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當結界破掉時,在陸溪面前掩藏了幾百上千年的真實世界,在她面前徐徐展開來。 走出魔沼之后,陸溪能看到巍峨的山峰,能看到紅花綠草,能看到高聳入云的白云,能感受到溫暖明媚的陽光,也能感受到微風吹來的氣息。 彌漫在她周圍的,終于不是翻涌著要把她撕裂的魔氣,也不是目之所及,全是令人感覺到窒息的焦黑的泥土。 這里,她腳下踏著的地方,才是這片修仙大陸上真實的樣子。 礦別已久的空氣充斥她的胸腔,陸溪感覺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。 她活動了一下手腳,整個身體沐浴在陽光中,感受到了無比的溫暖與舒適。 那魔沼,不止可怕在里面的毒氣兇險,還可怕在那毫無生機的氛圍和讓人窒息的無邊黑暗,陸溪站在久違的陽光底下,激動到幾乎熱淚盈眶。 紫竹的反應更是激烈。 它直接幻化出原來的樣子,變成了一節光禿禿竹子的樣子,有想要原地生長的沖動。 面對著陽光,不停地生長,這是植物的本能。 作為一個正正經經的好植物,它當然要努力生長了! 紫竹一心扎根大地,然后將枝葉伸展向天穹。 不過陸溪不會讓它這么做的。 她一只手把紫竹提溜起來,笑瞇瞇道:“這里還算不得好地方,我帶你去見見人間的繁華。” 紫竹瘋狂同意。 人間的感覺,真的太好了!它的主人并沒有欺騙它!它一定跟了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主人吧! 陸溪便走向距離附近最近的一個城市。 距離頗遠,只能飛行。 陸溪手上沒有飛行法器,她從玄青門出來時,身上帶的法寶,全在那一次御敵中用光。 是以,她自然而然把打量的目光落在紫竹上。陸溪問它:“會飛嗎?” 紫竹想說不會,但陸溪明顯沒有要征求它意見的意思,話音剛落,就踩住它的身體,下令道:“走吧。” 紫竹也很無奈,它又一次被迫成長了。 飛行不難,紫竹試了幾下,很快掌握了其中的訣竅。 它載著陸溪,急速飛往城市中。 遠遠看去,就像陸溪御劍飛行一樣。她寬大破舊的法衣經過這么多年的穿著,已經破破爛爛,可疾風鼓動間,依舊風華不減,看上去仙氣飄飄,眨眼而過時,猶如神跡。紫竹的尾巴拖出一條長長的淡紫色的云霞,無比的絢麗多彩。 其他修士來不及看清她的模樣,只感覺眼前一花,陸溪便飛了過去。 他們也不敢好奇,這御劍二而行的樣子,好像那種嗜劍如命,動不動要找人比試的瘋狂劍修。 這種人,能不招惹就別招惹,遠遠躲開,才是正確的。 陸溪剛回來的這一天,無比拉風。 她踩著紫竹,越過了城墻的防守,直接落在城市里。 本來進城出城,都是要看令牌的,在修士的世界里,對此也有嚴格的管理。 可陸溪身上那股子威壓實在太強烈霸道了,一點也不收斂。想要勸告她的守城人還沒上前,就被她外放不知收斂為何物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,哪還敢上前說什么?只管跑了,小命要緊。 這是高階修士,眨眼就能讓他們丟命的高階修士啊! 陸溪則是云淡風輕地走進城,她又一次感受到了,這個修仙的世界是個惟實力至上的地方。 只要她變得夠強,所有的不公、所有的規則,都將為她讓路。 陸溪一路走來,身邊自動寬處好幾米以上的距離,所過之處,有修士見她就跑,連滾帶爬,一點體面和做派都不要了,十分狼狽。 本來她想找個人來問問如今是何年何月,好了解了解她在結界里面度過了多少年,可別的修士見她就跑,搞得陸溪一個人都抓不到。 太強也是一種過錯。 無奈,陸溪抓了一個想逃跑的倒霉鬼,揪住他的領子,她倒是想溫和無害,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那個倒霉鬼就不停地哆嗦了起來,活像是遇見了什么怪物,陸溪無可奈何,被迫兇了起來,“你跑什么跑?我是會吃人嗎?” 她修為又高,速度又快,雖然不知道深淺,但是看著這一身毫不收斂,十分囂張的威壓,那個修士就覺得:吾命休矣! 說不定是那種殺紅眼的修士! 不跑,不跑……命都沒有了!當然得跑了! 可修為低的跑也跑不過她!他真的太倒霉了! “前輩,前輩饒命啊前輩!”那修士二話不說,直接跪下了。 尊嚴誠可貴,生命價更高。 陸溪:“……” 她松開那修士,冷聲問道:“我問你,見我為什么要跑?” “在下……在下不敢冒犯前輩。” 修士苦著臉說:“我們低階修士見到前輩,只有跑的份兒,如果前輩不想如此惹眼,可以……可以稍微收斂一番。” 見他果真要哭出來的樣子不似作偽,陸溪信了幾分,然后放開他。 沒想到這里的修士這么惜命,這么不禁嚇,就這樣,就被搞得雞飛狗跳了。 陸溪笑了笑,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:“別怕,我不殺你。” 一邊說著,一邊盡力將自己身上的威壓壓了又壓,把已經步入金丹中期的修為,逐步收斂到只有筑基后期。 這是一種低調的手段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