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許攸在城樓上看著曹洪滿臉驚訝的表情,不禁聳了聳肩,覺得曹洪這家伙,現在一定是驚掉下巴的,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真的回來了,并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。 反正一些離奇古怪的事情,發生在自己身上,也不是一兩次了,前些年的時候,曹操不也是跪過的嗎?有些事情,雖然說你心里有底,但是如果再次看到的話,也一定會吃驚的,畢竟這些事情,都是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。 比如說這一次,曹洪本來里三層外三層的將營帳圍了個水泄不通,可以說是蒼蠅螞蟻都出不去,但是最后許攸一家三口,卻是硬生生的出來了,曹洪不感到奇怪才怪呢。 其實這件事情,有很多人作證,曹洪回去之后,完全可以說實話,那樣的話,就能推缷提責任,只不過曹洪這種人,喜歡打腫臉充胖子,死要面子活受罪的,他一定還想把許攸重新抓回去,因為他已經在心里悄悄的發過誓了,一定要把許攸抓住,然后再也不會重復上次的錯誤,這次抓到許攸之后,一定要先殺了,把他的頭傳到許昌之后,再考慮別的事情,這種人能耐太大了,不把他的頭砍下來,是無法讓人安心的,唯有死才能讓人安心。 這是曹洪這一次明白的最真的道理,如果他能早明白這道理的話,也不會現在后悔莫急,現在他真的連腸子都悔青了,更后悔的是,還把許攸的家小關在了一起,這一回分明就是上了許攸一個大大的當,這家伙簡直太狡猾了,簡直讓人防不勝防,所以說逮到之后,一定要先碎尸萬段,才說別的事情。 只可惜曹洪卻不知道,他永遠沒有機會再抓住許攸了,這世間的事就是這樣,一旦你錯過了一次機會,那你就再也沒有機會重來了,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,所以機會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把握。 其實嚴格算下來,這件事的失敗,并不能算曹洪的。 因為曹洪抓到許攸之后,也是做了很多防護工作的,把許攸綁了起來,別人只綁個七八圈兒,他讓人把許攸綁了十八圈兒,看守別人只用三四個護衛,而看守許攸,則用了幾十個護衛,但即便是如此也是無濟于事。 這件事到底能怪誰? 其實這件事就應該怪許攸,怪許攸的本事太大了,他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,如果不是他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,又怎么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妻小連同自己給救出去,并且怎么出的營,怎么到的樊城,連一點動靜都沒有,這其實就是神仙才能辦到的事情。 只是曹洪寧死也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人,即便是左慈,也只是一直聽人說而已,他沒有真正的見過左慈此人,而左慈能夠變化各種形態,也只是聽說,如果所傳是真,那這世間該有神仙才對的。 許攸在城樓上笑完之后,見曹洪仍然處于吃驚的狀態,于是便大笑道:“哈哈哈哈,曹洪啊,你做夢也想不到,我會逃出來吧?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, 現在這情況,也就是我仁慈,如果不是我仁慈的話,臨走的時候,把你給宰了,你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,也就是曹曉讓我不要殺你,不然你現在人頭都已經掛到許昌的城頭上了,你信不信?” 曹洪這時才從恐懼中出來,他就不信許攸能有這本事,這世間再厲害的法術,也不過是一些障眼法,許攸只不過是學來一些罷了,他如果真的很厲害的,估摸著早就當皇帝了,又為何會在劉備后面當跟屁蟲呢? 想到這里,曹洪心里便舒服了許多,想到這里,曹洪的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,許攸再怎么說,也只是人,不是神,如果是神的話,那世間上的人都該聽他的話的。 “許攸啊,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了,你不過是會一些奇門之術,僥幸逃脫了而已,又怎么能有殺我能力,如果你真有機會殺我,我就不相信,你會放過我,反正咱們的仇恨也不是一兩天了,咱們之間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,有什么本事,你盡管使出來,這樣吧,你現在下來,咱倆單挑,今天不分出雌雄來,就不算完!” 曹洪說話的時候,聲音非常的大,這是內心害怕的一種表現,人在心里極度害怕的時候,就會通過大聲說話的方式,來給自己壯膽,如果一個人碰到一只虎的時候,盡管很害怕,卻還是要卻老虎大唬,看似膽子很大,其實內心慌得一批,萬一嚇不走猛虎,那只有被吃的份兒了。 許攸在城頭上格格的笑道:“曹洪啊,你的武藝,與許褚比又如何呢?你先在心里自己惦量一下,如果你能比得過許褚,那你就跟我打,如果你比不過許褚,那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,不是回軍營,而是回許昌向曹丕交差,說辭呢,我都已經替你想好了,你回去之后,就說許攸會仙術,在軍營里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跑了,如何?” 曹洪這時氣得脖子粗了一圈兒,肚子也大了一圈兒,“呸!”的一聲,照著許攸的方向噴了一口唾沫,然后才道:“許攸啊!你他娘的欺人太甚啦,有本事你就下來,許褚早就死了,你拿一個死人來跟我比較,有意思嗎?實話告訴你,許褚活著的時候,我跟他比過,我還能勝他一招半式的,你少廢話,快下來跟我打,如果你能傷得了我,我就退回去,并且發誓不再攻你,如何?” 許攸覺得曹洪這家伙,還真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不到黃河不死心,自己幾斤幾兩,心里沒數嗎? “曹洪啊,俗話說得好不是,人貴有自知之明,你現在這種挑戰,無非就是雞蛋碰石頭,結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,多少人跟我打,最后都敗在我的手下了,夏候惇、曹仁、許褚、張合,張遼,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,你認為你比他們多長個頭,還是多長個鳥啊?” 曹洪道:“哼,打贏你,不一定要多長個鳥的,反正這一回我不跟你打一場,我心里不痛快,我他娘的咽不下這口氣,眼看著就要把你送到許昌了,你倒好,給我跑啦,我他娘這一頓操作白忙活了,我到許昌把你妻小抓過來,本來就是要威脅你的,現在倒好,反倒是成全了你,我他娘的氣得肺都炸了,總之一句話,你不下來跟我打,我是咽不下這口氣的,即便是死,我也咽不下這口氣,太他娘的氣人啦你!” 許攸看到曹洪氣得胡須亂抖的樣子,許攸就覺得好笑,這人啊,到底還是要爭一口氣的,俗話說人爭一口氣,佛爭一柱香啊,如果不是要爭那一柱香,佛才不會坐在那里不動呢。 看曹洪大概也是個性情中人,這樣的人也就只配當一個普通的將領,他是當不了上將的,相比之下,曹仁就比他強得多,曹仁就能當上將。 “曹洪啊,這樣吧,如果你想打的話,我奉陪如何?”張遼站在城樓上,見許攸沒有要出戰的意思,便主將說出了要與曹洪對打的話。 如果能夠趁機殺掉曹洪的話,那自己可以說是又立一大功,至少將來劉備在封賞的時候,自己說什么也要比張合的官職大,也要比張合的封賞高吧? 張遼也是有一些自己的打算的,既然投靠了劉備,那就全心全意為劉備效力,從此曹營那邊的將軍,將是自己的仇敵,現在殺的曹軍越多越好。 曹洪看到張遼居然在城樓上得瑟,立刻就火往上撞了,本來張合與張遼的叛變,就讓他傷心的,自己現在帶來的幾個人,張合張遼背叛了,而司馬懿則被許攸殺了,就剩自己在這里了,如果自己回去的話,一定會被曹丕責怪的,雖然說出于自己姓曹的原因,沒有生命危險,但是自己卻根本沒有臉面再回去, 當時把曹曉母子接過來的時候,就向曹丕保證了,一定把許攸抓回來,那時候信心滿滿,誰成想現在這情況是,偷雞不成倒蝕把米,不但沒有抓到許攸,還讓人家一家三口團聚了,這事辦得真他娘的叫一個窩囊。 看到張遼在城樓上蹦出來充大頭,曹洪直接就咬了咬牙,將手中大鐵槍呼呼的在頭頂輪了個大滿貫,對張遼道:“張遼!你個奸賊!