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旁邊的徐姣姣臉都白了,一嚅囁,卻什么都說不出來。 這里的土地一眼望去,簡直無邊無際,還有山坡上的,都要挑水? 光靠一副肩膀,這還不得累死人啊? 徐姣姣哭喪著臉,眼淚快落下來。雖然她力氣大,但也知道這么浩大的工程可以說無比艱難。一轉眼,看向身邊更加秀氣柔弱的陸溪,徐姣姣發現她沒有露出懼怕的神色,只有些訝異,仿佛想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。 不知為什么,徐姣姣安心了一些。陸溪這種淡定給她莫大的勇氣。 陸溪奇怪道:“都要用水桶挑?為什么不直接從河里引流呢?這里有河吧?” 她聽見水流聲了,估計水流還不小。按理來說,灌溉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。 老伯重重嘆氣,無可奈何道:“河床地勢比田要低許多,我們確實有一條河,卻不能引渠灌溉,實在浪費!” 陸溪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,印象中,這好像不是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。為什么老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? “沒有水車嗎?”陸溪試探道。 “有是有,只是……只是壞了。”接下來是有些敏感的話題,老伯拍拍手,不再和她們閑聊。 本來是有水車的,但前些年革命進行得很熱烈。那些割資本主義尾巴的小將們,人擋殺人,見佛殺佛,簡直殺紅了眼。 水車好端端的立在那里,也沒惹著人,說砸就砸。現在立在河邊的只有底下的地樁,還有立在上頭的一個巨大的木輪。只是木輪再也不會轉動,也不會再灌溉土地了。 建水車的人已經不在,手藝人走了,再也沒有人會修。 聽了老伯的話,陸溪若有所思。 中午休息的時候,她回到知青食堂打了一碗飯,拿上一根玉米棒,隨意的對付肚子,然后急匆匆的走向河邊。 如她所料,這里確實有一條河流。 水流奔流不息,靜靜的流淌著,蜿蜒在田野的旁邊,仿佛一條奔騰不息的脈搏,滋潤周圍的土地。河邊的蘆葦異常茂盛,看上去青青一片,十分喜人。 在河邊靠岸的地方,陸溪看見已經壞掉的水車。 水車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,木樁被蟻蟲腐蝕得失去光澤,上面長滿了青苔。 陸溪趴在岸邊,稍微檢查了一下,初步確定這是一輛水排筒車,依靠湍急的水流來提供動力。 打在河床上的木樁倒是很厚實,上面的水筒和車輪壞掉了,但木樁還沒有壞掉。 可以修。 陸溪把目光落在這架水車上。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