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我與惡鬼-《在求生游戲談戀愛[快穿]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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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我與惡鬼
整個空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。
一眼望去,從床上,到地毯,再到被打碎的瓷器旁,一路上都是鮮紅的血。
床上和地毯上,各自有噴濺狀的血跡。
濃郁的血腥味兒鉆進了聞嬌的呼吸道。
破碎的瓷器中間,正躺著一顆頭。
那顆頭的皮膚是慘白泛青的,他的雙眼緊闔,但卻仍然能看出俊美的模樣。
臉頰濺上的深色血液,給他的五官添了一絲說不出的鬼魅。
一時間房間內安靜極了,連帶空氣好像都凝滯住了。
聞嬌:“陳少,現在你的脖子上還有腦袋嗎?
我要是轉過頭,看見一個沒有頭的身體。
會比較怕。”
“……”
房間里一片難耐的死寂。
死寂突然被中斷,陳年低低地笑出了聲:“……那你閉上眼,把那顆頭撿起來遞給我,我就有頭了。”
聞嬌閉上眼,挪動腳步,走近了那堆碎瓷片。
瓷片很大,碎裂開之后,裂口鋒利。
陳年看著她的背影:“……算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自己來吧,畢竟是我自己的頭。”
陳年推動輪椅,骨碌碌地轉動到了碎瓷片前:“你別動。”
聞嬌也真就站住不動了。
一陣衣物悉率的聲音過后,陳年說:“好了。”
聞嬌的睫毛顫了顫,睜開了眼。
陳年好好地坐在那里。
瓷片堆里的頭不見了。
只是仔細看的話,才會發現坐在輪椅上的陳年,脖頸間有一條歪歪扭扭、粗糙猙獰的血線,隱約還能瞥見一點血肉翻開。
可以想象得到,當時動手的人,有多么的不專業,切割的過程有多漫長。
聞嬌的目光往上挪了挪。
還是那張熟悉的臉,五官俊美精致,只是一片死白的顏色,還泛著青。
(任務11:找到陳年的頭。
)
(完成度:1/1)
聞嬌等了會兒,沒等到黑化進度的提示。
那就說明是卡住不動了。
陳年雙手按住輪椅,突然站起了身。
聞嬌:“……”
啊,也對。
他是鬼,當然不需要坐輪椅。
陳年指著自己的頭,笑吟吟地問:“好看嗎?”
聞嬌解下自己腰上充作腰帶的香奈兒絲巾,走到陳年的面前,反手給他系在了脖子上。
她道:“這樣更好看一點。”
絲巾上印著大朵的山茶花,沾了血之后更好看了。
陳年愣愣地問:“干什么?”
“遮住刀口,美觀。
還幫你把頭系緊了,這樣掉都掉不下來。”
聞嬌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。
陳年:“……”
滿腹沖天的怨氣,又被咽了回去。
“你不坐了,那我能坐嗎?”
聞嬌指了指他的輪椅:“今天穿高跟鞋逛街,很累的。”
陳年:“……能……吧。”
聞嬌走過去坐下。
陳年忍不住了:“你不問我是什么人嗎?”
“鬼吧,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嗎?
還用問嗎?”
聞嬌眨眨眼,將手搭在了輪椅的扶手上。
陳年之前也總這樣搭手。
好像她就搭在他的手背上似的,傳遞出滾燙的溫度。
“我還想吃甜瓜,今天你準備了嗎?”
聞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儼然一副驕縱大小姐的派頭。
“……準備了。”
“你去拿給我,我給你講故事。”
聞嬌窩在輪椅里,身形一下子就被襯得纖細了。
陳年看了她一眼,沒脾氣地說:“好。”
“你還會走路嗎?”
聞嬌又問。
“……會。”
聞嬌頓時露出了放心的表情:“去吧,我在這里等你。”
陳年拔腿朝門邊走去。
她真的會在這里等著嗎?
陳年抿緊了唇,臉色陰沉。
但很快陳年意識到,如果是劉婉發現了這樣的秘密,那么他的第一反應應該是,殺了她。
而不是什么,會不會等他。
“今天的廚師做的辣蝦有點咸,我好渴呀,你再帶一杯牛奶給我吧。”
聞嬌的聲音從背后傳來。
好聽,還帶著點慵懶的味道。
“你快去。”
她催促著說。
陳年腳步不停,就這么走了出去。
也就一轉眼的功夫,他就出現在了廚房里。
陳家的傭人們都被隔絕在了另一個空間,四周安靜極了。
窗戶上連陳年的影子都映不出來。
陳年拿出了切好的甜瓜,又打開了冰箱。
冰箱里放了牛奶。
他拿出牛奶,盯著看了一會兒,取出杯子,洗凈,倒牛奶,用微波爐加熱。
等做完這一系列的事,陳年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。
可是她想要啊。
也許拿到熱牛奶,她會高興地說:“謝謝陳少。”
陳年左手拿起果盤,右手端起牛奶,緩緩朝樓上走去。
而劉婉和馮輕輕也終于忍耐不下去了。
一次又一次地接收到面向所有玩家的游戲提示。
攻略對象轉變成惡鬼,副本難度升級,惡鬼黑化……這么一連串下來,就是心臟再強悍的人,也都快害怕死了。
馮輕輕慌了手腳,只等著晉天豪來救她。
但劉婉卻不愿意坐以待斃。
這幾天的臥床,已經讓她的身體好了很多。
當她發現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之中,傭人和保鏢的身影都不見了之后,她就大著膽子離開了三樓。
她下到了二樓,又下到了一樓。
馮輕輕不愿意一個人留在房間里,于是也倉皇地跟著下了樓。
在一樓的樓梯轉角,她們就這么遇上了陳年。
陳年沒想到還有人能走動,他掀了掀眼皮,目光冰冷,如同在注視著兩個死人。
劉婉失聲:“年年?”
