形容從前那只小怪獸? 它孤僻、冷漠、膽怯又兇狠,雖然一身是刺、攻擊性極強,卻從來只會不慎把自己傷得流血。 那時,年幼的它對世界可有可無,它知它原本的家不要它,也知自己將來不可能建立屬于自己的家,所以它茫然失措,只能流亡在一個又一個的游戲中,來逃避仿佛下一刻就要消亡的現實。 它明明很痛苦,卻又很健康地長大,風霜雨雪再大,也未曾讓它的身心受創——但意識到自己是如此堅強的一刻,卻又是它最傷心的一刻。 既然堅強,就再無理由需求半分關愛。 它只是孤獨地蜷縮在黑夜之中,大概也從不曾想過,從一個人哭的狹小角落,走向繁花盛開的廣闊世界,會是如此突然和簡單。 所以,如果一切都是為了和你們、和那些充滿好意的人相遇的話,它好像忽然有一點,能夠接受從前經歷的種種痛苦了。 *** 五月,歷經半個多月的比賽結束,巴黎的第一波熱浪襲來,不少選手已經要啟程離開。 很快,is戰隊自己也收拾好行李,在大廳等著領隊辦手續。 別說,不少選手好像都舍不得離開——大廳里到處是合影留念的身影,大家歡騰地約戰下一波國際比賽,澳洲狼隊的人還追著崔雪致要了半天號碼,只有面癱臉祈星洲在塞著耳機研究比賽錄像,sarang臨走前,對沈燁也是言辭懇切:“落夜,我的隊友有服完兵役還回來繼續打的——我相信,你不輸他們,如果可以,希望還能在賽場上見到你。” 沈燁聽了翻譯的話,一如既往地看穿了老朋友的心思:“小姑娘,心里還不服,想等明年虐回來吧?” 他叫她小姑娘,已然不顧她早就從當年那個被黑開掛黑到哭的網癮少女,變成了如今的女帝。 她則攤手承認,最終一臉不舍地給旁邊的戚霽和秦玦留下了自己的真名,才隨隊友離去,而demon則沒什么好臉色地路過is戰隊身旁,整個人都印堂發黑。 “聽說你有可能去做教練。”他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的消息,“fine,做好以后帶的隊伍被我干掉的準備吧,落夜。” 沈燁跟他,依舊是話不投機半句多:“is俱樂部規模大又有錢,跟以前的戰隊不一樣。我就算做教練,也不一定還跟你在同一個項目——說起來也奇怪,為什么我倆總能轉到一樣的項目?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