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夏生,你不能捧崢嶸來做啟宗的磨刀石。”霍女士說,“美蘭只剩這一個孩子,你這么做,不道義。” 饒是四十五年老友,這話說得也很重了。 船王停了手。 “夏氏集團就像是一艘笨重的巨輪,大船難調頭。”船王說,“我沒幾年好活了,能保證的,只有迅速磨礪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,保住這艘船,才能保住船上的夏家人。” 霍女士悚然而驚,“夏生!什么叫沒幾年好活?” 船王伸手止住霍女士的發問,只是說:“阿霍,我余日無多。” “啟宗和崢嶸,誰都來不及成長了。”船王面有頹唐,“既然擇定了啟宗,那就必須用崢嶸推他一把,這也是為了崢嶸好。” “今天約你見面,就是邀請你做我的遺囑見證。” “我要指定,夏啟宗,為我的繼承人。” …… 周般般今天格外緊張。 她整宿都沒睡好,一早起來把今天要穿的衣服試了又試,才勉強選好,然后又遮了自己眼下淡淡的青黑,搭配上才剛剛花了一千多港幣護理過的頭發,以及昨晚做好的指甲。 這才感覺自己有點樣子。 她把襁褓中的女兒留給鄰居幫忙照看,又借了鄰居的高跟鞋,全副武裝下,才敢上小夏總的車。 小夏總的車帶著周般般從魚龍混雜的貧民窟緩慢駛出。 她跟著夏崢嶸趕到約定地點的時候,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幾分鐘。 遠遠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黑衣少女。 她身形纖長,卷曲的黑發蓬松地搭在后背上,穿一件黑色的連衣裙,露出一對白生生的線條流暢的小腿。 黑衣少女垂首翻動菜單,脖頸呈現出天鵝一般的弧度。 身后是一片巨大的玻璃幕墻,用彩色的琺瑯拼出一面神像,顏色斑斕,襯得黑衣少女帶有幾分悲憫的神圣感。 周般般看著眼前的景象,這樣濃烈的色彩,感覺有幾分西方油畫中審判的意味。 “你要的人,我替你找好了。”夏崢嶸坐下,指了指身邊,“坐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