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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哦。”莎莉頓了一下，這才后知后覺地變臉，“啊？？？？”

    “植入意識片段？？？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容梔簡單地給她講了一下，“剛好塞拉維爾剛剛拿另一個老人做過實驗，我順手就給植入進(jìn)去了。”

    莎莉的嘴巴張得能夠吞一個雞蛋。

    “那位老人是誰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什么好人。”容梔聳了聳肩，“相信我，全員惡人。”

    莎莉剛剛?cè)计鹨稽c的希望又破滅了。

    她鼓起最后一點希望：“所以，另一個人的意識對主腦有造成困擾嗎……”

    “理論上來說，會的。會痛。想想你的眼中掉入一根睫毛。”容梔迅速解釋，“但據(jù)我所知，來到這個時代我留意過，另一個人的意識從未在主腦四千年的文明中顯露出來。”

    “那個人出身文化教育相關(guān)領(lǐng)域。但是你們主腦的作風(fēng)，很顯然是理工男的風(fēng)格——連藝術(shù)都可以被優(yōu)化掉。”容梔冷笑。

    莎莉唉聲嘆氣：“11x所在的黑暗時代確實矯枉過正，不過在一千年以后的今天，這些文娛活動又恢復(fù)了。你覺得有沒有那個人的影響？”

    容梔暗暗想了一下陳老爺子這個人，然后誠懇地?fù)u頭：“沒有。那個人是個善于鉆營的政客，本身并無太多學(xué)識。”

    莎莉希望破滅，不知該說什么，選擇了沉默。

    “到了現(xiàn)在，我也不清楚曹院士要打算怎么做。”容梔坦率地告訴莎莉，“所以，當(dāng)下的第一步，是我們必須把身上捆豬蹄似的電線松綁才行。”

    兩個人頭碰頭，窸窸窣窣半天，也沒把密密麻麻的線扯開。

    就在莎莉聚精會神地用牙齒發(fā)力的時候，身上的電線輕輕晃蕩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別晃啊。”莎莉低著頭告訴容梔，“我不好瞄準(zhǔn)啊你這樣。”

    靜默了一會，少女的聲音才說：“……我沒動。”

    莎莉頓住。

    她身上的電線還在輕輕搖擺。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莎莉抬起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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