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(捉蟲)-《雙向狙擊[電競]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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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迷蒙的光籠罩著深藍色的桌布、座椅,將靠窗大桌的氛圍布置得似海洋般高雅深沉,周圍浮動的香氣很淡,但一幫人坐下來后,熱熱鬧鬧的交談卻十分火熱,很快,大廚精心料理的一道道菜也陸續(xù)擺上來,將漸漸鋪開的酒氣襯得更濃厚了。
不用說,秦玦肯定是整個席間最不自在的人,戚霽埋頭把蝦剝了扔他盤里、把蟹肉敲碎了扔他盤里,雖被其他人笑得保持高冷臉不看他,卻好像沒有分毫要放棄的意思。
陣陣玩笑過后,話題才好不容易回到了今天的比賽本身。
“沈燁你是真長進了啊,真不怕我上奏扣你一成獎金做精神損失費?”
奪冠的激動顯然還遠遠沒有消散,就連柳澤批評的聲音里,也洋溢著笑意:“來來來,中國電競北極星,過來坐下聊聊——我他媽說的兩局,第三局你跳的哪兒?還有物資分配又是怎么回事?信不 信我現(xiàn)在一炮把你從天上打下來?”
“哥,你的意思是,有兩局不能冒險再拼前期,但我斷定他們100%不敢來,所以也符合你的思路啊。”沈燁則一邊賠笑,一邊倒了兩杯酒,意味深長說,“至于物資分配,我是相信秦玦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爆發(fā)力——賭一賭單車變路虎嘛,這可是咱們隊風精髓,再說贏都贏了,后續(xù)……我們也好操作,對不對?”
聞言,柳澤指著他鼻子笑了笑,跟他啜了兩口酒:“說完了?說完了今天還是只準喝酒不準吃飯。”
周圍拍照的有,哄鬧的有,可秦玦一邊吃著戚霽頭也不抬甩過來的蝦,一邊卻免不了忐忑,還是跟柳澤解釋:“柳哥,用win94是我自己想的,隊長他們都沒我聰明,沒有想到,真的。要不,待會我們單獨說……要扣獎金,也得扣我的。”
說著他就握緊了叉子,但不知道為什么,身旁卻先是安靜兩秒,然后響起了陣陣低笑,崔雪致的聲音也像在裝傻:“哇我們妄言大神,竟然這么聰明啊——沈隊和小戚原來是沒想到?我還以為,他們是怕直說會給你造成太大壓力呢?”
秦玦愣住,還沒回過神,酒桌上的熱鬧就漸漸蓋過了他所有復雜的思緒。觥籌交錯下,大家都舉起了酒杯,慌亂之間,他也只得偷偷往杯子里倒了點白水準備應景——但不幸的是,微醺的沈燁一秒就揭穿了他:言神杯子里這杯陳釀農(nóng)夫山泉,是多少度的啊?
一桌人笑得毫不掩飾,秦玦脖子僵硬,只好回答:“我……不喝酒。”
配合他擦去眉毛后又面露兇惡的臉,這話無疑有點違和。
“你不喝酒?”沈燁驚訝之余,仿佛還想起來了什么,“你是不是……也不抽煙?”
的確,沒有幾個電競戰(zhàn)隊的訓練室不是煙霧繚繞的,但好像從秦玦進隊以來,都沒人見他拿出過煙。
為此秦玦環(huán)視桌子上好幾根點亮的煙頭,只能硬著頭皮又答了一句:嗯,不抽煙。
這話如果對外人,他一般是不會招認的。
但顯然,空氣中疑惑的氣氛更濃了,柳澤都笑了起來:“你煙酒都不沾?那干什么把自己弄得像是包了10幾個情婦的黑社會老大一樣?”
再次響起來的笑聲一下搞得秦玦面紅耳赤,只能不甘心地答:“我,我只是覺得抽煙喝酒影響播種存活率!”
可是一群大老爺們兒興致高漲的酒桌,哪里允許他舉礦泉水,在確定了他并不是過敏后,拉著他碰杯的聲音仍開始絡(luò)繹不絕,但最終,卻全是戚霽幫他攔下來,說:“我來吧。”
“噢~喲——”大家都有點醉了,這下更有興致,紛紛大吵大鬧起來:我們小戚長大了,這是來真的啊,都這么會疼人了?江湖規(guī)矩,護短雙倍,不能抵賴啊。
秦玦一聽這話,來不及害羞就趕緊拉住戚霽手臂,以為這個印象中的乖寶寶會半杯就倒,但對方卻仍不看他,只是左手揉揉他后頸,右手舉起了酒杯,平靜的聲音里藏著一絲自信:“好,雙倍就雙倍。今天我不趴下,誰也別想動前輩。”
周圍的起哄聲一下大到要把落地窗掀翻,秦玦愣了半天,只得眼見戚霽用一杯接一杯的酒,將自己的心火澆得更加旺盛。
燈光昏暗,宴席還在繼續(xù),可面前這張冷峻的臉卻讓秦玦移不開視線,有那么一瞬,他竟然忽然有種預感,他可能總有一天,會無法從年少的一時沖動和真誠熾熱里脫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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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夜,空中飄起了小雪,天氣冷得有點嚇人,大家終于七歪八倒地回了戰(zhàn)隊基地,秦玦卻發(fā)現(xiàn),戚霽喝了別人兩倍之多,卻比大多數(shù)人都清醒。
甚至,對方還能自己走回寢室,坐在床頭揚起脖子一邊輕笑,一邊看他:“前輩……我真想裝醉欺負你。”