賣主求榮之輩,果然靠不住,你跟你之前的主子一個樣,都他娘的喜歡賣主求榮,三姓家奴手底下的果然靠不住, 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,就有什么樣的屬下,三姓家奴就喜歡背叛人,你做為他的屬下,也在重復這樣的事情,真是,哎,我他娘的也不知道怎么說你了,反正你跟許攸是同一種人,賣了一個主公,又一個主公,越賣價格就會越高,也許在不久的將來, 你們又會出賣劉備,投靠孫權了,別以為我不知道,現在孫權正向你們要南郡呢,你們以為借了孫權的南郡,就不用還了嗎?天底下哪有借東西不還的,劉備那大耳賊,果然是毫無信義可言,我就知道他是個偽君子,到處裝作一副君子之樣,其實他才是這世間最陰險的小人。” 張遼聽到這里,雖然說有些生氣,卻也不表現出來,臉上的表情仍然是平靜的,接著道:“曹洪啊,你他娘的要打便打,哪里那么多廢話啊,我們以后的路怎么樣,不是你能夠操心的,你現在拍拍你的胸,問問你心,到底是什么原因, 導致我與張合投靠劉皇叔了,你最好認真的反思一下,如果你對我們稍微有那么一點兒好的話,我們也不至于投靠別人,在曹營的時候,我們處處受制于你,別說是帶兵了,就連吃的都吃不好,如果我們再待在曹營,那就是傻子,你們姓曹的, 不要把天底下的人全他娘的當傻子了,如果你們要別人為你賣命,就必須拿出你們誠意來,像你這樣天天不聽人勸,動不動還要把人打死的將軍,誰他娘的愿意跟著你,誰就是傻子,現在我越回想越覺得,我們投靠劉皇叔,簡直投的太對了,在這里沒有被壓制,吃喝全都很好,劉皇叔乃是仁義之君,美名滿天下, 可比曹操強多了,曹操就是一個奸險小人,曹丕上任之后,比他父親還過分,連他父親的姬妾都收了,還要點兒臉不?別的廢話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了,你就說打不打吧,要打便打,哪里那么多廢話,你若怕我的話,可以提前說一聲,在城樓前,給我磕三個響頭,我就可以放過你的。” 許攸這時轉過臉來看了一眼張遼,覺得張遼這是在盜用自己的臺詞啊,這臺詞可是自己當時對司馬懿說的,得虧現在是三國,如果在后世的話,張遼這是明顯的侵權啊,如果要用自己的話,那得給自己付一定的費用才行,自己沒有同意,絕不允許別人用自己的臺詞的。這就是文化版權來著。 曹洪早就想把張遼給殺了,如此叛徒,絕不能留在世上,如果張遼能夠死在自己手上的話,自己回到許昌之后,也可以向曹丕交待了,至少自己已經削弱了劉備一些力量了。 想到這里,曹洪直接道:“好啊,張遼,如果你執意送死的話,那在下就只有成全你了,下來吧,今天我就送你上路,讓你知道馬王爺到底幾只眼,好好的忠臣你不做,偏偏要做那賣主求榮的小人,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,本來你已經有一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機會了,哪知道你死性不改,最后還是選擇了賣主求榮,就你這種人,等你見到劉備之后,必不被重用,誰用你,誰就有被賣的風險。” 張遼覺得曹洪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,不如下去打一架來得痛快,你說一千道一萬,不如直接砍別人一下來得實在,如果說話能將人說死的話,那大家還練武干什么? 張遼提長桿大刀,正要下樓,許攸卻對張遼道:“文遠,你下去之后,得小心,雖然說曹洪這個人喜歡吹牛,但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,他這個人早年也練過一些武藝,后來跟著曹操東征西戰的,大小歷經數百戰,也算是戰斗經驗豐富, 即便是在濮陽跟你舊主呂布大戰的時候,他把馬讓給了曹操,都沒有被殺死,可見此人的武藝不能小視,但是文遠你的武藝,也是可以的,在我心里,你倆水平相當,但是就看誰的力量更足一些了,如果在招式上不能勝的話,那就比力氣,但是前提是你下去之后, 一定要先把曹洪罵一頓,將他激怒,一個人在發怒的時候,腦袋是無法保持清醒的,一個腦袋不清醒的人,跟人打起來,招數一定是亂的,一個使用亂招跟人打的人,那么迎接他的結果就只有一個,那就是敗,并且是大敗,所以無論如何,打的時候,你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。” 張遼其實也明白許攸說的道理,只不過許攸這時提醒自己,就是不想自己失敗罷了。 所以張遼拱了拱手,道:“多謝子遠的提醒,我下去一定按照你說的做。” 許攸點了點頭,道:“去吧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