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你為什么要把何天給她?”夏崢嶸忍不住發問。 “為了讓她對我死心塌地。”容梔淡漠地說,“為了讓她后面發揮出更大的作用。” “無關無謂的正義感?” 容梔沒說話,夏崢嶸嬉笑著拍了拍容梔的肩膀。 “你們在說周?”身后的年輕人好奇地問。 他赤裸的身上亂七八糟文滿了刺青,穿著一條小小的四角褲,精壯的胸膛上還有女人掐的紅印子,他毫不掩飾地把床撣了撣,大麻混著體液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。 夏崢嶸的臉再次抽了抽。 容梔面色不變:“對,我們把何天交給周。” “哦。”那年輕人像野獸一般,有股野蠻天真的神氣,“周和我們不一樣,她從前是個大學生,懂很多。” “她恨死了何天?” “當然,是何天把她拐賣到這里的,為了控制她,還給她染上了毒癮和病。”年輕人就像是談論天氣那樣輕松地聳了聳肩,“你也知道,有其他選擇,誰會來我們這。” “你也不用這個表情——我們這十個‘伴游’九個有比她還悲慘的過去。” “別跟我說什么自愿不自愿——你現在馬上就要被一槍崩死了,讓你自愿選擇過兩年再死,你怎么選?” “這就是民主,嘿。” “大麻?” “不了。”容梔拒絕,“你隨意就好。” 年輕人對這拒絕不以為意,自顧自吸了起來。 何天的慘叫聲高亢地穿透了墻壁。 年輕人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慘叫聲,連看都沒看一眼,面上有股近乎天真的殘忍:“你們想從何天嘴里掏出什么?或許我也知道。” 容梔和夏崢嶸對視一眼,年輕人笑了:“想在黑龍寨活下去,總要有點本錢。” 身后傳來貓叫一樣微弱的哭聲,年輕人回頭看了一眼,轉身把一個小小的嬰孩抱在懷中:“周的女兒——這是個健康的孩子,你們看,她多有勁兒。” 敷衍地晃了晃,年輕人把嬰孩丟回床上,那個嬰孩生命力非常頑強的樣子,竟然也就不哭了。 何天的慘叫聲突然一窒,仿佛被什么捂住了嘴,再發出的聲音發悶。 夏崢嶸說:“再怎么把自己粉飾成英雄好漢,慘叫起來都一樣,像吭吭的大鵝叫。” 大麻的臭味彌漫開,年輕人的瞳孔開始擴散,笑容也逐漸變大:“何天受的這點罪,跟那些女人相比,可差遠了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