秦玦被那雙迷蒙的眼睛看得陡然心跳加快,趕緊轉(zhuǎn)身一邊開空調(diào)、接熱水、給他找醒酒藥,一邊嘴唇發(fā)顫地不停bb:“欺負我?你也不打聽一下,我在我們那片兒的名號——”
戚霽聽了會兒后,卻伸出雙手,嘴角帶笑:“試試,不就知道了。”
周圍的酒氣濃得秦玦咽咽口水,幾秒就腦門兒發(fā)暈,鬼上身般,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——而這個“試試”,當然是戚霽一把抱住他,將他摟在懷里,成功“欺負”了他不準他動,還說:“……我好餓,前輩。”
秦玦靠在他肩上,一動也不敢動,只知道他指的是今天戰(zhàn)隊給的懲罰。
比賽雖然贏了,但隊里賞罰分明,按主教練先前說的,除了沒犯事兒的崔雪致,剩下三個人,都不能吃“飯”,以示懲戒——不過秦玦在酒桌上臊得發(fā)慌倒是胡亂塞了不少菜和肉,可是戚霽和沈燁,卻是真的只顧著喝,也就吃了兩口下酒菜。
所以秦玦呼吸一窒,打算起來給他找點吃的,可眼前的光影卻忽然倒轉(zhuǎn),一個輕淺的聲音也迅速落下來,像是火星子落在秦玦耳邊。
“我就吃一口。”
倏地,灼熱的酒氣便撲面而來,徹底奪去了秦玦的呼吸。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被摁在枕頭上,可他卻連思考的空檔都沒有,就怔怔地被溫熱的唇死死壓住了。
那一刻,秦玦微微睜大的眼睛被強烈的酒氣熏得難受,只得一下緊緊閉上。他幾乎都沒能意識到這是一個吻,而只能本能般一把抓緊身下的床單,任由對方的唇舌極具占有欲地攻略過來,將他整顆心都掏空了。
“唔……”
那稚嫩的吻技本不算高明,可所有燙人的輾轉(zhuǎn)廝磨卻讓秦玦逐漸迷失,連手都不自覺地環(huán)住對方的脖子,并止不住開始用喉嚨里的低吟悄悄回應起來。
“唔……嗯……”
燈光和酒氣曖昧得發(fā)燙,漸漸鋪滿了整個寢室,秦玦身下的布料也漸次皺成一團,徹底沒了形狀。
裹挾著令人窒息的躁動和不安,這個吻持續(xù)了足足數(shù)十秒,才終于隨著兩人唇角牽開的一絲銀線有了結(jié)果。
夜色一層裹著一層,濃得仿佛蘇醒不過來。但親吻結(jié)束的瞬間,秦玦仍然一下回過神,趕緊連滾帶爬地站起來,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接著,他來不及罵人,就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,端起床頭的溫水灌了自己大半杯。
甚至,他還瀟灑地一抹頭發(fā),低頭打算瞪戚霽,但撞上那雙墨色玉石般的眼睛時,他還是被那安靜笑眼里的專注刺了一下,雖不覺得痛,卻緊繃中帶著癢,使他不由退了退肩膀,只好決定來日再戰(zhàn):“……算了算了,我還是去給你弄點正經(jīng)的熱飯吃。”
呵,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他又何必在乎這一時輸贏?
大不了……他也等十年就是了。
于是,所有的喧囂仿佛都暫停了下來,秦玦都沒來得及上微博顯擺今夜的冠軍,就開始思考上哪兒能給微閉雙眼的戚霽弄點吃的——整個戰(zhàn)隊到處都是安保和攝像頭,看來,自己出門買了塞衣服里悄悄帶回來比較靠譜。
所以沒一會兒秦玦就裹了里三層外三層,準備出門,然而這時敲門聲卻先響起來,搞得他以生死時速才整理好自己的殺人犯表情,開了門。
站在外面的,是崔雪致。
“崔……”秦玦沒叫完整,馬上頓了頓,“……啥事?”
而如果說微醺的戚霽酒量算全隊第二的話,那么眼前的崔雪致,絕對算第一。
他甚至只有酒氣,沒有醉意,還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:“剛才在路邊買的,你倆吃吧,比賽耗精神,年輕人,又不經(jīng)餓——沈燁的我就沒買了,喝不死他。”
走廊燈明晃晃地,瞬間,秦玦的粉轉(zhuǎn)黑身份就幾乎當場潰不成軍,但他的嘴巴還是先動了起來:“我,我不需要你請我吃飯……”
本來該是很兇的一句話,反而顯得氣息微弱。對方聽完,咂嘴便從容不迫地打開手機戳了戳,然后翻過了屏幕:“我說過要請你吃飯嗎?”
秦玦被刺眼的手機背光晃得一抬頭,便發(fā)現(xiàn)那屏幕上,是一個二維碼。
沒等他回神,對方就繼續(xù)說:“愣著干嘛?掃碼付款啊。”
秦玦感覺被人一拳揍了個清醒,只好恨恨地摸出手機點擊掃碼——出來的數(shù)字,是“666”,這讓他又是一愣,半天才在崔雪致的壞笑聲里,氣不過地點下了確認付款。
“謝謝老板~老板真大方。”接著,崔雪致把那兩盒蛋炒飯塞他懷里就打算走了,可在周圍的酒氣即將遠離的那一秒,秦玦卻忍不住一咬牙,叫住了他:“崔神——”
這個稱呼讓對方也有點驚訝地回過身,淡淡笑了:“……怎么?”
秦玦發(fā)燙的手掌緊緊捂著發(fā)燙的炒飯盒,喉嚨顫了顫:“沒什么,就是……來了這個戰(zhàn)隊以后,很謝謝你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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