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丁儀進入飛船后,本以為會看到很多精密的儀器或設備,但眼前的一幕打破了他對飛船內部結構的固有印象。 在進入飛船后,他身處在一個白色的空間里面,望眼四周,沒有操控臺,沒有窗戶, 沒有座位,也沒有儀表器。 總而言之,沒有任何東西。 他往四周望去,除了那面像牛奶一樣純白色的有流暢弧度的艙壁外,沒有看到任何東西。 隨著腳下的那圈能看到外面景色的圓圈逐漸被牛奶白的艙蓋合上后,四周一片靜謐,沒有半點聲音。 光束依然籠罩著丁儀, 丁儀只能站在原地,安靜地打量四周。 因為沒有窗戶的原因, 他感知不到外界的環境,甚至不知道這艘飛船有沒有在運動,因為從各種感官帶來的反饋來說,他感覺自己一直處于靜止的狀態,沒有受任何慣性的影響。 這恰恰是證明了外星文明存在的根據。 人類目前的航天水平能把人安全地送上月球已經是最大的極限,宇航員還得穿上宇航服抵抗重力加速度帶來的壓力,根本奢求不上舒適,就連飛機在飛行途中遇到的氣流機身都要顫一顫。 如今,飛船整個艙體內部平靜得一杯水都泛不起水紋,丁儀身體沒有感受到半點不適。 他并沒有看到外星生物。 四周的光線十分柔和,仿佛白熾燈和太陽光的完美融合,照在人體身上有一種夢境的光感。 但身上不時傳來的疼痛感告訴丁儀這不是夢境。 他剛才還在拼命逃生。 丁儀又想到了墨欣桐,他環顧四周,還是那面有弧度的牛奶白艙壁。 根本看不到外界,更別說墨欣桐了。 兩人待會會遭遇什么。 丁儀無從得知。 他一想到自己是外星文明下的圈養物后,內心就陷入深淵,想到這個外星文明科技水平肯定在人類之上, 他便更加的絕望。 怎么逃? 單純是眼前這道籠罩住自己的光就足夠他動彈不得, 他拿什么反抗這個外星文明。 丁儀想到自己記憶里的一個小片段,他拿一個空瓶子罩住一只小蟲子。 現在把身份換一換,他是那只空瓶子里的小蟲子,記憶力的那個“他”是外星文明。 這就是當下他的情況的一個不全面比喻。 不全面在于何處? 在于這個外星文明可能是個肩膀扛著槍,手里拿著核彈頭發射器的“人”,拿瓶子罩住蟲子單純是因為無聊打發時間,而蟲子以為就只有這個空瓶子是它活下去的障礙,打破了就能逃走。 蟲子的視角根本沒辦法明白眼前比瓶子更龐大的事物。 冷意如巨大冰山籠罩住丁儀,丁儀徹底冷靜下來。 這時這艘飛船的下方艙壁發生變化,實體感逐漸變淡,最后變成透明。是艙門打開了。 光束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傳來力度,束縛住丁儀的動作,丁儀動彈不得,隨著光束慢慢落到下方一棟樓宇的天臺上,他也慢慢在光中往下移動去。 丁儀再次出現在空中,明媚的陽光把大地照到光芒盈實,丁儀發現他已經不在原先的城市邊緣。 他此刻浮在空中,飛船懸停在頭頂的空間上,眼珠子往下挪去, 看到腳下的光景。 丁儀大吃一驚。 這個環境太過熟悉了。 不遠處是他的高中學校,學校旁邊是小區,一條江貫穿在學校的大門前方。 這里不正是他一開始想要逃脫城市的起點嗎? 兜兜轉轉了這么久,他竟然又回到了原點。 丁儀心里暗暗琢磨時間,從他升到這艘飛船艙內的那一刻算起,到如今降落,好像才過去三十秒不到。 而他辛辛苦苦從凌晨一點開始出發,直到早晨六點才去到城市邊緣。 不到三十秒就回到原點了。 丁儀絕望的同時,想罵娘。 光束慢慢降落,丁儀在這束光中,看到一只飄揚的風中的風箏,他對整個風箏記憶深刻,一看到風箏,立刻可以判斷下方這棟建筑物的地區所在,同時記憶浮出他坐在課室后排,撐著腮幫子無數看向這只風箏的場景。 悠然飛舞的風箏在空中纖細小只,旁邊是空中懸停的圓球形狀飛船,細若粟米的風箏和龐然大物的飛船形成無比鮮明的對比,科技感與自然感碰撞交融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