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陸溪每天風雨無阻的接送何明珠,也僅限于和何明珠。 明明何明珠以及何田田都是在同一所學校里上學,一輛車也坐得下兩個人,可每天放學,陸溪接走的人還是只有何明珠一個人。至于何田田?按陸溪的話說,她已經有司機接送了,要是把她也接走,那不是讓司機丟飯碗,得罪人嗎? 何田田沒信她的說辭,反而察覺到一點被針對的意味,但想了想,覺得陸溪沒有這么做的必要。最終只能把理由歸咎與,何明珠剛剛回來,陸溪抱著想要補償的心態,對她好。 意識到這一點,何田田酸得要死。 以往陸溪風雨無阻的接送她時,她沒什么感覺,但如今陸溪接送的對象變成另一個人的時候,這種小事都能引起她強烈的不滿。 她甚至后悔,當初陸溪還把她當成珍寶而不是魚目時,為什么不多討好她的歡心,導致如今受冷落不受待見的局面。 陸溪才后視鏡看到何田田不甘怨憤的神情,唇角勾了勾,隨后緩緩關上了車窗,再不理會。 她偏頭看向一臉興奮的何明珠,柔聲問道:“最近感覺怎么樣?習慣了嗎?” 不管多大的人,到了陌生的環境,都會失去本該有的勇氣。 何明珠的脾氣很對陸溪的胃口,是那種比較勇敢的小孩子,也很懂事自強,不會讓大人操心。但陸溪也曾經經歷過類似的事情,更能理解其中的艱難。人心的揣測和惡意,能輕易的毀掉一個心理素質不強的人。 在何明珠辦理入學手續后,陸溪就把孩子的身心健康放在了首位,做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懷,絕不給孩子一絲黑化長歪的機會。 如今看來,她這個策略不錯,目前為止,何明珠都很開朗,很快活。 何明珠道:“很好!老師們很好!同學們也都很好!” “說真話不許騙人。” 頓了一會兒,何明珠才說:“一開始有些同學不喜歡我,但都被我打服了。” 陸溪挑眉:“你打人了?” “沒有沒有。”何明珠連忙否認,面上出現惶恐的神色,害怕媽媽不喜歡她了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把媽媽教我的說了一遍,嚇唬他們。我說,誰要敢欺負我,我就欺負回去。誰要是敢動我的書桌,我就扔誰的書桌。誰要是打我,我就打誰。要是打不過,我還可以叫媽媽。” 何明珠越說越小聲,陸溪聽了卻笑起來,她沒有生氣,反而道:“不錯,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,這樣嚇唬,他們就不會針對你了。” 小男孩有些很皮,陸溪本來擔心何明珠不能應付,如今卻是徹底的放下心來。 這種性格,放在哪兒都不會吃虧的。 不過確實也有不好的一面,如果用力過猛,容易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。不過在陸溪看來,只要正確的引導,還是沒什么問題的。 有自保的能力,總比一個打不還手的受氣包要好上許多。 母女兩人交流完一天的心得,何明珠這才歪在椅子上睡去。 不知想到什么,她忽然坐正身體,看著陸溪欲言又止。 陸溪道:“有什么事情痛快說。” “媽媽,我有件事想不明白。” “什么事情想不明白?” “為什么何田田那么不喜歡我?” “她針對你了?”陸溪擰眉。 “這倒沒有,但我感覺,她很不喜歡我。她看我的時候,就像……比我養母看我的眼神還要可怕。”何明珠說得很小聲。 養母的眼神,就是那種貪婪的、想要從她身上謀求什么的目光,似餓狼般,一度成為何明珠的噩夢素材。這對何明珠來說,已經很可怕了,可更可怕的是,何田田看她的眼神中有同樣的東西,卻隱藏得更深,更有深意。 小孩子不懂那么彎彎繞繞,但對善惡是最為敏感的,察覺到了危險,便主動的說出來。因為媽媽說過,不管遇見什么問題,都可以跟她說。自己還是個小孩子,這種情況應付不了的。她只會應付自己能應付的事情,應付不了的事情,就只能交給媽媽了。 陸溪的面色也漸漸冷下來,她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來,說道:“這件事你先不用管,紙糊的老虎,終究會現原形的。很快,她就一點也蹦跶不出來了。” 何明珠似懂非懂,不過她相信媽媽,便用力點點頭。 母女兩人回到家,一直待到晚上,何泰然都沒回來。 陸溪也沒管,而是待在何明珠的房間里給她輔導作業。孩子的文化課,陸溪直接自己親身上陣了,相信比起考試,不會有人比她更擅長。 而何明珠也很信任她,為了在媽媽面前表現,一開始確實有些跟不上,但漸漸的,她的聰明勁兒就體現出來,又因為陸溪的鼓勵,更有干勁,沒多久成績就有大幅度的提升。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。 卻也有不好的地方。 一個是何田田越來越陰郁,陰晴不定,情緒敏感。 她一開始還會試圖引起陸溪的注意,想要分走陸溪對何明珠的關注,但漸漸的,她發現陸溪只是專注何明珠一人,真是偏心偏到心眼里了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