馮輕輕本來就怕陳年,這會兒見了當然更怕得要命,只哆哆嗦嗦地出聲:“陳少……”
她們擋住了他的去路,陳年不太高興。
劉婉的目光落到了陳年的手上。
哈?
果盤?
哈?
還有牛奶?
還冒著熱氣?
不,不,更奇怪的是,他的脖頸上綁了一條絲巾,還扎了個蝴蝶結。
察覺到劉婉在看他脖子上的絲巾時,陳年更不高興了。
他的眉眼籠上一層陰翳。
陳年的脖頸突然動了下,他的腦袋360°轉了一圈兒,才又冷冷盯住了劉婉。
“啊啊啊啊!”
馮輕輕抑制不住地尖叫了一聲,腳一崴,直接跌倒了下去。
陳年盯著劉婉的脖子:“怎么?
要把你的頭給我嗎?”
劉婉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樣:“……不、不……”
他是鬼!
他真的是鬼!
還是頭斷了的鬼!
陳年臉上的冰冷褪去,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:“你過去不是說,為了我,什么都愿意做嗎?
你把你的頭給我啊。”
劉婉往后退了退,但因為動作太過倉皇,她猛地摔了下去。
馮輕輕喉中還在抑制不住地尖叫:“啊啊啊……”
陳年輕笑一聲:“原來是騙我的。”
劉婉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打濕了,她臉色蒼白地看著陳年,喉中再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面前的少年性情詭異,變化多端。
她以前以為自己拿捏住了他的性格、喜好,到現在才發現,她從來沒了解過他。
她不知道點頭是個什么后果,也不知道拒絕是個什么后果。
好像橫豎都是死。
“骨碌碌……”
那是什么在滾動的聲音,沉沉壓在木質地板上。
馮輕輕渾身汗毛直立,尖叫聲更亮了。
劉婉僵著脖子,壓下內心的恐懼,艱難扭頭去看。
就見輪椅停在了臺階上,而輪椅上,女人探出頭:“……陳少,我等了你好久啊。
唔,你這個輪椅還蠻好用的。
省力。”
劉婉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了:“……”
坐在輪椅上的,竟然是聞嬌。
聞嬌還是光彩照人的模樣。
而她和馮輕輕卻狼狽地倒在地上,還要擔心著小命。
陳年終于挪動了步子,他走上了樓梯,走到了聞嬌的身邊,先將牛奶遞給了她。
“熱牛奶?”
聞嬌捧住杯子:“謝謝陳少。”
陳年竟然笑了下,眉間的陰翳之色剎那消退,如冰雪初融時綻開的第一朵花。
劉婉和馮輕輕怔怔地看著這一幕。
他的水果和牛奶,原來都是拿給聞嬌的。
可是……不是黑化了嗎?
游戲提示作不得假啊!
別墅里一片死寂,其余人都沒了蹤影,不也正說明聞嬌觸發了一個了不得的支線,陳年黑化之下,準備要殺人了嗎?
聞嬌一口氣將牛奶喝光了,將杯子還給了陳年。
劉婉:“……”
她們和聞嬌,仿佛置身在兩個不同畫風的世界里。
“現在還聽故事嗎?”
聞嬌問。
陳年盯著她唇邊的一圈兒白,又想起來她剛才抱怨地說:“我等了你好久啊。”
陳年覺得心臟像是被誰輕輕砸了一下,鼓脹、疼,但又往外滲出了快樂。
“聽。”
陳年說。
“過去十多年,海城里有一個氣功大師張勝很得尊敬,無數名流爭相邀請他到家中作客。
以求轉好運,得長壽。
當時的陳老先生,也邀請了他到家中作客。
那時候你才十幾歲。
張勝指著你說,你身負厄運,非一般手段不可化解。
之后他以一個天價,賣了一個白地黑花卷草紋罐的拙劣仿制品,給陳老先生。
說是此物放在你的房間里,可以鎮住厄運。”
聞嬌不緊不慢地說著。
陳年這會兒卻奇異的平靜,他盯著聞嬌,靜靜聽著她往下說。
但劉婉卻快嚇瘋了。
她隱約明白聞嬌在說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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