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容梔拄著臉看著江韻,他換了松垮的黑色衛衣,袖子挽到小臂,嫻熟做家務的樣子,看起來分外溫暖。 江小狗感受到容梔的目光,默默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記下“容梔喜歡做家務的男人”,并在后面打了一個“√”。 江韻削土豆的手腕就和拉小提琴一樣靈活,每一刀都力道分明,削下來的土豆皮都是一模一樣的長度,從同一個位置以同一個角度掉入盆中,像是強迫癥一樣嚴謹。 或者說,像是一臺運行精密的人形機器。 容梔嘆了口氣,突然問:“在那個時候……你能被訓練成這樣,吃了很多苦吧?” 江韻身子一繃,削土豆的手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:“……訓練辛苦,正常的。”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試探:“你為什么突然想到這個?難道是你以前認識的人受過類似的訓練?” 你有過別的小狗? “確實想起一位故人。”容梔閑閑地說,“不過沒像你這樣受過訓練。我和他相依為命過幾年,他吃了很多苦。” 容梔想起了從前垃圾星上的那個少年。 他被她埋葬在高高的垃圾山下面。 江韻的心底冒起酸溜溜的泡泡,一連問了三個問題:“什么故人?相依為命過幾年?是你在軍隊的同袍嗎?” 容梔無心多談:“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。” 江韻埋下頭,狠削土豆。 青梅竹馬? 人沒了,不就成心底的白月光了嗎?不然怎么現在想起他? 他有自己長得帥嗎?有自己有錢嗎?有自己這份死而復生的運氣嗎? “江韻,你……”容梔指了指他手中的土豆。 江韻低頭一看,手里的圓土豆已經變成一根細細長長的長方體。 他尷尬地把土豆丟進盆里,發出“咚”的一聲悶響:“我這個土豆也要感受一下懷才不遇。” 聲音引來了江姥爺,江姥爺往盆里一看,痛心疾首,扯著江韻的耳朵罵他:“你這個浪費糧食的敗家子,看看這些土豆!” 容梔看著江姥爺手指的方向,那幾個小小的瘦身土豆正是她削的,脖子一縮:“是呀,江韻,浪費糧食可不好。” 江韻看看江姥爺又看看容梔:“??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